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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看起来近四、五月份,有春风拂过,温度尚可接受。
幸好还有一个简易行囊跟着我,里面有几件衣服虽然料子偏薄,但是多一件就能多保存些温度,还有打火机和一盒烟,这样晚上至少能够点燃篝火,防止动物靠近还可保暖。
不过看了看西斜的太阳,我还是禁不住蹙紧眉头,不明白自己为何身处沙漠。
我和帝君凡从婚礼逃出来,大玩私奔,就算是意外出了车祸,我们走的是盘山道,也该同车一起掉落山涧、山谷里,怎么会一醒来满眼黄沙?而且只有背着的双肩包挂在胳臂上,车和君凡全都无影无踪。
我唯恐君凡身无一物的深陷沙漠,好歹我还有升温的设备,但他不仅要挨饿,恐怕到了深夜还要忍受沙漠的严寒,所幸他也时常习武,一两晚应该能挨的过去。望着满眼黄沙,早已没了第一眼见到时的惊叹,反而压抑的令我喘息不能。
这个时候更应该给自己打气,我深深呼吸了几个来回,将自己的情绪调到最高点,向未知前路进发。
起风了,西落的日头被漫天黄沙遮住不见,就在我将脸上的沙粒抹下,前方的道路里,混杂着被日头蒸发的雾气,模模糊糊中见到一队骆驼向我跑来。
骑在骆驼上的几个人,穿着奇特,全部蒙着脸露出一双眼睛,感觉脏兮兮的,身材高大,穿粗布仿古短袍,高及膝盖的兽皮靴子,身后挂刀。
他们将我围起,我这才发现他们的队伍后,牵着一条长长的铁链,链子拴住了几个狼狈不堪、尽显疲乏的人,随着骆驼停步,他们纷纷倒在地上喘着粗气。里面还有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子,剩下的便是三个面色蜡黄的男人。这几个人穿着白色的袍子已经布满红、黄、黑三色,想必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头。
这情形我便迅速地明白了他们的关系。只是沙漠地带还会有贩卖奴隶的事情吗?怎么可能!
转眼一想,不对,要说骑骆驼的穿着复古了些,为何这几个人也都是古式长袍,那女子的盘发虽然凌乱却也能看出样式复杂。
莫非我穿越了?
网上流行穿越,我同父异母的姐姐还是穿越小说的忠实爱好者。她天天盼着有道雷能给她劈的穿越而去,我还曾嘲笑过她这种无聊的念头,告诉她今朝有酒今朝醉,去了哪一世不过都是为了生存下去,有什么区别。可这无稽之谈的事情,怎么会出现落在我的身上。我自从认识君凡后,才体会到幸福是什么,千辛万苦地放弃了商业间谍的身份,就是为了能够和他平淡地厮守一生。为何要让我穿越而来?
那三个骑骆驼的见我,即刻神色大喜,其中一个露出凶光的男子挥刀指向我,大笑:“送上门的银子,兄弟们,咱们不要白不要。”他粗壮到相扑运动员都会汗颜的程度,满脸横肉,挤得小眼成逢,看样子定是为首的。
“这小女娃看起来脏兮兮的,眼睛倒是漂亮的很,洗干净了定能卖个好价钱。”另一边的男人兽皮披在身上,光着半个膀子,袍子搭在腰间,托腮打量着我,眼光中流露出贪婪。
小女娃?我已经二十四岁了,他们的眼睛瞎了吧!没工夫理睬他们的话,谨慎地打量驾着骆驼的三个人,为首的粗壮凶悍,一看就不好对付。旁边的两个即便蒙着脸,那双眼睛也透露出残忍和无情。
“这小女娃是不是傻子?怎么不害怕咱们兄弟?”第三个男人模样慎人,右眼的眼眶里空空洞洞只有一个大窟窿,谨慎地提醒为首,“若是傻子,卖不了多少钱还要搭上干粮和水,不值!”
“傻子也不怕,弗洛城的城主只管小娃的容貌,他玩过一次就杀了的,是男是女是疯是傻都没所谓。若她真傻,咱们就权当送个人情给城主,城主也不会亏了咱们兄弟。”为首一门心思地盘算着如何讨好那城主,自然没将我放在眼里。
可我怎么会傻到让他们将我卖给一个变态城主,太瞧不起我这个来自21世纪经过血色培训的间谍了。更何况,他们的骆驼是我走出沙漠的希望,就算他们不招惹我,我还不一定会放过他们。
正盘算着,‘嗖’地一声一根箭射向了为首的骆驼,骆驼前腿中箭痛得跪地不起。三人大惊,警惕地环视四周。
一个浑身散发着淡淡冷漠气息的男孩背光而站,持弓对着三人,面纱遮脸,露出了一双独特的茶褐色眸子。
他是谁?年纪轻轻气质就能如此淡定,浑身闪着谪仙般出尘的光芒。我活了二十多年头一次有人伸出援手,救我的还是一个仅仅十五六岁的男孩。惊讶之余,我细细地打量起他。
男孩梳着一个简单的吊高马尾,光滑平整的额头拂过几丝凌乱的发丝,在夕落的照耀下,那层次分明的茶褐色头发上居然还映着一圈漂亮的光晕。他目光凛冽清傲,右耳有一颗小小火焰型耳饰,穿着干净利落的短衫武装打扮。
尽管遮了面,凭直觉我还是能感觉到,他高挺鼻梁下的两瓣薄唇,噙着不屑和骄傲。
“又是你?”为首怒喊,令独眼男人冲了过去。
他们很快纠缠起来,男孩没有近距离攻击的兵器,始终处于劣势,我眼尖的发现男孩的手臂早已受伤,并且极力掩饰自己的疲惫。
两个人武功不相上下,甚至男孩还要更胜一筹,但他体力显然不支,险险地避过了几次重击,赤手空拳的攻击效果也甚微。
看来他已经和他们交过一次手了,而且受了伤,因为要救人,所以不肯放弃,一路跟着骆驼伺机而行。又恰恰碰到了我,以为又要有人被卖为奴隶,才会压不住耐性,冲了出来。
明明伤了还要逞强,真是骄傲的自以为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