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流苏,寡人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打掉那个孽种,留在寡人的身边,不再去招惹其他男人,寡人可以考虑饶了你,要是你执意要怀着别的男人的那个孽种,寡人不介意送你去军妓营,那里有的是男人,有的是让你快活的时候?”洛溪阴狠地说道。
“什么,你要我打掉孩子,你这个言而无信的男人,这个孩子只是我的,我想留就留,你凭什么叫我打掉。”流苏吃惊地说道,她早该想到这个男人不会容忍她怀有别的男人的孩子,以前想要留下孩子,都是在骗她的,这个狠毒的男人。
“把药喝了。”洛溪端着药碗走到流苏身旁,流苏你知不知道,你现在非常危险,现在几乎全体官员都知道了你怀的孩子不是寡人的,若是这个孩子还正大光明的活着,甭说保住孩子,到时候连你寡人都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为了你能好好的,寡人不介意你以后恨寡人。
流苏抗拒着,被洛溪捏住了下颚,洛溪想强行将药给流苏灌下去。
两人僵持挣扎着,任洛溪往怎么往流苏的嘴里灌,流苏就是不张嘴,哪怕流苏的下颚被捏的生疼,药汁不断地从流苏的脸庞撒过。
最终流苏咬了洛溪的端着药碗的手腕,碗落地的清脆响声回荡在空荡荡的大殿中。
“嘶”,洛溪看着被流苏咬出血的手腕,冷冷地说道,“蓝流苏,既然你如此不识好歹,你就在这里住冷宫呆着吧,别来求寡人。”
“哼,都给寡人听好了,百花宫以后就是冷宫,没寡人的吩咐,不准放蓝流苏出来。”洛溪毫不留恋地往外走。
“白洛溪,你别想我蓝流苏会求你,我死也不会求你的,我就算死也不会去求你这个骗子的。”流苏朝往外走的洛溪喊道。
洛溪听到流苏的话停了一下,但没有回头,反而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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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主,如王殿下的人来要画轴了,还问公子蓝姑娘有没有托您给代送物品?”站在伊衡身后的暗卫问道。
伊衡指了指桌上的画轴,“派人告诉如王,画修好了,蓝流苏一直都没来找过我,下去吧。”伊衡冰冷的眼神盯着桌子上还未拆开的信封。
“是。”暗卫拿起桌上的画轴,心领神会地离开了。
随手拿起身旁的烛灯,点燃了流苏写给如王的信。
蓝流苏,这个女人倒有点意思,亲眼看到自己被如王当做别的小姐的替身的证据,居然还不放弃向如王求救,真是镇静地可以,虽说他如果不想让流苏跟如王有联系的话,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可他就是不想流苏心里念着任何人。
流苏眼光里闪烁的坚强与执着的确是有让男人心疼的资质,根据我多年的对女人的观察,蓝流苏这个女人绝对能够成为实现我宏图壮志的最有用的一颗棋子,这么一颗好的棋子我可得好好利用一下,怎可让这枚棋子脱离我的掌控。
幽暗的烛光里照着一双宛若嗜血的魔鬼般血色瞳孔,伊衡与白天儒雅的气势简直判若两人,浑身散发着凶残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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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给樱皇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张德向赵樱行礼。
“公公无需多礼,快快请起。”赵樱带着病态更像病美人般较弱,“轻音,去把我给张公公准备的礼物拿出来。”
“公公稍坐片刻。”赵樱轻柔地说着话,话里夹杂着几声咳嗽。
“公公,这是娘娘给您的礼物,请笑纳。”轻音手捧十块金砖。
“哎哟,樱皇妃娘娘,您真是位好主子,每次都对奴才这么慷慨。”张德一边称赞赵樱,一边把金砖装入自己的袖下。
“张公公说哪里的话,在后宫,谁人不知公公是大王身边的大红人,往后樱还要依仗公公呢,希望公公到时候能多提点樱才是。”赵樱谦虚地说道,完全一幅小人的模样。
“娘娘放心好了,娘娘交代的事情,奴才已经稳稳地办妥了,大王听了那群奴才的话之后,虽然没有在表面上表现出来,但心里难免会有疙瘩。”张德向赵樱汇报道。
“多谢公公帮樱,对了,公公,那群乱说话的宫女太监,大王是怎么处置的。”赵樱淡淡地回问道。
“这个嘛,娘娘无须挂心,大王乃一代明君,像后宫这种小事,警告过那群奴才后也就没有再继续追究。”
“这样啊,那樱就放心了。”赵樱莞尔一笑,宛若仙子般灵动。
“娘娘天生善良,担心这伙奴才们的性命,这也是这群奴才的福气”,张德依旧讨好赵樱。
张德心里非常清楚,像赵樱这样的后宫中的小姐,表面上美若天仙,柔情脆弱地惹人怜惜,背地里却净是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相反蓝流苏这种毫无心机的女人,不懂后宫的生存技巧,反而让人觉得有些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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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森森地甬道里,风刺刺地乱刮着。
“小张子,寡人这是到哪了,确定纳兰爱妃在这附近吗。”洛溪向太监张德问道。
“启禀大王,回报的人确实是说最后就在这附近看到的纳兰娘娘,但这是通往冷宫的路,不如大王回去吧,这种不干净的地方恐污染大王的龙眼,要是出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惊扰了圣驾,奴才可真是罪该万死了。”张德半惊半恐地说道。
“不行,这可是关系到纳兰爱妃的安全,寡人还不想正面跟纳兰丞相冲突,再说了王宫中这样的地方,寡人还没有亲自去过,去看看也无妨。”洛溪说着便不顾张德的阻拦大步往深处走着。
杂草丛生的宫殿,因无人清扫,新落叶在旧落叶的堆砌下,一排排的铺满地面。
洛溪走到一处落叶比较密集的地方,感到脚下似乎被什么隔了一下。
感觉到地面明显的凸起,用脚拨了拨地上的落叶,两三根黑乎乎的长长的黏在一起的东西露出了半截。
洛溪出于好奇,蹲下仔细审视,随手把这股子东西从落叶底下揪了出来,长长的这一股子东西泛着腐烂的气味,在另一端头上竟连着破碎的已经腐烂的内脏,明显地是被人从身体内部活生生地扯了出来。
洛溪马上意识到自己刚才竟拿着半截肠子,立马就想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