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纪之搓了搓手,揣在口袋里面,对我说:“我今天去你办公室找过你,可是你不在。去了两次,你都不在。”我不耐烦地皱眉,再重复了一次我的问题:“我是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殷纪之对我笑笑:“你请你同事吃饭,他们太激动了,在那边讨论,我不小心听到的。”我心中冷哼一声,不小心听到的?确定不是偷听?
我故意站得和殷纪之保持了一定的距离。问殷纪之:“你找我什么事儿?”殷纪之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注意到我们,殷纪之走上前一步,一边靠近我,一边一脸神秘地对我说:“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我嫌弃地看着殷纪之,往后退了几步,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你干嘛?你离我远一点,我对你的秘密不感兴趣!”说完,我转身准备回到餐厅去,忽视殷纪之。
殷纪之突然一把拉住我的手,一脸得意对我说:“于苏,这个秘密你不听,你会后悔的。”我看着殷纪之脸上的笑,就觉得是小人得志的样子。我不耐烦地甩开殷纪之的手:“你放开我!后悔也是我自己的事情,不用你管!”
说完,我就扭头匆匆走进了餐厅。我将殷纪之抛之脑后,继续和同事们开心地吃饭。吃完饭,我以为殷纪之被我拒绝以后,已经回去了。我送了同事们上了出租车,转身却看见殷纪之站在我的身后。
这个人,还真是阴魂不散了不是?我直接忽视掉殷纪之,打算从他身边旁若无人地走过去。没承想,殷纪之却突然拦住我的去路,对我说:“于苏,我送你回家吧?现在晚了,这里也不好打车。”
我正准备开口拒绝殷纪之,旁边突然传来了一阵鸣笛声,喇叭声传达出它的主人的不满的情绪。我和殷纪之同时转头看去,封古漆坐在车里,看着我们俩这边,一脸的不悦。
看到是封古漆,殷纪之明显收敛了一点。我看都没有看殷纪之一眼,微笑着直奔封古漆而去。我上了车,封古漆不满地问我:“那个家伙又来找你干嘛?”
我对封古漆摇头,自己也一脸的迷茫:“我不知道,他从我同事那儿偷听到我们晚上要来这儿聚餐,就跟着过来了。还说有什么天大的秘密要告诉我,不过我没有理他。”
封古漆看着殷纪之,像是要把殷纪之揍一顿一样,他嘱咐我说:“下次他要是再敢来骚扰你的话,你就告诉我,我找人收拾他。”我不想封古漆因为殷纪之这种人不高兴,也不想和殷纪之再有什么牵扯,点头答应了封古漆。
这几天我和柳秋茨都没有什么联系,论坛临近开幕,我忙着论坛开幕的事情,柳秋茨不主动联系我的话,我也没有时间主动找她。今天,我突然接到柳秋茨的电话,电话里,柳秋茨的语气有一丝的慌乱:“苏苏,你今天能陪我去一趟医院吗?”
我听到这话,心中一阵惊讶,问柳秋茨:“秋茨,你怎么了?生病了吗?”柳秋茨仿佛隐瞒着我什么,含糊不清地答我:“你陪我去了就知道了,我现在不想说。”“好。我这就来找你。”我义无反顾地丢下手中的工作,去找了柳秋茨。
我和柳秋茨来到医院,她却带着我去了妇产科的科室。我有些惊讶地停住脚步,柳秋茨小声地对我说:“苏苏,我想我需要照个B超,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怀孕了……”
柳秋茨心虚地低下头,脸上却是难以掩饰的慌乱,我心中就算有一万个疑惑,也不忍心问出口了。我握住柳秋茨的手,试图给她力量:“秋茨,别怕,有我陪着你呢!”柳秋茨感激地看着我,对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拉着柳秋茨走进了医生的办公室,帮柳秋茨说明了我们的意图。医生给柳秋茨拍了B超,结果显示柳秋茨并没有怀孕。柳秋茨一直绷紧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软软地瘫在我的怀里。
我扶住柳秋茨,对医生道了声谢,扶着柳秋茨来到外面的长椅上坐下,抬头见,我似乎看到墙角有一个身影。那个身影特别眼熟,好像是林琪儿?
我赶紧拍了拍柳秋茨的手:“秋茨,你快看那是不是林琪儿。”我指着墙角的方向对柳秋茨说,柳秋茨却一脸迷茫地问我:“苏苏,你说什么呢?那儿明明是个中年妇女啊!”我再抬头看去,确实,难道刚刚是我眼花了?
