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记厨艺大赛彻底打开了在老百姓间的知名度,一些自恃身份的名流们,本不屑于邵记快餐这平民化餐饮,听说不光太女丞相,就连女皇陛下对邵记的菜肴,都赞不绝口,还赠与“天下第一”的匾额,悬于快餐店的正中大厅(其实在厨艺大赛之前就已经赐下,外界知道的甚少而已),便也对邵记快餐店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等去了以后,发现楼上的雅致的环境和清静的包厢(一间包厢要收一两银子的包间费,所以平民百姓一般是不上来的),而且楼梯在大厅之外另一处地方,不会与那些赤脚平民为伍,便彻底放心。再加上邵记快餐别具一格的饭菜糕点,大都成为邵记的常客,买下金卡会员的不在少数。
题外话:被晓雪刻意留的五张钻石卡,虽然价格报了千两的高价,还是在第一天的时候,就被高官富商等有钱人买光了。其中就有要争一口气的宇文太师,任丞相总在她面前显摆那张钻石卡,让她心中仿佛堵着巨石一般,一咬牙,大出血买了一张,看那任老太还有什么本钱在她面前炫耀。
另一边的楼梯,是专门为文人学子准备的,上去不需要包间费,不过要留下诗作一首,将来有中了三甲进士的,便将她们的诗作裱好挂上。里面又当代名士的大作,和四公子他们的墨宝,渐渐的邵记快餐在文人中名气渐渐打响。
邵记快餐的名声出去了,开业那天的盛况可想而知。有天没亮就派下人们排队等候楼上包间的有钱人们,也有附近的平民百姓等待用早点的,还有一些慕名而来准备品尝邵记美食的……
等不到六点钟邵记快餐开门的时候,门前已经挤满了前来争做头一批邵记用餐客人的,各行各业各型各色的客官们。太女府世女府的护卫们依然被借来维持秩序(她们府上的侍卫们都争着抢着要来,只为了忙碌后那顿美味的犒赏大餐)。等候的客人们在大街上排起曲曲折折的长龙,协助点餐的服务员们在长龙的两边奔走忙碌着,很快长龙的手上都拿起了点好餐的单子,只等到轮到自己,交了钱去用餐。更有趣的事,排在后边的从不远的家中搬来了凳子椅子,悠闲的坐等。家远的只有劳累自己的双腿站着等了,有脑子活泛的,搬来自家的凳子,租给站累了又舍不得走的客人,发上一笔小财呢。
万马郡邵记快餐开业那天的场面,尤茗涓还犹在脑海,在她心中形成一种难以超越的盛况。可是京城快餐店开业当天的生意,比万马郡好上不止一倍两倍。京城快餐店本就比万马的大上许多,又加上座位合理的设置,能安置的客人更多。即便是这样,快餐店门前的长龙 依然从早到晚,没间断过。店内无论是收银的账房,还是厨房的厨子,或者穿梭不停的服务员们,一天两班,没有一个能闲上一分钟的。尤茗涓虽然只是站在一边看着,几乎没有什么事儿需要处理,一天下来却也累的双腿直打颤,韩秋给又捶又按了半天,也没缓过劲来。
等到晚上盘账的时候,三个账房的算盘噼里啪啦响个不停,半个多时辰才将账目算好,呈于晓雪面前过目。晓雪一看,可把她乐坏了,单一天的营业额,加上办理会员卡的钱,居然超过了万马店半年的盈利,有四万八千多两银子之多呢!晓雪抓起满箱子的铜钱,和另一箱子里的碎银元宝,嘴都快咧到后脑勺去了。听着哗啦哗啦的铜钱撞击声,财迷晓雪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她觉得这比任何乐曲都来的动听。晓雪小手一挥:抬到咱们的保险库去,明天钱庄开业再抬去存上。
庆功宴上,晓雪得意地大放词阙:“等我们邵记快餐连锁遍布全国的时候,到时候我们什么都不要做,专门在家数银子就行了。哈哈,那才真叫做数钱数到手抽筋呢!我们盖两座大大的仓库,一座放铜钱,一座放银子,哼哼,只怕串铜钱的绳子烂掉,也用不完。哈哈……发财喽!对了,孙管事那边儿怎么样了,听说遇到些阻力?”晓雪大多数时候只做甩手掌柜,樊湘郡的分店也直接报到尤茗涓那儿,尤二当家的再报给她听。
尤茗涓起先跟着两位夫侍 一起,看着晓雪可爱的怪相,笑得一脸满足,这会儿听晓雪发问,忙正色到:“孙管事前几日传来消息说,麻烦已经解决,那边儿也这几天就要开业了呢。晓雪小姐前些日子让制作的圣上亲笔所书‘天下第一’的匾额,也已经送去,估计这两天就到了。有了这把保护伞,任谁也不敢在我们邵记捣乱了。还是小姐英明,想到问皇上要御笔亲书匾额的点子。我想这天下间,也就小姐敢问圣上要赏赐吧!哈哈!”
