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行说:“按你这么说,就是不能怀疑任何一个人,只是我要告诉你除了我们任何人都值得怀疑,既然如此没有头绪只能找找线索,线索?”重行说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
鬼澈空看到重行一脸疑虑的样子,“可是发现了什么?”
重行说:“对于大殿下的突然飞逝本医官也觉得奇怪,杀人于无形只存在下毒,以毒药慢慢侵染五脏六腑从而达到灰飞烟灭,若是说下毒就任何人都可以了,范围一下就大了不少。”
重行问鬼澈空,“你应该见过大殿下几次,大殿下的状况看起来可有异常?”
鬼澈空回想了一下,“确实是见过,别的没有变化,若说变化就在头发上,他的白头发挺多的,我记得很清晰,那一头白发出现的时候挺刺眼的,他在魔王陛下沉睡的时候我还见过,白发更加多了,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风浊残年的老者。”
重行听到生出白发,段墨城才二十四那么年轻如果生了白发绝对不可能,他眼中一个闪烁他一定是中了毒,他对鬼澈空说:“你说白发,我去查查和白发有关的魔族古籍,说不定能知道大殿下中的是什么毒?”
鬼澈空正在想魔族有毒的药,他问重行,“会不会是谷露花?”
重行说:“不是谷露花。谷露花不会让头发变白,只会沾到后会中毒,放在血液里会消耗修为。”
鬼澈空听到消耗修为就想到了段墨城曾经毁了段月的修为,而他用的就是谷露花的花瓣放在段月的血液里,鬼澈空忍不住感叹,“我当时以为大殿下是因为愧疚魔王陛下才苍老成那个样子,却想不到竟然是被下了毒。我要是早点告诉你也许就不会这样?”他想到血液,觉得血液里一定会有线索,可偏偏是灰飞烟灭的飞逝,又怎么可能留下一滴血?他只觉得说不出的闹心,这叫段月怎么办啊!他好歹找出真相安慰一下段月。
重行没有说话,因为他并不知道那是什么毒,他至今并没见过。
陈森开门走出来,可可就在旁边来回跑,活生生的像是一个毛线团,陈森刚开门出来就看到银杏树旁边的暮生萝,“你脚还没好怎么出来了?”
暮生萝听到了陈森的声音,“我给它浇点水,好久没给它浇水了。”看到陈森没走还是看着她,她说:“你不用管我,我给它浇完水就回去。”
陈森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陪可可溜达溜达,它好像吃多了。”
“去吧。”
“你知道吗?我以后可能不会给你浇水了,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了,你以后一定要永远陪着他。”
她一边浇水,一边述说这些话,心破碎的不成样子就像千疮百孔了。
陈森陪可可溜达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可可看到陈森并不陪他玩,就一直往他身上蹭,想要让陈森注意到它陪它玩。
陈森看到它这么不消停一直闹就蹲下摸了摸它,“可可,你说她到底在想什么呢?我想不明白,也不敢问。”
可可不但没回答还在他面前蹦蹦跳跳的把地上的枫树叶踩得沙沙作响,它的举动让陈森无奈极了,“一点都不会为我排忧解难,算了反正你也听不懂。”
可可蹦跳着踩了两下看陈森还是不陪它玩,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玩意,一门踩陈森的鞋,陈森的小白鞋就这么留下了它脏兮兮的脚印不知道踩了多少下。陈森一愣自己这还是新鞋,陈森无奈极了一把拎起可可像夹着公文包一样把它夹走了,心中说不出来的来气,都忘了用法术把鞋变干净。
暮生萝浇完水看到陈森把可可这么“制服”了,看到他鞋上的脚印不由得莞尔一笑,“陪我荡一会秋千吧!”
陈森听到她的要求立刻放下手里的可可,可可没了束缚又开始蹦蹦跳跳的了。
陈森走到她后面轻轻推着秋千,她的手轻轻拉着藤条,头发轻轻的扬染上了阳光下琥珀色的颜色,跟随他的动作而荡漾,她穿了一身通体白色的大衣,每一次一扬起来上面就像是有钻石雪一样的光彩,衣摆由荡漾轻轻飘动,像是一池化开的雪水。
她荡着秋千的时候不断有叶子盘旋的掉落在地上,划过她的肩膀像是一片花火,是一片黄绿斑驳的银杏叶。她注意到那片叶子突然伤感极了,就算他用了术法,树上面的叶子还是不会常青,这棵树不会常青,这片森林都不会常青,它们所有的灿烂色彩会被秋天染灰,会被冬天的白雪覆盖,她的眼里散开了钻石一样的光彩,看到荼靡的枫叶大把大把的散开荼靡凋零。“真自由啊!”她的声音不敢说出来,压抑在无声的口型里,他近在身后她又要怎么说出来。
看她半天未言良久陈森说:“你有话对我说?”他的眼在她身后她看不到,那双眼的欲言又止,无限摇曳。
前面的她感到身后他的动作停顿,虽然心中一慌却冷静的回答:“不是。”
陈森眼中摇曳的光芒像是烛火一样的熄灭了,变成了冰冷。
他怎么会这么问呢?她想不明白,正当暮生萝为他们尴尬的对话不知道怎么继续的时候,可可像是个毛线团滚了过来,毛上粘的树叶像是它新的衣服,让它明亮了几分。
可可到了暮生萝旁边,暮生萝本来就慌,眼睛又看着对面的落叶,感到脚边毛茸茸的突然被吓了一跳。
陈森听到她的喊声赶紧询问,“怎么了。”
她低头看到是可可回答说:“没事,是可可。”
陈森看着她的背影,难道真的没有话说?她的答复难道还没想好吗?他觉得心中略微的苦涩,突然想要问她为什么?为什么还不给他答复?他那么不值得托付吗?她到底在等什么?他们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这一步就这么难吗?虽然心中思绪万千但是他还是忍住了,他说过了要等,哪怕再漫长他都可以等下去,只觉得心里更苦。
他忍不住去看那红枫的凋零,他感到时间真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