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热的热天终于过去,入秋。
墨城的秋天,给人一种无限凄凉的感觉,街道两边的小树哗啦啦的落着树叶,偶尔微风吹过,还有丝丝冷意。
凌紫兰已经出国一个月了。
这个城市早就没有她的气息,
高楼顶层,苏楠卿站在落地窗看着街道上那些飘落的树叶,心酸至极,
街道上三三两两的行人你来我往,却始终没有他想看到的那抹纤细的身影,
叹了口气,他回到办公桌旁坐下,只觉得疲惫至极,掐了掐眉心,昏昏沉沉的,应该是感冒了,他胡乱塞了两颗药就不管了,下午去开了个会议,就回家了,
其实说是回家,
哪是家?
人都没有。
母亲那边,更是去不得的,她也说了,不把凌紫兰带回来就别回去,就别见她。
苏楠卿忍不住想,他怕是一辈子都见不到母亲了,
离婚是她提出来的,她肯提出来,证明她想走了,在他身边呆够了,
他又怎好去打扰她,她的选择自己不是一向都尊重吗?
大学时,她去留学,就去罢。
后来找他结婚,那就结吧。
要离婚,那就离吧。
要出国,那就出吧。
不是一直都依着么,她的决定,几时有他开口说不的权利,索性就依着吧,什么都不说。
可是凌紫兰,你扪心自问,你几时尊重过我。几时问过我的意见,在意过我的感受,
你说走就走,说回来就回来,说离婚就离婚。
耍的我很好玩吗?
其实自始至终,在原地不动,在原地打转的人,一直是他。
那两颗药没见效,反而越发严重,他躺在床上只觉得身体沉重无比,头有千金重,不断重嘴里吐出滚烫的热气,
苏楠卿迷糊的挣扎着起来,吃药吃药,好不容易支撑着身体爬了起来,眼前一花,整个人就摔倒在地板上,发出砰的一声,
“嗯……”
苏楠卿四仰八叉的躺在地板上,一动不想动,可是必须吃药啊,他已经是成年人了,必须自己照顾自己,
又摸索着爬了起来,抓着床头柜上的药瓶,胡乱往嘴里扔了一把,皱着眉使劲咽了下去,身体太无力了,眼前又是一花,他躺在地板上,再也不想动一分了。
后面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楠卿已经睁不开眼,开始时不时胡言乱语一句了,什么都听不进去,只觉得耳边很吵,
“卧槽!你小子怎么睡在地板上!”
“喂?喂?你这是发烧了吗?”
礼故皱眉蹲下来,看着面色潮红呼吸急促的人,突然觉得情况有些不好,这人也不知道烧多久了,怕是烧傻了,
他脸色严肃起来,也不敢再开玩笑,耽误时间,背起苏楠卿,一背起,礼故就低骂一声,“靠,你是瘦了多少!这么轻,早知道离不开嫂子,为什么不对她好点,你个傻逼,你就是傻逼,你想她为什么不去找她回来!!”
嘴里这么骂骂咧咧着,可是他的步子却越快,后面骂着骂着,眼眶都红了,竟想哭,
不是小孩了,
苏楠卿这脸色这情况,一定不简单,他只有尽最快的速度,中途还打了苏楠卿母亲的电话,
“伯母,我是礼故,你来墨氏医院一趟,楠卿可能出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