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打?”夏溶月的眼睛亮了起来,“她挨谁的打了?”
哇!现世报啊!
这个老巫婆,刚刚打完自己,就被人打了。
难不成是夏老爷打的她?
除了这一个选项,夏溶月还真想不到别人。
谁知,白莲摇头道:“不是老爷。”
她的脸上,因为八卦之火,燃烧得通红。
这小丫头激动的,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傻子。
夏溶月摇头,问道:“除了老爷,还有谁能打她?”
这个府上又没有什么人能制得住她,难道打她的是小三不成?
夏溶月的脑袋里,立刻出现了一连串的画面:小三上位,正夫人惨遭毒打,老爷一旁观战,拍手叫好!
“是六皇子殿下。”白莲的话,让夏溶月狗血的想象,都成了泡影。
六皇子?夏溶月的眼前立刻浮现出一袭白衣。
是他?他好端端的,打夏夫人作甚?
夏溶月怎么也不能将李落那个淡漠的家伙,与伸手打人之间联系起来。
“姑娘,你还记得昨天来的那个贵客么?”白莲见夏溶月眼里满是迷茫,提醒她道。
哦,就是让夏夫人停止打自己,突然来访的贵客。
夏溶月点点头,示意白莲自己还记得。
舔了舔唇,白莲接着补充道:“昨天,来的人就是六皇子殿下。”
原来是他,那确实称得上是贵客了。
夏溶月又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可是,这与他打夏夫人又有什么关系?”
夏溶月依旧不知道白莲到底想要表达个什么意思,问她道。
听夏溶月终于问到了重点,白莲神神秘秘的弯腰凑到夏溶月的耳边,轻声道:“还不是因为夫人得罪了他。”
“夏夫人怎么得罪她了?”
白莲这样神神秘秘的,倒是勾起了夏溶月的几分兴趣。
“夏夫人失手,给六皇子殿下添茶的时候,将一整壶的茶水洒在了殿下的身上。”
白莲抿唇笑道,将手搭在了夏溶月的床沿边,微微前倾身子,将声音压得更低。
“当时殿下身边的侍卫就将夏夫人打翻在了地上,还差点没拔剑要了她的命呢。”
说完,白莲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真是最痛快的一件事了,白莲觉得,一大早听到这样的好消息,可以高兴一整天。
“你姑娘我还皮开肉绽着呢。你瞎高兴个什么劲。”夏溶月白了她一眼,趴在枕头上,默默看着前方。
感觉自己的背,好痛,觉得白莲的笑容好刺眼怎么办。
白莲的脸上立刻就没了笑,“姑娘您说的对,我差点将这事给忘了。”
她起身,刚想帮夏溶月起身,就摸到了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
“这是什么?”白莲从床上捞起一个瓷瓶,抓在了手里。
那瓷瓶上面绘着花鸟,很是生动。瓷瓶只有白莲两个大拇指合并般粗细,封口也很是精致。
这个东西......没准是昨天黑衣人留下的!
夏溶月皱眉,将那瓷瓶握在了手里。
难道是他不小心落下的?
带着怀疑,夏溶月打开了封口,还没完全拧开,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药味。
是上好的金疮药。
凭着气味,夏溶月就确定了这瓶药是什么。
“不想痛死你家姑娘,就快来给你家姑娘上药。”为了不引起白莲的怀疑,她将瓷瓶一把塞进了白莲的手中。
“好俊的金疮药。”白莲也知道了手中的是什么,看上瓷瓶上的图案,夸道。
虽然她夸的方式有些特别。
“话说姑娘,您哪里来的这药?”
白莲,要是你再笨一点就好了,这个问题,咱们不回答好不好?
“我昨天偷来的。”夏溶月歪着头,看似开玩笑的回答了一句。
白莲果然按照夏溶月的想法误入歧途,“原来姑娘您昨天还买了金疮药。”
她掀起夏溶月的里衣,露出了伤口。
“姑娘,您真是料事如神。”
料事如什么神!夏溶月差点没被白莲气得一口血吐出来,要是如神的话,要需要躺在这里上药么!
接着,她就感觉到白莲的一双手伸了过来。
“哎呦。”夏溶月惨叫一声,叮嘱白莲道,“白莲,你轻一点。”
“好好好,姑娘,我轻一点。”白莲说着,轻轻慢慢的抹开了药。
“算了,你还是快一点。”夏溶月咬着牙,将夏夫人那个老巫婆在心里骂了一万遍。
上完药,洗漱过后,用过早膳,夏溶月静静的趴着,无所事事。
可能是因为夏夫人昨日也受了伤,她竟没有任何的动静。
更加无聊透顶了,夏溶月只好自己扯着被子玩。
她看着被子,想起了昨天那些孩子破破烂烂的衣服。
叹了口气,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要怎么样才能庇护那些孩子?
答案当然只有一个钱。
可是自己没有钱,穷得很呐!
夏溶月摇了摇头,想要赚钱,就只能通过商业的手段,可是自己除了医术,可不懂什么经商。
医术?对了,她还有医术!
“白莲,白莲!”夏溶月一声比一声高,将白莲唤了过来。
“怎么了,姑娘?”对于夏溶月这样与从前判若两人的大呼小叫,白莲已经习惯了。
“去,帮我研磨,要纸和笔。”夏溶月的眼底里亮起光来,看得白莲一愣。
“好,好勒。”白莲拍了拍自己的脸,转身去拿纸笔了。
待她拿来纸笔,夏溶月撑起半边身子就一把抓了过去。
“姑娘,悠着点,别画脸上了。”白莲被夏溶月突如其来的精神吓了一跳。
接过纸笔,夏溶月用自己还肿着的手握着笔,画起了一样东西。
像是一片叶子。
白莲忍不住内心的好奇,凑了一张脸过去。
“姑娘,您在画什么?”
“薄荷。”夏溶月回道。
该死,手疼的很,有些握不住笔。
“薄荷是什么?”白莲皱眉,不太明白夏溶月在说什么。
夏溶月的手指一僵,不会吧,这个世界不会没有薄荷这种东西吧?
随着夏溶月的手在白纸上一点点挪动着,纸上一株植物也逐渐成型。
“姑娘,您画的,是不是银丹草?”白莲像是看出了什么,问夏溶月道。
银丹草?是了,薄荷的土名可不就是叫做银丹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