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月春这两天心情不好,睡也睡得不好。
薛爱国这两天没去找柳思竹了,可是焦月春心底的忌惮却一点没少。
柳思竹年轻又漂亮,而且还那么不要脸,焦月春本来就危机感顿生,偏偏薛爱国竟然真要将家业交给薛烺。
原以为还能等几年,还能等到薛飞长大念大学,可结果...
薛飞才十六岁,比起薛烺,岁数还是差了太多。
在薛爱国和外人眼底,还是小孩。
如果交接顺利,等薛飞长大,薛家都落入薛烺手里了。
薛家落入薛烺手里,如果柳思竹又真抢走了薛爱国,那她和薛飞还剩下什么?
他们母子还剩下什么?
焦月春隐忍了十多年,想要的绝对不是这个结果。
原本想先解决柳思竹,如今看来...薛烺这边才是最紧要的。
薛烺...这个连话都不会说,完全就是野人,甚至野人都不如的小子,一直让焦月春忌惮。
她忌惮得也没错。
薛爱国如今虽然和她感情不错,也很尊敬她,可是到底和薛烺妈不一样。
薛爱国心底一直有那个女人,而且一直愧疚。
就算薛烺一直让他失望,可依旧看重薛烺,薛老爷子更是,以前只认薛烺这个孙子,对于薛飞连看都不看。
对她更是,从不将她放在眼底,从不承认她的身份,见到她永远像是看不见一样。
焦月春过够了这样的日子。
好在老天有眼,薛老爷子年纪大了走了,薛烺融入不来家里,和薛爱国矛盾重重最后放弃学医,直接去入伍。
一走就是四年,后来更是因为许桃儿,让关系更加僵硬。
而这期间,她的薛飞长大了,成了最懂事薛爱国嘴宠爱的孩子。
焦月春以为薛爱国已经看到了薛飞才是最适合继承家业的人,可结果...结果却是这样。
怎么可以这样呢?
给了他们母子这么大的希望后,又拿走。
不公平,实在太不公平了。
焦月春心里希望薛爱国和薛烺在这教导过程中出现问题,像以前一样,薛烺没有耐心,也没有心情学,薛爱国气急败坏。
这才是正常的。
薛烺就是个小野人,一个武夫经营什么薛家,根本就没那个天赋。
焦月春就等啊等,等着书房里传出争吵声,等着薛烺摔门而出。
可是没有,一直没有。
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直到三个小时过去了。
门终于开了。
薛烺和薛爱国一前一后走了出来,脸上没有任何吵架的痕迹。
“...当初让你学医你不学,现在体会到艰难了吧,以后有空就回来,我多教教你。”
薛爱国在后面说到。
薛烺嗯了一声,“爸,很晚了,快去休息吧。”
“嗯,你也是。”薛爱国说完看到了沙发上的焦月春,“你怎么没去休息。”
“我等你啊,正好织毛衣。”焦月春笑了笑。
薛烺扫过焦月春略微僵硬的笑,没说什么上楼。
薛爱国心里倒是暖暖的,“以后别等了,这天也暖了,毛衣也不用织了,免得你累。”
焦月春笑着应了一声,“怎么样?还顺利吗?”
薛爱国含糊应了一声,没多说,焦月春捏着毛衣的手因为用力而发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