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生萝窝在被子里面,她因为长时间的接触陈森身上的冰冷,虽然她穿着羽绒服但是还是感觉浑身上下都冷,像是浑身冒着冷气一样,她只要一呵气就能感受到来自陈森身上寒风的凛冽。冰的她既想离开又不能离开。外面都是毒可是被子里面又太冷了,她实在是无能为力了,她忍不住把被掀开她刚掀开一角那白色的烟雾顿时扑面而来,她闻到了格外刺鼻的味道,那味道已经轻了不少,吓得她赶紧把被盖了一个严严实实,不敢再出来看一眼,继续和陈森的冰冷煎熬。
她的情绪上来了眼眶有些微红,在这冰冷中她能够依靠的只有抱着他,可是他给她的只有更加冰冷,但是她还是不想放开,就像一个固执的小孩抓着自己想要的就是不放手,这是真正属于她的,哪怕并不温暖。
空旷的森林打破了平静,天上有鸟鸣声。突然有了声音传来,“仔细找,我感觉到附近有灵力。”一个一身白色衣着的天兵说着,旁边是一些和他穿一样衣服的天兵只不过因为雾霾根本看不清,好在他们并不是凡人,不会受雾霾影响。
暮生萝的位置离那声音的来源很远,所以她并没有听到,她依然将头埋在陈森的胸膛上,感受着生生不息的冰冷。
一个天兵因为走路的时候被前面的结界挡了回来他纳闷极了,“奇怪这怎么有东西?”他一手施法打散开面前那些雾气,看到是这是一片茂密的森林,绿色的一整片放眼望去全都是树,因为他施法那些灰色的雾慢慢散发了许多,紧接着变得一阵缥缈。
他刚用手碰上去前方,明明什么都没有可又被打了回来,他这才相信了前方一定有什么术法之类的东西,他赶紧对着附近的天兵招手又怕被里面的人察觉压低声音,“是结界!快过来!”
看到他的手势也听到这声音很快好多的天兵立马都围了过来,雾散了些也能看到他们了。他们看着面前什么都没有,几个天兵想要用法术破开,但是当他们施法打在上面的时候漾出了微微的淡绿色的波浪,“这结界打不开说不定大长老就在里面,我们在这守着,快去叫月老!”
一个天兵听闻不作任何犹豫,赶紧飞上天去禀告。
突然有什么声音传来,像是风一般的鬼哭狼嚎。这声音让角落里的桃嘉百般警惕,她瞪大着眼睛看着黑漆漆的石头,她眼睛已经能做到和以前一样的变化了,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她一动也不敢动,她怕这是来了什么神仙,就是过来一个普通的天兵以她现在的情况都难办。只要她为了保命去和那个天兵打斗,那么她就会立刻暴露行踪,天界那些神仙就会迅速锁定她的位置,继而整个三界都会来围攻她,她已经想到了这些就绝对要尽一切去避免这些。
她本就伤的重创满身如今的力量根本敌不过那些神仙,如果他们来了就会对她还有风焉展开拼了命的攻击,等到那时候她岂不是所有的努力都功亏一篑,她也会在这个世界上不复存在了,那这些年的执着不是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而他也会终于被她连累而死,她想到风焉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她呆在的地方太过阴暗,暗角遮挡住了她那一身破碎不堪又鲜血淋漓的衣服,让她看起来没有那么狼狈。风焉也被挡在那里他因为躺在那更加隐蔽了,他们两个呆在角落里无声无息,就像不存在一样。
从山谷里进来的那个人压根没有发现她的存在,那个人进来后就转身站在山谷口他也不去看别的什么,也不去感受这里的气息,他就只是站着。他的对面是流水千里的瀑布,白花花的一片,那人就只是望着外面的世界,灰蓝的眼复杂又冷漠。
桃嘉因为刚才知道有人来了她整个人紧张极了,她害怕被发现她现在不能用法术,她仔细的观察着对方,因为逆光的原因她看到的都是黑的一片,这种情况她并没有看到什么,她因为紧张也不敢太过仔细去看,她特别的怕那个人看过来,因为怕被发现她把头躲的低低的,她刚好躲在一块石头后面可以把她挡的严严实实的。
她躲着过了好长时间也都没有声音,她还是想要看看来的那到底是谁,又怕被发现她只敢微微抬头去偷看,她想来哪里这么窝囊过,突然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抬头因为光线没那么逆光了,她刚看到那个人她光是看到了衣着就已经知道是谁了,更别说那如同竹竿一样的身材了。
怨雪突然抬起头他眼里的光彩流转,他看着面前的瀑布口中振振有词,“我已经更加强大了,你要等我!”他后面的话却是止不住的荒凉,悲伤就那么溢出来,无法言表。
桃嘉不去他看的时候,突然被声音吓到了,她知道那是怨雪的声音,可她没有一点防备,她本来就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所以她会害怕。
怨雪感觉听到了什么声音,他肃杀的回头斗篷下他的面目狰狞极了,他瞪大双眼大喊,“谁在!”
桃嘉刚才小心的躲着,她刚准备不去看怨雪。可当她躲回去的时候怨雪突然说话了,她的胳膊也一不小心的碰到了一块石头,而怨雪刚咆哮过后就听到了石子碰撞的声音,他的耳朵立刻警惕起来,环顾四周想要找到声音的来源。
桃嘉又抬起头故作镇定反正怨雪又不能拿她怎么样,她一只胳膊担在石头上故作高深的看着怨雪说:“是本长老。”桃嘉知道怨雪只要轻微施法就可以立刻找到她,到时候很可能会引来那些神仙,与其让他为了把她找出来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和危险。那还不如她自己说。
怨雪一听那声音的来源他看着那个方向却因为山谷太黑他什么也看不见,他往前走些这才看出来那角落里的是桃嘉,他很是疑惑她怎么会在这里,他一向喜欢在这里放纵自己,这是他的角落也是他的地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