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转眸:“未必。皇后谋权的罪名是定下了,可这下毒的罪名......咱们还是要多多留意才好。”
李淳知道,李落在试图找他的漏洞。
可他现在安然坐在此处,就不怕他寻任何错处,关于他的罪证,他心知李落不可能有任何的线索。
“确实,得仔仔细细慢慢的查看。”李淳笑道,丝毫不担心李落会查出些什么。
听了这话,李落放下了手中的簿子。他知道,从这里头应该是找不到什么线索了。
难道他已经做了手脚?
不可能。宫中这么多人,李淳不可能在短短几天内做好这些。况且,在父皇的眼皮下,李淳也不可能办得到。
李落打了个哈欠,“不看了,本王从来瞧见这些就头疼。”
李淳命人收起登记簿:“晋王向来不喜这些,收下去罢。”
“除了皇后这段时间进出异常外,没有人有什么异常举动。”李落懒懒道,似乎并不想管这件事。
“正是如此。”李淳道。
“那么便如实向父皇禀报。”李落再次看一眼呈在盘子里的出宫令,眸中晦暗不明,“恭王还有别的什么事情?”
恭王笑:“最近的事情还多的很,麻烦晋王的地方还多。”
“父皇交代的事情,怎么会麻烦。”李落表现的愈发不耐烦,“除了查出宫情况,还有什么重要的事?”
“前朝不稳,晋王与本王,得给朝臣一个交代。”恭王幽幽道,“走吧,晋王,咱们得去见见各个老臣了。”
他这是在试探自己。李落笑:“也好,恭王请。”
李淳起身,也道了句请,才同他一起走出了门外。
夏溶月混在随从里,一起跟了上去。
琐碎而繁杂,李淳今日做的事情,大抵是细碎而无趣的,这样做,或许是故意的,没准是试探。
李落从来不参与朝事,众人以为他是不在乎这些东西,再加之他常年称病,以至于李淳从未正经的将李落视作竞争对手。
可夏溶楠的一句话提醒了他。要是李落也有野心呢?一个在暗处隐藏了许久的人物,可要比霖王可怕多了。
所以,李淳对李落终于有了极大的防备。
这一点,身处局中的李落感觉的很明显,就连夏溶月也隐隐看出了些由头。
一灯如豆。
“外头的人都支开了。”夏溶月替他铺好被褥。
没办法,身为一个侍从,就得做侍从该做的事情。
“话说,你留我在此处,没有人会生疑?”
李落撑头看着她:“他们以为我好男风。”
夏溶月这张面具本就是张新面孔,若是李落院内的人,此番特意带进来,就不会有人过多的怀疑。
抖被子的手一僵,夏溶月被李落的轻描淡写给震住了,“如此说来,晋王妃岂不是进门就要失宠?”
李落扯过她,捏住她的鼻子:“你说呢?摸着自己的良心再说话。”
拍开他的手,夏溶月嗔怒:“别弄坏了我的面具。”
这面具,薄着呢!
话没说完,面具就被李落给扯了下来:“都睡了,还戴着它做什么。”
“谨慎起见,我还是戴着。”夏溶月想要去抢,却被李落捏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