“尤姐姐,让你直接称我晓雪就行了,怎么还小姐小姐的叫。我听着怪不舒服的。”晓雪白了她一眼,装作不悦的模样。
“哎呀,叫习惯了,一时半会儿也不好改。小姐,你就让我们顺其自然吧。”韩秋快言快语,然后又看着晓雪微微上翘的嘴角,笑道,“小姐,你要装生气,就撞像一点,怎么嘴角还噙着笑容呢,我们看着实在很纠结。”得,连纠结这个词都学以致用了。
“你个小韩秋,胆儿越来越肥了啊?居然敢取笑起本姑娘来了,是不是有了靠山,就不把本姑娘放在眼里了?”晓雪的眼睛不住地往尤茗涓那儿瞟。
“好啦,你们两个从前就拿斗嘴当乐子,主子没个主子样,下人没有下人样。”韩夏拍了自家兄弟一下,笑着劝道。
“嘿嘿,不斗嘴,生活哪里来的乐趣。小夏,我家小侄女什么时候出生呀,我都快等不及想抱她了。”晓雪看着人家的肚子,也不管合不合礼仪,结果被任君轶揪住耳朵,哇哇直叫。
韩夏抿嘴一笑,道:“还有一个月生下来,不过一生下来是不能让你抱的,必须用胞胎叶的凝露养上七个月,才能让你过上姨妈的瘾。”他抚着不显怀的肚子,宁静的面孔上布满父性的光辉,让他本来只是清秀的样貌,显得那样的美丽,让人收不回目光。
晓雪啧啧称道:“不一样了哦,就要做爹爹的就是不一样!”
“当然啦,儿女是爹爹这辈子唯一的期待,哪个做父亲的不把孩儿当命根子般的疼爱?”谷化风眼含羡慕地看着韩夏,目光更加的柔和。
晓雪恶作剧的心又上来了,她嘻嘻贼笑两声,道:“风哥哥羡慕了?也想当爹爹了?要不,你收藏的那枚胞胎果今晚就服下吧,我们……哎呦,好痛!”
后边的惨叫是任君轶给她一个大爆栗,使她乐极生悲。任君轶瞟了眼谷化风通红的脸蛋,和垂下的头颅,淡雅若素的面容分不清是笑还是怒,他用依然平淡的语气教训着晓雪:“怎么说话的这是?虽然你们已经订婚,却未曾成亲,要是传出去,人家怎么想你风哥哥,还不把舌头根子嚼烂?开玩笑也要有个度,别拿男子的贞洁名声作为谈资笑柄。”
晓雪撅着嘴巴的模样跟小世子一般无二,眼睛里闪着楚楚可怜的光芒:“这里又没有外人,开开玩笑无伤大雅。再说了,风哥哥同我一起长大,我们还同床而眠,同盏而食呢,开个玩笑有什么?呜呜……大师兄好痛!风哥哥好痛……”晓雪捂着被任君轶敲过的地方,扮可怜寻求安慰。可惜任君轶看得通透,识破了她的诡计,只淡淡地扫了耍宝的她一眼,那眼神让晓雪的心肝儿扑通扑通地。她只好向善良温柔的风哥哥撒娇耍赖,果然还是风哥哥好,轻轻地揉着她的脑袋,不住地安慰自己。
“说起来,小昕儿现下应该接到了爹爹,现在正往家赶呢吧?”晓雪软骨头般靠在风哥哥的怀里,掰着指头算算,距离黎昕离家前往嬴丹县的日子,已经整整第九天了,以他的骑术,绝对不会超过七天就能到。这会儿一定接到柳官人,在回家的路上呢。哎?忘了让黎昕带着防震马车去了,会不会颠着爹爹。
晓雪现在对风哥哥口中比他还温柔的爹爹,保持着极大的热情。她前世在家中是老幺的缘故,喜欢时不时地在比她年长很多的哥哥姐姐和阿爸阿妈面前撒撒娇。因此,这世她养成了爱对风哥哥撒娇的习惯。可是风哥哥是她未来夫侍,向夫侍撒娇传出去肯定会引人笑话的。如果有个跟风哥哥同样温柔疼爱她的爹爹可以撒娇耍赖,其实也不赖。
风哥哥点了点头,道:“估计还有个五六天的时间,晓雪就可以见到柳官人了。怎么?晓雪等不及了?还是血脉亲情联系着,虽然晓雪忘却了前尘往事,却没有忘记对爹爹的那片亲情。”晓雪靠着他的肩膀,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三天后,晓雪、任君轶、谷氏兄弟集中在“听风阁”内,谷氏兄弟眼含泪花,晓雪笑容满面,任君轶晚清月白不形于色的神情上,也满是欣慰的神色。原来,今天早上谷化风在亲自喂了母亲汤药和早餐以后,照理坐下来,边帮母亲缝制衣衫,便闲话家常。当谈到去接柳官人的黎昕这几日就要到了,历经磨难的父女俩就要相聚时。谷护院的眼角滴下了一颗泪珠,让谷化风激动的连针扎在手指上,都没觉得痛。他高兴地连声呼唤了几声“母亲”,却不见母亲醒来。这才去叫来了晓雪和弟弟,正巧来帮他母亲例行检查的任君轶也到了。
任君轶听了他叙述的情况时,嘴角微扬,做出权威性的决断:谷护院能听到外界的声音,并做出反应,这说明她醒来的日子即将来临。顿时病房里一片欢呼声,和谷氏兄弟喜极而泣的抽咽声。
正当房间里一片欢笑时,黎昕回来了。他带来一个让欢笑声戛然而止,阴郁重新爬上心头的消息:迷途寺被焚毁,僧人被杀,柳官人不知去向!!!(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