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情况皇帝看得很清楚,他知道大约是怎么一回事,也看得见李盛如对兄弟二人的威胁。
可他打算装作没有见到的样子。
皇帝原本将叫兄弟两个吃个哑巴亏,可谁知,李廷慧‘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见李廷慧一哭,李泽慧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虽然不知道哥哥为什么哭,但是自己也好想哭,因为好痛啊!
李落没有动作。
李廷慧见到李落稍转眼珠,立刻明白他的意思,跑了过来,抱住李落的腿,将眼泪一齐抹到他衣襟上。
见到哥哥这样做,李泽慧也有样学样。
所以,场面就成了两个一点点大的小孩子抱着李落腿哭的样子。
而李盛如比他们两个都要大,自问抱腿哭这样丢脸的事情,他做不到。
而且,他也哭不出来。
李落的神色冷了下来:“恭王是不是该告诉孤,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见李落为难的是恭王,皇帝神色稍缓。他最想看见的,就是目前的局面。
坐收渔翁之利,本来就是他打的主意。
恭王笑:“盛如,这里发生了什么,你是哥哥,不如你来说。”
此话一出,将局面给了李盛如。同时,旁敲侧击的告诉太子,依照长幼之分,这里没有他说话的分。
李落只是笑笑,没有反驳。他不需要反驳,恭王越是猖狂,就越有人对他不满。
比如,皇上。
李盛如刚想说话,就被一声高过一声的哭声给挡了回去。他捏紧了拳头,这兄弟二人就是故意的。
“他们......”李盛如刚想提高声音,又被压了回去。
“爹爹,爹爹。”李泽慧的小脸被泪水糊满,他仰头指着李盛如,“他用簪子扎我,小泽好痛。”
说完,吐出一口黑血,晕了过去。
李落瞳孔一缩,将李泽慧捞起来,“恭王真是好歹毒的心,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
这是暗里指责恭王对他子嗣下手。血是黑色的,这分明就是中毒的景象。
一个孩子身上怎么可能藏毒,一切,又绕到了李落与李淳身上。
皇帝相信了,他盯着地上一小团黑血。这次是李泽慧,下次,又是谁?
李落抱着李泽慧,大跨步朝东宫走去,“还都愣着?去请太医!”
后头这话,是对在旁伺候的宫女们说的。宫女闻言,纷纷跑开。
李廷慧看着李落先走,回头盯着李盛如,擦去脸上的眼泪,冷笑一声,将手中紧捏的簪子往地上一扔,紧跟着李落去了。
皇帝看着李廷慧的眼神,略有所思。不过一个三岁不到的孩子,这个反应,很有意思。
他在看一眼李盛如,眼底不免有些厌恶:“将簪子收起来,这件事需查到底。”
毕竟,是伤害皇家子嗣的大事。他可不信几个孩子之间的矛盾能当时就往簪子上抹毒。
东宫,得到了消息的夏溶月心急如焚。她只知小泽和廷慧与李盛如闹了矛盾,个别的消息知道的不甚清楚。
这两个皮孩子,居然将侍从都甩开了。下一回,自己要对他们两个看得更紧些。
不出半刻钟功夫,李落就抱着李泽慧走了进来,李廷慧在后头跟着,神色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