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傍晚的时候,林教授家的门突然被人敲得震天响。
——这是谁呀?
这么没有礼貌?
楚冬梅皱了皱眉头,正在哄孩子睡觉的她用手掩住了孩子的耳朵,没有起来。
旁边的保姆就很有眼色的去开门。
花了一两百块钱连续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披星戴月风尘仆仆赶到上海的许招娣和顾忠义才一敲开林教授家的门,连气都没喘上一口,就杀气腾腾的问开门的保姆:
“顾凡心那个死丫头在哪里?”
许招娣也在旁边恶声恶气的道:“那个死丫头呢?快点叫她滚出来见我们!”
说着话,他们就想冲进去抓人。
这个保姆就是顾凡心介绍来的金牌月嫂。
她对雇佣自己来这里工作的顾凡心印象很好。
本来听到敲门声就对敲门的人有些不喜。
现成的门铃不按,一上来就把人家门敲的像打雷一样,这样的人怎么没有一点素质呢。
现在一开门,这两个陌生人就语气不善的骂顾小姐,使得她对这两个人第一印象就更加糟糕。
而且从敲门方式来看,那么肆无忌惮不怕惊扰到别人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尊重人,现在还没有得到主人的允许,又想要直接闯进主人家来,真是没有一点礼貌和教养。
所以她也很不高兴用手护着门拦住了他们说:“你们都是些什么人?在这里大呼小叫的这么没礼貌?!”
“我们是顾凡心的娘老子!”
顾忠义语气很冲的说,为了省钱他们两口子买的最便宜的站票。
累极了的时候,就一屁股坐在过道上休息,任谁在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受了那么大的罪后也不可能心平气和,何况还是为了那个死丫头浪费的钱。
顾忠义眼睛也很势力。
虽然这个开门的女人长得白白净净,但是没有富贵人家的那种气度。
也就是说这个开门的女人肯定不是林教授的夫人,因为林教授的夫人那年给死丫头迁户口的时候去乡下他们都见过,那个女人打扮的很时髦很年轻气度不凡,这个女人肯定是林教授家的保姆。
嗯,在旧社会大户人家来说,这个女人也就是管家婆子或者丫鬟之类的下人角色吧。
所以他们也无需对一个下人客气。
“你快点去告诉那个死丫头,看自己娘老子来了,还摆臭架子在屋里不出来吗?”
金牌月嫂还是第一次看到到人家门上这样嚣张跋扈鼻孔朝天的人呢。
不过真没想到他们就是顾小姐的亲生父母,还真的让人大跌眼睛。
真不明白顾小姐那么好的人,亲生父母怎么会是这样的德性?
而且一开口就是咒骂自己的女儿,亲生父母有这么咒骂自己女儿的吗?
——顾小姐可真是可怜。
门口的动静太大,两个刚想入睡的孩子被惊醒了。
平平安安两个宝贝简直是神同步,都哇的一声张开小嘴巴,委屈的嚎啕大哭。
慌得楚冬梅赶紧拍了这个哄那个。
那金牌月嫂听到宝宝的哭声,心里一慌,赶紧进来帮助楚冬梅哄孩子,顾忠义两口子也就趁机进了房间。
下班回来的林教授一进门就看到自己家里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楚冬梅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坐在沙发上拍哄着孩子。
看到林教授进来好像松了一口气。
“老林,你回来的正好,你跟他们说。”
林教授没想到这个时间段,能再次见到顾忠义两口子。
话说他们两口子这次来他们家干什么呢?
……
“什么?那个死丫头不在这里了?真的假的?”
许招娣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不敢置信的看着林教授和楚冬梅。
真是太可恨了!
他们两口子气势汹汹的来找那个死丫头算账,没想到仿佛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让他们有气无处发有力无处使!
原来在给顾凡心打电话那个死丫头不愿意接电话被海军同志狠狠的讽刺了以后,许招娣两口子都忍不住恼羞成怒。
又加上是海军同志接的电话,这让他们以为是那个死丫头故意躲着他们不接电话的,让他们没来由的都很愤怒。
——死丫头翅膀硬了是吧?敢明目张胆的跟他们叫板,真是岂有此理!
后来他们再打电话准备找死丫头,好好教训教训她做人的道理的时候,居然再也没有人接了,到最后再打的时候居然变成关机了!
“TMD,竟然不接老子的电话!”顾忠义两手掐着腰,愤怒的咆哮道。
“想躲老子落个清静,没门!”
顾忠义恨恨的骂到,然后又泄愤似的,使劲按起了电话。
在不甘心的又一鼓作气打了0多个电话没人接的时候,许招娣和顾忠义两口子气得脸都变成了紫肝色。
两口子不愧是心有灵犀,非常默契的异口同声在屋里暴跳如雷的跳脚大骂。
骂顾凡心是喂不熟的白眼狼,是光顾自己享受不顾家人死活,自私自利良心被狗吃了的死丫头。
看着顾忠义他们发飙,白莲花就装作毫不知情的懵逼样子,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一脸的不知所措。
然后装作怯生生的样子小声的体顾凡心他们辩解道:“叔,婶……也许大姐和姐夫在忙呢?”
听到白莲花的声音,许招娣和顾忠义两个这才注意到了自己的儿媳妇。
为了在未来的儿媳妇面前保持住长辈的形象,两口子只好生生憋住了那些将要冲口而出的难听话,尴尬的挤出了一丝笑容。
顾鹏程看见自己的未婚妻被震怒的父母吓得小脸煞白的样子,很是心疼。
再加上接下来他们家要商议的内容也不适宜莲花这么单纯善良的女孩子听,就跟自己的爹娘说,我送莲花回去吧。
白莲花也知道现在的情形自己在这里不宜久留,也就顺坡下驴一口答应下来。
“鹏程,叔和婶他们是不是和大姐有误会呀?”
回去的路上,坐在摩托车上,白莲花搂住顾鹏程的腰,小心翼翼的问。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清楚的……”
接着她又好像恍然大悟似的说:
“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叔和婶没有和大姐夫他们说清楚那些钱是算我们借的?
以后我们会还他们的!大姐大姐夫要是不放心,我们可以给他们打欠条收着啊!
我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哪有那么多仇气,相信大姐大姐夫他们都是通情达理的人,不会那么不通情理小器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