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掀起她的盖头,垂头将满口酒气乎在她面上:“我不是醉了,我是疯了!”
他不顾夏侍郎还清醒着,也不顾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竟是半弯腰凑到戚歌面前,看着她的眼睛,低头擒住她的唇。
夏侍郎傻了,戚歌更是傻了。
满口酒味,戚歌觉得那气息晕的自己有些醉。
她似乎也像是醉了一般,满面陀红。
“告诉我,为什么会是他!”恍惚间,她听见了这么一句,“为什么不是别人,偏偏是他!”
一室之内的字,顷刻间化成粉末,只有戚歌身后的那个幸免于难。
“我不明白,他究竟那一点好,你竟愿意嫁给他。”离歌依旧在发疯,“你是戚歌,是那个戚家的公主,为何要倒贴,为何是倒贴!”
“为何要这般作践自己!”
“呵,告诉我,是不是他胁迫的你,看我剁下他的狗头!”
离歌满眼猩红,一道剑气直指夏侍郎,真要取他性命。
“不能杀他。”戚歌惊呼,也顾不上许多,抱住离歌的胳膊,“是圣旨,是皇帝下的命令,他不能死!”
他一旦死了,戚家怎么办?自己不能这样自私,更不能置戚家于不顾。
“原来是圣旨。”离歌喃喃,手中的剑跌在了地上。
离歌从没有参与过这样的斗争,却听江湖上的人说过皇家的艰难。与虎谋皮,终伤其身。
皇上,便是那只虎。只有狡诈的狐狸,才能在虎手下讨着生路。
他蹲在地上,只觉得绝望。
离歌明白,自己在江湖上虽颇有名气,又怎么能与一国之君相抗衡?可难道真的要她嫁给这样没德行的东西么?
不,绝对不可以!
一股香甜裹进他的鼻尖,他瞪大眼,看着面前那个心心念念女子的脸。
戚歌捧住他的脸,深深在唇上回了一吻。
绵长,且绝望。
良久,戚歌才哑着声音道:“于飞,你走吧,就当从未见过我。”
他们之间,只能错过。
离歌猩红了眼,他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绝不允许!
他一把抱起戚歌,将她小心翼翼摆回床上,大步走到夏侍郎面前,伸手往他口中塞下一颗药丸。
“我虽不能拿皇帝老儿如何,可对付一个你绰绰有余。”离歌说着,将夏侍郎扔了出去。
“你记得,我离歌下的毒,除了我有解药,江湖上无人能解,趁早死了你的心!”
夏侍郎大惊。
他知道离歌的名号,却不知这白衣煞神居然就是传说中温润诡谲的神医离歌。
是了,离歌,戚歌!夏侍郎又恼又悔,却抵抗不住药力,睡了过去。
离歌走到戚歌身边,又开始有些忐忑。
不过借着酒气,他倒是比平日里多了几分底气:“这是你的洞房花烛,当然,你可以选择外头的夏侍郎,或者,我。”
离歌很想说的再有底气些,可他又怕被拒绝,于是挺直了背,稍歪着脸,不去看戚歌的眼睛。
耳边是戚歌清清淡淡的声音,却像三月春风,拂开了所有醉人的花朵。
戚歌道:“我可不可以选你?”
话音刚落,戚歌抬头,就瞧见离歌就没了踪迹。
戚歌:“......”变化太快,让人接受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