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分,她重新坐在床边,低着头,一个人在那傻乐。
我沉默了很久,忍不住问道:“傻笑什么呢?你不问问,自己是不是天命之女?”
白祭歌:“重要么?”
我皱着眉头:“不重要么?雪舞,兰妃,她们好像都希望自己是天命之女。”
我顿了顿,苦涩笑道:“或许,在你心里,这种事的确不重要吧。你生性恬淡,不与人计较,在你心里,恐怕我就是一个过客,可有可无,你不喜欢我,我喜欢谁,自然不重要。”
噗嗤……
白祭歌捂嘴轻笑。
忍俊不禁。
那一刻恍若冰天雪地,满树桃花开,尘世的风景,美轮美奂,大抵也就如此了吧。
一时之间,我看的都有点痴了。
白祭歌白了我一眼,娇嗔道:“傻样!”
我尴尬的抓了抓脑袋。
白祭歌:“配上这动作,更傻了。”
她回身,从石桌上倒了一杯水,递给我,很贤惠,很自然的帮我整了整额头的发梢。
她说:“黄泉啊,有那么一个时间,我是挺喜欢你的。”
我:“哪个时间?”
白祭歌:“第一次见面,我就觉得你与众不同。那一天,你深夜闯进我家,救了我。我生无可恋,已经准备死了。你别以为我是一时冲动。我跟你说,那个决定,我是深思熟虑很久才做的。但也正是你,让我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我笑了笑:“让你活着受苦了。”
“不准开玩笑。”白祭歌白了我一眼,嘴角抿着笑,回忆着过去,良久,又道:“可后来发生的事情,让我有点恨你。”
白祭歌:“有很多女孩和你暧昧,我敬而远之。我以为你是个有底线的人,最起码不是勉强别人的人。可是,那间诡异破庙里,那个所谓的什么落仙术,你……你……唉……那之后,我每天晚上都在做噩梦。梦到你是一个心机城府深沉到极致的人,梦到你为了泡妞使劲手段,用各种道术忽悠姑娘。梦见你把我摁在墙壁上,像那次一样,不由分说掀开我的裙子,褪下我的内~裤,然后霸占我。最可恶的是……”
我开玩笑问:“最可恶的是,刚进去两下,破了你的膜,该感受的痛都感受到了,该享受的舒服去没享受到。”
白祭歌笑骂,在我身上轻轻捶打了一下:“讨厌……你怎么这么流氓?”
我收敛笑容,问:“最可恶的是什么?”
白祭歌又白了我一眼:“你都说了,我还说什么?”
那一抹娇羞和淡淡的挑逗,我特么觉得自己猛然间丁丁一抖。
好吧,我知道这是错觉。
但是,我没办法不承认,这位性情洒脱恬淡,见到每个人都礼貌客气的妞,也正是因为平易近人,所以才认识她容易,靠近她容易,想走近她的心里,太难太难了!
她对你笑,对你客气,对你礼貌,对你温柔,真没什么值得骄傲的。
但如果她指着你的鼻子怒骂,在你跟前委屈哭鼻子,那才是一辈子的荣耀。
白祭歌接着说:“我过不了自己心里的坎。我看似很强大,其实心里很脆弱,我对这个世界充满了不信任,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有点迫害妄想症了。我仔细想着前前后后,我就是觉得从头到尾都是你借用十世恶人的局,或者有可能压根就是你布置的局,为了占有我。最可恶的是,你吊尽了我的胃口,不由分说闯进我的世界,又不由分说从我的世界离开,留下我孤零零一个人感受着失落和落寞。”
白祭歌微微低头,怔怔出神:“可是……后来……后来的后来……我听说了很多事。我听熊薇说,荒山野岭,古墓之下,你借刀杀人,让天下道门和出马仙对付古曼婆。原本那帮要逼死你的人,会被古曼婆杀掉的,可是你救了他们。熊薇还说,茅山金顶,上清大殿,茅山两千弟子,皆为鱼肉,刀在你手中。你又放了他们。她还说,厉鬼乱世,你所过之处,斩妖除魔。熊薇说,这个到处泡妞,到处逗比,背负着魔神转世的身份,最不正经的小男生,却做着天底下最正经的事情。黄泉,我仍旧不喜欢你……”
白祭歌:“对!我不喜欢你。喜欢和爱是不一样的。”
我问:“什么是喜欢?”
白祭歌:“对你有所求。对你撒娇的时候求你有回应,关心你的时候求你关心,我在街上看到时令水果,买来第一个想给你吃。求的是你买了水果,在吃之前也会念起我。“
我问:“爱呢?”
白祭歌深吸一口气,咬着牙,坚定无比:“爱是付出。你开心,我就开心了。”
白祭歌:“对我来说,人生如果能称得上完整,至少有那么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记自己,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曾经拥有,甚至不求他爱我,只求在最美的年华里,遇到这个人。黄泉,我觉得我找到了这个人。在未来,或者未来的未来,你我可能仍旧这样,你成了无法无天的魔神,我还是十世善人白祭歌。我们不会像你和小萌雨寒那样,但我要你知道,在这世界上某个角落里,有一个女孩,永远是你累了,倦了,厌烦时的港湾。”
我感动坏了。
我觉得此时此刻,必须要回应一下。
假如我的雀阴魄没有沉睡,我可以用自己的方式来回应白祭歌。
她阳春白雪,我下里巴人。
她说那么一大堆让人感动的话。
我只好把她曰的嗷嗷叫了。
可惜,现在小爷我萎了啊……
呃……
还好,即便不萎,估计今天也干不了什么事。
因为又有人敲门。
我去!
今天还真是热闹。
白祭歌顿时慌了。其实她没必要晃的,但在别的姑娘面前,刻意与我保持距离,现在万一被人发现,多尴尬啊。
她连忙东张西望,找地方躲藏。
嘿……
瞄准床下了。
她往床下钻去。
我急了:“诶诶诶……”
然而,已经晚了,白祭歌躲了进去。
下面还有江雨寒呢!
我没工夫去理会这俩妞在床底下是不是大眼瞪小眼。
我要应对的是进来的姑娘。
沉鱼!
沉鱼进来后,看着我有点尴尬。
尼玛,我也尴尬啊。
床底下那俩妞如果出来,就更加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