流苏看到了龟兹王胸前的衣服里露出了明黄的一角,流苏用另一只手拿了上来。
圣旨在半空中被打开。
上面朱砂清楚地写着:寡人离开之后,立九王子白如玉为龟兹国下一任国君,赐三王子白洛溪自裁。
流苏看到洛溪会死的圣旨,抓着龟兹王的那只手发抖,龟兹王掉进了井里。
怎么会这样,她没有想过会害死龟兹王,这下可该怎么办。
流苏经过一瞬间的紧张后,立马冷静了下来。
用水擦拭掉了‘赐三王子洛溪自裁’的字眼,同时咬破自己的手指把立‘九’改成‘三’,把‘如玉’改成了‘洛溪’。
一瞬间的冷静让她安静了下来,流苏悄悄地溜走了,就好像她从来没有来过这个是非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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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事情了,外面这么吵闹。”洛溪起身从屋中出来。
“启禀太子殿下,大王失踪了,大家都在找大王,找了快一个时辰了都没有一点头绪。”
“既是如此,本宫也更是觉得应该以找父王为已任才是,本宫收拾一下,马上去帮忙。”洛溪说完转身回屋,穿上外套。
“殿下这是要去干什么。”柔软的娇躯从洛溪背后贴了上来,“怎么不在陪臣妾多睡会。”
“樱,本宫要去找父王,父王失踪了,你要是累便先歇着,本宫一找到父王马上就回来。”洛溪回身朝赵樱额前一吻,匆匆地离开了。
王宫几乎要被宫人们翻过来了,终究是一点龟兹王的影子也没有。
“流苏,你去哪了?”洛溪看到流苏低垂着头,心神不宁的样子。
在看到洛溪突然出现握住他的双臂时,更是吓了一跳,袖中的圣旨便洛溪抖了出来。
明黄的圣旨委然落地,洛溪眼明手快,抢在流苏之前把圣旨执起。
“父王写的圣旨怎么会在你那呢,而且上面还写得是这么重要的事情,本宫相信你是绝对不可能害父王的,能告诉本宫父王在哪里吗?本宫一定会保护你的?告诉本宫好吗?”洛溪诚恳的真诚的眼神让流苏动容。
流苏点了点头,示意让洛溪跟着自己。
当洛溪看到圣旨的第一眼,他就发现了字体被改动的痕迹,而且他一直都是知道的,他的所谓的父王心里绝对是不想他当龟兹国的大王的,之所以立他为太子,也只不过是给他自己最疼爱的儿子铺路而已。
在他心爱的儿子还没有稳稳地代替自己当上太子之前,他是绝对不可能让自己受一丁点伤害的,在自己的王宫失踪这么久,肯定是遭遇到了什么不测。
流苏走到一口井边,往里面指了指。
“什么,父王居然在这井里边。”洛溪靠近,朝黑咕隆咚地井里边看了看。
流苏害怕洛溪误会自己,连忙揪着洛溪的衣袖解释,一个劲地摇头。
“别害怕流苏,没事的,有本宫在。”洛溪抱住流苏在自己怀中,改动的字体或许旁人无法一眼看出真假,他可是清清楚楚地能够认清流苏的字体,上面的字肯定是流苏改的。
“流苏,你也累了好久了,回去休息吧,这里没你的事了,本宫去叫人来帮忙。”
流苏点点头,目送着洛溪离开,待此事一了,自己也便可以毫无牵挂的离开了,洛溪再也不需要她了,他将会是整个龟兹国的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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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动作都小心点。”几十个东宫的侍卫,一起把龟兹王的尸体打捞了上来。
“大王一路走好。”龟兹王刚被放在地上,一众侍卫哭哭啼啼地跪在旁边。
“怎么了,父王这是怎么了。”洛溪与一众大臣正在商议如何解决大王失踪的问题,竟看到了这么一出。
“太子殿下,大王失足掉到井里,已经云游了。”侍卫哭诉着说。
“父王,儿臣不孝,来晚了。”洛溪扑到龟兹王的身上痛苦。
众臣亦是在洛溪的身后跪下。
“父王醒醒啊,快醒醒呀,别睡了。”洛溪故意摇晃龟兹王,从龟兹王的怀中露出了半截圣旨。
“太子殿下,莫要悲痛了,还是先宣读一下先王的圣旨吧,完成先王的遗愿,这样先王才安心地离开。”
“请太子殿下宣读圣旨。”众臣跪倒在地,一致请求洛溪宣读圣旨。
洛溪缓缓地掏出龟兹王怀里的圣旨,读了出来。
纳兰丞相越听圣旨的内容越心惊,龟兹王明明在出事之前曾亲口告诉他,要遵白如玉为王,怎会发生这样的变数,再加上这里在场的侍卫都是太子东宫的人,不得不让他怀疑太子是否弑父。
这件事情他一定要搞清楚,若真是太子弑父的话,他是一定要阻止的,像这样连父亲都杀的心肠歹毒之人,怎配坐在龟兹国国君的位置上统治龟兹国。
如玉越听圣旨的内容越是心惊,父王就那么死了吗?连他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父王私下里跟他说过,他是绝对不可能让自己受一丁点伤害的,为何在自己的王宫失踪这么久,现在一向喜欢人跟从的父王,如今却孤身一人在这里,旁边连个侍从都没有,不用多想就能知道,父王肯定是遭遇到了什么不测。
如玉的眼光狠狠地盯着那个扔在抽泣的人影,指甲几乎嵌进血肉里,白洛溪父王明明就是死不瞑目的,你居然还在这里装着失声痛哭,你这个败类,不为父王报仇,却在这鬼哭狼嚎,我绝对不会饶了你。
***
本应是静谧的夜晚,总是在不平静的风波里透着诡异的气氛。
“事情办得怎么样?那些人都解决了吗?没留下活口吧?”洛溪问身边的暗卫。
“都办好了,王上,当日参与打捞先王尸体的人都被灭口了。”
“好好安抚他们的家人,多拿点钱去。”
“是,属下遵命,属下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要禀报,蓝流苏姑娘,昨天还有前天的时候,连续两次都有黑衣人出现,想要抓走流苏姑娘,那些黑衣人各个武功高强,我们损失了几个兄弟,不过幸好,这两次流苏姑娘都侥幸逃过了。”
“寡人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