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有个人的主意,每组每月也要交上来一张画纸,均写上名字,按照我入眼的物件,能者多酬。”夏溶月道。
福贵脸上却有些为难。
夏溶月见他神色不对,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就问道:“你想要说什么?不妨直说。”
福贵这才开口:“王妃,您是文化人,说话文绉绉的,咱们这些粗人不太明白......”
夏溶月失声,笑了出来。这个福贵,倒是一个老实人。
于是她又重复了一遍,说的话就通俗了许多:“你们每人每月交上来自己的画纸,按照分配的组,每月呈上来一个大件画纸,我只求新鲜物件,交的越多的,分得的银子越多,可懂?”
“懂!”
其他的不懂,可是银子懂。
“很好。”夏溶月点头,“你们记得,我最见不得那些暗地里勾心斗角的事,若是被我发现了,是要赶出府外的。”
“明白。”
“能者多得,有好主意好见解的,我连着大家一齐赏,出主意者另赏。”
夏溶月说完这些,觉得差不多了,再和福贵交代几句,便离开了这里。
设计什么的,她可不在行,可银子,她有啊!有钱能使鬼推磨,夏溶月深谙这个道理。
她与其他人的想法不同,买进府里来的人,可不是奴隶,而是工人,工人想要办好事,口袋里就得足。
所以,只要不出大问题,夏溶月是不会吝啬的。
毕竟,这些工匠除去首饰的用料,银子也花不了她几个钱。
她现在可不是靠着李落,而是靠着自己赚的小金库呢!人呀,就是自己口袋里有东西,才好大刀阔斧的去干!
夏溶月没有回屋,而是去瞧瞧安平了。
安平住在芳华阁,挨着夏溶月和李落住的悠然居,是个邻水的好屋子。
奶娘刚刚哄着安平睡下,看见夏溶月,忙拜道:“王妃......”
还没出声,夏溶月就摆手,示意她不要吵醒了那个小家伙。
奶娘退开,让夏溶月走了过去。
安平很白,眉眼弯弯,已经逐渐长开,身上还带着淡淡的奶香。
“刚刚喝过奶了?”夏溶月扭头,轻声问奶娘道。
可惜她没什么奶水,不然她才不想让自己的孩子给奶娘喂。
“小郡主乖的很,喝过奶就睡下了。”奶娘也轻声回道。
夏溶月知道,这哪里是乖,分明是奶娘说出来哄自己高兴的。一个月大的孩子,不是喝就是睡,哪里闹腾的起来?
“我方才见你抱着她哄?”夏溶月想起刚进来时看见奶娘的动作。
奶娘不知该怎么回答,搓手道:“奴婢就是见小郡主要哭,奴婢......”
见奶娘急得要哭,夏溶月忙道:“我不是训你,只是觉得孩子哄多了就娇气,你不必总哄着她,孩子也少抱些的好。”
抱着抖多了,对孩子的发育也不好。
奶娘忙道:“奴婢有罪......”
“下次记得就好,哪里会是罪?”夏溶月觉得自己是越描越黑,“你退下吧,我再瞧瞧郡主。”
自己莫非是长得太吓人了?为何奶娘看见自己就是一个哭样?
奶娘如释重负,忙退了下去。
听见奶娘的呼气声,夏溶月转头,问白莲道:“白莲,我很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