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可以没有死!她怎么就能没有死了!
“不可能,不可能......”夏相摇头,戚歌一定死了,她一定死了!
“为什么不可能,因为是你亲自看着她喝下的毒酒?”
夏溶月的话,一针见血,戳破了夏相最难受的地方。
夏相狰狞着脸:“凭什么,凭什么她能在我眼皮下得到幸福,凭什么她能在那个人怀里笑得那么开心!”
“她是我的妻子!她凭什么没有一丝愧疚的待在别人的怀里!还是在我的夏府!”
“她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有没有站在我的立场上考虑我的感受。”
那个时候,离歌还没有自己的势力,不像现在这样,他能留在戚歌身边,完全是因为夏相不敢将这件事公之于众,可如果带走戚歌,性质就不同了。
别说夏家,就是戚家,甚至是皇帝,都会寻找戚歌的下落。没有势力的于飞,根本抵挡不住。
“你真的觉得,她是你的妻子?”夏溶月反问。
“她戚歌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夏相争辩,“你为什么不替我想想,她这样与人苟合,将我的颜面何在,将夏府的颜面何在!”
“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害了她,可你仔细想想,如果她对我真心,我何苦如此!”
夏相绷直了身体,脸上的愤怒透着夜色弥散在四周。
夏溶月对他的话嗤之以鼻:“夏相,哦,是了,你现在也不是夏相。你为何不想想,戚歌她为什么会成为你的妻,造成这一切的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就不会开端。”
“呵。”夏相冷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岂由自己做主?”
媒妁之言。夏溶月衷心讨厌这番说法。这也是她最看不惯的地方。
孩子不是父母的附庸,皇帝也不能无视人权,这是夏溶月从小受到的教育。可这里却告诉她,都是错的,全都是错的。
孩子必须听从父母的话,不管对还是不对,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在父母面前,在皇帝面前,不能有属于自己的任何思想。
越是低等级,就越不能拥有自己的思想,阶级固化,永恒不变。
“人生来平等。”夏溶月开口,“爱也是平等的,你以阶级观去对待,注定得不到你想要的结果。”
心,要用心去换,没有等价的喜欢,注定了只能是碰壁。
“平等?”夏相嗤笑,“太子妃,你能到现在的位置,难道不是踩着别的尸体上去的?平等,你是在和我说笑,这世上本就没有平等,何来的平等!”
夏溶月不打算与他多说了。他的想法已经根深蒂固,和他争辩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意义。
“这次我来,是来取你的性命。”
“虽然戚歌还活着,但你也不值得原谅。”
如果不是夏相对戚歌出手,或许离歌不会为了救她离开,夏溶月也不会有这样的命运。
说完这些,夏溶月转身,隐入夜色:“不留活口。”
一个活着的人也不能留下。
身后传来惨叫,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夏溶月感谢夏溶楠的狠心,如果不是她遣散夏府大部分随从,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忠心的人,或许夏溶月双手沾染的血腥,会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