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馨吃过早饭跟着南宫野带自己妈妈去原来的老房子,两居室的一套单元房,是她成长的地方,也是她的伤心地。
常月坐着轮椅被推进单元房,她的眸光看着房子的每一寸地方,再找不到原来的记忆,这里被重新装修过了,墙上还有那个女人和她老公的婚纱照。
虽然她和她老公一直没离婚,但是她被赶走了,她老公就和这个女人夫妻一样地过日子,这个女人霸占了她的一切!
想到自己当年是怎么被赶出家门的,她大哭出声。
“妈,你别哭,哭对你身体不好!”文馨抱住自己的妈妈。
常月擦着自己的眼泪,“妈没事,妈是高兴,这么多年,我总算回来了,你爸爸和这个坏女人总算得到惩罚了!”
“嗯,她被抓了,他被撞死了,以后没人再欺负我们了。”文馨对自己的爸爸没什么感情。
那个把她妈妈带病赶出家门的男人,她觉得不配做她爸爸。
南宫野拿起桌子上的存折递给常月,“这个是当年车祸的赔偿款。一共是60万。”
常月伸手拿过存折,她看着上面的数字,一遍遍地看,只怕这是一场梦,她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的钱。
“文馨,你看我们有钱了,你不用去酒吧弹钢琴了。这些钱够我们用的了。”
“妈,这些钱,给你留着换肾吧。我去酒吧弹琴不累的。”文馨说道,她舍不得用这些钱,这么多年来,她最大的梦想就是给自己妈妈存一笔换肾的钱。
“换什么肾啊,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合适的肾。妈妈只想活到你结婚就够了。”常月的手攥着那个折子,盘算着把这些钱留给女儿当嫁妆。
她很清楚自己的病,换肾也不一定能活多久,弄不好就是人财两空,她觉得自己拖累女儿太久了,只想把自己能给女儿的都给女儿。
“不行,你答应我的,你会好好陪着我,你要做到!”文馨提醒着自己的妈妈。
“嗯,妈妈知道了,这个房子妈妈不想住,你看着是卖了还是出租吧。不然,就卖了给你买一套房子。就是这套是老房子,卖不上什么价格,想买新房子要添钱。”常月为难了,她不想动手里的钱,但是换房子不添钱是不可能的。
“先出租吧,这里的房子不要卖,我听说这里马上要规划拆迁。到时候,可以换到一套新房子。”南宫野说道。
“是吗?想不到我们赶上这样的好事。那就不卖了,等着拆迁!”常月的嘴笑到合不拢,只觉得自己时来运转了。
“我送你们回医院。”南宫野说道。
“妈,我们回去吧,你身体不好,不能在外面呆太久。”文馨说道。
常月听话地和南宫野、文馨回医院。
文馨把母亲送回病房,就背上书包准备去上课,南宫野跟着文馨走出病房。
“我送你去学校吧。”南宫野说道。
文馨走到男人的身边,“多谢你。多谢你为我们家做的所有事。”
她低头道谢,她不知道南宫野在整件事里,起了多大的作用,但是她知道没有南宫野,这些事根本是不可能的。
欧阳陌也知道她家的事,欧阳陌也试图找那个女人收回房子和钱,但是欧阳陌去了几次,什么都没要回来。
听说那个女人认识不少地头蛇这类的人物,也是不好惹的主儿。
南宫野轻勾了一下唇角,“只是一句话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我送你上学去。”
“不用了,我可以骑车去学校。”文馨低头从男人的身边走过。
一句话的事?她的心里打了一堆的问号,那个女人拿到补偿金很多年了,一直没花?
她没有去学校,直接骑车去警察局见那个女人。有太多事,她要搞清楚。
因为是昨天才被抓的,法院要排期审理案子,那个女人还关押在警察局里,文馨来到警察局报出探视那个女人,就被带到会见室。
女人手上脚上都戴着铐子,一步步艰难地走来,铁链子磨蹭在地面上,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温馨看到女人,吓了一跳,差点认不出这个女人来了。
女人鼻青脸肿的,身上的衣服还带着血迹,根本看不出以前的样子。
“你,你怎么成这个样了?谁打的你?”文馨问道。
女人冷笑出声,肿胀的脸让她连说话都吃力,“你还问我怎么成这样的?文馨,你长大了,找到靠山了,就可以欺负我了!”
字从她的唇角艰难地逸出,如果不是她不敢惹文馨了,她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就像文馨小时候回来找她爸爸一样,她就是这样一巴掌把文馨扇出家门的!
文馨的眸光内敛着,“你的意思是说,是南宫野打伤的你?”
“是!小贱人!你以为你攀上南宫少爷了?你也不打听打听南宫少爷有过多少女人!男人吗,就是贪新鲜,过了新鲜期,他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我这个罪死不了,等我出来,我再找你算账!”女人嚣张地说道。
“我不是南宫少爷的女人,你想多了。是南宫少爷的人打的你,让你把房子还给我们,让你把钱还给我们的?”文馨问道。
“是!为了这些钱,我不得已找钱庄借款的!你们等着报应吧!”女人越说越气,那些钱她都用完了,往哪凑六十万给文馨,她只能找钱庄借钱,然而钱庄的利息让她根本承受不起,她都不知道以后要怎么还款了。
“报应?你霸占我家的房子,花我家的钱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报应?你好好享受你的报应吧!”文馨起身走出会见室,她想知道的都知道了。
她的心好像被压了石头,让她透不过气来,她欠南宫野的太多了,她要怎么还给南宫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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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的游轮里,妍薇躲在货仓里,她全身都是冷的,头晕到她随时都可以昏倒不醒。
她现在完全是用意志力不让自己昏倒,她不能倒下,她还有孩子,她要撑到游轮到岸,去找医生看病。
眼泪从她的眸子里滚落,她从杜睿的别墅跑出来就去了医院,然而到处都是杜睿的人在找她,她不敢看病,跑出医院,东躲西藏的,最后跑上了这条游轮。
她全身骤冷,只觉得撑到了生命的边缘,她一步步走出仓库来到甲板,想找人求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