从医院出来,我送柳秋茨回家。回家的路上,柳秋茨对我说:“苏苏,你知道吗?刚刚来医院之前,我心里面有多慌张!我好怕我怀孕啊!但是,检查出来没怀的时候,我又忍不住有点失落。”
我能够理解柳秋茨的心情,想当初,我也是一个快要当妈妈的人。我安慰柳秋茨:“秋茨,孩子和父母之间最讲究的就是‘缘分’两个字,强求不来的。时机到了,孩子该来的,也跑不掉。”
安慰柳秋茨的同时,我不禁也想起了我自己流产掉的那个孩子。虽然我对殷纪之已经没有什么感情了,可是对于那个孩子,我始终耿耿于怀,我们的母子情分竟然这么短暂……
将柳秋茨送回家安顿好之后,封古漆开车到柳秋茨家小区门口接我。上了车,封古漆见我闷闷不乐的样子,关心地问我:“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柳秋茨还好吧?”
我回过神来,并没有回答封古漆的问题,反而问封古漆:“古漆,你对未来有孩子,有什么想法吗?”我也是一时的情绪作怪,才不知羞地问了封古漆这个问题。
封古漆显然被我的这个问题吓到了,他先是愣了一会儿,然后马上回过神来,激动地回答我:“我没有什么想法,男孩儿女孩儿我都喜欢,唯一的要求就是,必须是你和我的孩子。”
封古漆的话说得让我不禁脸红,我看着封古漆这么一脸认真的模样,突然有些后悔问他这个问题。我红着脸把头转向别处,不自然地对封古漆说:“没什么啦!我就是今天跟柳秋茨去了医院,突然有感而发而已。你别见怪啊。”
听到我提起医院,封古漆大概也能猜到我想起了什么事儿。封古漆非常体贴地闭上了嘴,不再说这个话题,而是发动了汽车,问我说:“晚上想吃什么?”
当时我不知道的是,下午和柳秋茨在医院的时候,我看到的那个像林琪儿的人,确实是林琪儿。林琪儿和凌氏集团那个追了她很久的公子哥凌臻白在一起以后,过上的日子其实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好。
林琪儿也是在和凌臻白在一起了一段时间以后才知道凌臻白有暴力倾向,凌臻白和林琪儿在一起越长时间,就越爱对林琪儿发脾气。然后,慢慢从和林琪儿争吵演变到家暴林琪儿!
林琪儿也是有苦说不出,本来傍上凌臻就已经让她声名狼藉了,要是被家暴这样的丑事再传出去,那林琪儿真是没办法做人了。
林琪儿本来已经怀孕了,只是她太大意没有发现,那天凌臻白又家暴了她,打得她流产,而凌臻白则是打完人转身就走。林琪儿只能在保姆的陪同下来到医院,医生说林琪儿要是来得再晚一点,就没命了。
林琪儿将她如今如此凄惨的境地的缘由全部怪到了我的头上,林琪儿认为她会有这么一天,全都是因为我。要不是因为我跟她抢封古漆的话,她也不至于去投靠凌臻白。
回到家,吃完饭,我和封古漆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把电脑打开放在旁边的桌上,突然电脑屏幕上弹出一个收到新邮件的提示。我放下手中的薯片,拍了拍手,去查收邮件。
我发现是双木给我寄过来的论坛的邀请函,我激动地转头看着封古漆:“古漆,双木给我发邀请函了!”封古漆明显也为我感到高兴,马上从沙发上起身,从我后面拥着我,下巴磕在我的肩上:“什么邀请函?我看看。”
封古漆看了一眼,然后不满地对我吐槽:“这个双木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吧?居然说什么禁止携带家属?他是什么意思嘛?针对我吗?”
看着封古漆幼稚地发脾气的样子,我突然觉得封古漆有点可爱。这要是放在以前,我肯定只是一个劲儿地嫌弃封古漆的幼稚,哪儿还会觉得封古漆可爱啊?
我拍了拍封古漆的头,耐心地安慰这个吃醋的大男孩:“哎呀,你看这次的论坛这么重要。再加上,双木的那个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家伙肯定一心只扑在他的论坛上,不想参加的人的精力被自己的伴侣分去了。当时候你可以接送我啊,陪我去,陪我来,这不也是一样的吗?”
封古漆见我这么哄着他,脸上有点受宠若惊的样子。封古漆也是个识趣的人,给了台阶就下,爽快地答应下来:“行,我听你的。明天我陪你去挑礼服,不能穿得太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