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指了指发黄的病历本,从口袋里拿出老花眼镜戴上。
“这里,你看病人身份可能是军嫂,后面括弧里标注了疑似,所以我也不确定。”
老大夫回忆了一下,“过去时间太久了,我也不确定她有没有亲口说过。”
“就是...隐约记得她送来的时候,因为情况也挺危险的,我们要问家属在那里,她回答的说老公好像在部队,也找不到他,让我们不要问不要找了...”
“之后也就顾不上好好说话了,等孩子生下来又是断掌...也就没顾得上问她老公了。”
“我就记得这么多了。”
看着病历本上潦草的军嫂,许桃儿心里满是震惊。
原本她只以为自己是县里哪家人的,根本没想太多,没想到越知道得多,牵扯得也越多。
外地人,看着条件不错,现在又多了军嫂这关键词。
难道她还是军人的女儿不成?
许桃儿脑子有点乱。
薛烺皱着眉头,也被生母可能是军嫂给惊了一下。
军嫂的话,独自来生产是完全可能的。
可是如果真是军嫂,而且条件也好,那就应该不是就因为手相抛弃女儿的人。
说不定这其中真有什么隐情。
薛烺拍了拍许桃儿的肩膀,接过老大夫手里的病历本。
“医生,这一页病历本我们可以抄走一份吗?或者能不能直接带走?”
“能,当然能,这一页就她的信息,不过以防万一,你等我抄写一份你再带走。”
病历本的重要性,历来还是强调的,不过很多用不到,慢慢的也就不强调了。
现在出了许桃儿这事,老大夫决定还是继续好好保管好这些病历本,以后她就是死了,也让儿子保管好。
如果哪天有人像许桃儿这样需要,也能有个线索,或许能帮到人呢。
老大夫因为知道许桃儿就是她接生的那个孩子,感觉也有些不一样了,之后还努力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况,没回想起更多的还自责了一下。
许桃儿急忙劝了老大夫,对她感激不已。
她无头苍蝇一样的乱撞乱找,老大夫能给出这样明确的消息,她已经很感激了。
和老大夫家告辞出来,薛烺和许桃儿才往家赶。
没有自行车,走路回去很费时,不过倒是也好,有利于许桃儿理理思路。
不过这之前,得和薛烺老实交代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
许桃儿觉得薛烺听到了,预感她可能会挨骂,不过没有选择,还是老老实实将事情都说了。
包括潘运来的事。
薛烺听到后,深呼吸又深呼吸,心里那是后怕不已。
“许桃儿,你胆子也太大了,对那样的人你也敢对上,一不小心你可能就...”
薛烺气得磨牙又没办法,“你这样不行...我这次就算走,也得找个人看着你,以后可不许在这样鲁莽行事了,还瞒着我。”
许桃儿欲言又止,想辩解两句,最后放弃了,只乖乖点头。
“...好。”
“潘运来还是潜在的隐患,我先帮你查一查找一找,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大黄袖珍弩不能离身。”
薛烺最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