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宫
“把东西都摆好了。”一个身着总管服饰的太监,领着一群宫女,把珠光宝气的一堆首饰,各种各样的华服,放在了流苏的屋里。
最近如王整天有公务,忙得自顾不暇,没时间来看流苏。
洛溪最近倒是空闲很多,几乎每天都来,来了之后,流苏总是沉默着,尽量不跟他说话,可洛溪倒好理所当然地把百花宫当自己的住所。
洛溪每天都会变着花样送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宝给流苏,这些价值连城的宝物实在是太多了,她的储物室里都快装不下了,也是因为珠宝的原因,流苏每次出去走走,都会碰上洛溪后宫的一群女人要杀人的眼光。
东西放好后,总管太监恭敬地来到流苏身边,“蓝姑娘,您看看这次的东西可还喜欢,是大王让小的问的。”说完双手向流苏呈上了礼单。
“不用看了,我看着觉得都挺好的,你退下吧。”流苏懒得去细看什么所谓的礼单,随口说了一句。
“是,小的这就告退。”一群人都向流苏行过礼后整齐地离开。
光线有点暗了,流苏正要回去休息,柔软的指腹覆上了她的眸子,微热的气息缭绕在她的耳旁,“猜猜我是谁?”
流苏伸出手掰开了洛溪的手。
“无聊。”流苏不耐地说道,转身就要离开。
“流苏今天月光不错,我们出去走走吧。”洛溪抢先握上了流苏的手,流苏脸色沉了下来,想要甩开洛溪的手。
谁知洛溪死死地握着,就是不松开。
“我们走吧。”洛溪完全不在意流苏的生气,仍然微笑着拉着流苏往外走去。
皎洁的月光照在草丛上,白白的,渡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辉。
“流苏,你看今晚月亮的光多柔和呀。”洛溪对软声地说道。
流苏低着头,完全不理睬洛溪。
流苏想着马上结束这一切,不想再跟洛溪在一起,流苏发现最近只要一跟洛溪在一起,她就会有心里竟会开始有期待的感觉,她讨厌这种感觉,她害怕自己的心会像以前一样不受自己的控制,她一定要能够自立。
“啊!”流苏想着些事情却没有注意到脚下,路面有些不平,脚下一崴正好咯到了石头上,整个人往洛溪身上撞去。
洛溪要抱住流苏,流苏趁机甩开了洛溪的手,自己狼狈地摔在了地上。
“你没事吧?”洛溪担忧地问道,急切地想去扶她。
流苏低着头,摇了摇头,推开了洛溪的手,“不劳烦大王了。”
“你就这么地讨厌寡人吗?”洛溪不悦地说道。
洛溪赌气地快步走远了。
看到洛溪走远了,流苏想着站起来,自己走回去,却发现自己的脚崴了,一动就会感到很疼。
流苏扶着墙角站起来吃力地往回走,却被一个黑衣人挡住了去路。
看到明晃晃的刀,四下又无人,自己还崴了脚,自己根本跑不了,流苏片刻的害怕后,马上冷静了下来。
“你是刺客吗?是来刺杀洛溪的吗?你只要顺着那条路去,就能够找到他,洛溪现在身边没有侍卫呢,你快去吧,一会儿洛溪可能就回自己寝宫了。”流苏明确地给刺客指了指刚才自己走过的路。
流苏借着明亮地月光,注意到了刺客的腰上佩戴着的玉佩是如此的相识,‘天’字明显地暴露在外面,再看男子的身形是如此的熟悉。
流苏的思绪飞快地闪过,是天亭宫,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个人应该是伊衡身边的人,应该是伊衡身边的暗卫,虽只是见过几面,但流苏这次却记得特别清楚,伊衡身边的人到这里来干什么,他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就跟洛溪一样。
这个刺客好像丝毫不在意流苏的话,如鬼魅般的迅速飘到了流苏身前。
待流苏反应过来,锋利的刀锋向自己袭来,流苏任命地闭上了眼睛。
“嘶”地一声,流苏听到了刀刺进肉的声音。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来临,流苏跌进了软软的怀抱里。
流苏这才发现,自己被洛溪用一只受伤的胳膊搂在了怀中,另一手用佩剑与刺客搏斗着,风驰电掣间,流苏被剑光晃得眼花。
刺客眼见不敌洛溪,仓促而逃。
洛溪扔掉了手中的佩剑,转身对流苏担忧地问道:“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看到洛溪对自己的关爱,流苏有些微微的失神,流苏不得不承认,在危急关头,她第一个想到的人不是如王,而是曾经保护过她的陌风,也是现在的洛溪,她居然希望洛溪会出现来救他。
她在心中狠狠地骂了自己几十遍,骂自己心志不够坚定,刚才竟是管不住自己。
洛溪俯视着怀中的流苏,“寡人可不是随便哪个刺客就可以被杀死的,知道了吗,流苏?”
“既然你都知道了,还来问我干嘛。”流苏想道,原来他一直都在自己身后呀,其实心里还有有些小雀跃的,不过马上又想到,刚才她说的话,洛溪不就全都听见了,流苏想着,洛溪此刻一定会马上暴跳如雷吧。
“你要干嘛。”流苏看到洛溪靠着自己特别近,不由地问道。
“上来,寡人背你回去,你可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让寡人背的女人。”洛溪蹲下背对着流苏说道。
流苏的心里有声音再告诉她,不要为这个男人沉沦,只是背一下而已,没什么关系的,脚下最后是不受控制地靠近了他,趴在了他的背上。
一路上说不开心是假的,流苏心里无比的开心,想不到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大王,此刻正在背着自己,这种奢侈的享受,她还从来没有享受过呢。
今夜流苏似乎无法控制自己的心,尤其是听到“第一个让他背的女人”这句话,更是让她无法控制自己一直以来囚禁的梦,流苏并没有意识到有些事情正在逐渐改变。
曾经有一个人也是这样毫无预料地走进过她的心,让她甘愿飞蛾扑火,只要跟他站在一起,哪怕只是一分钟,她也依旧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