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现实拉回来,为什么她还在想顾之珩,明明那是伤她最深的人,而且他也不可能会让邵瑞航帮自己。
她必须要坚强,要强势,未来还需要自己走,她还要创业回去打垮顾之珩。
她继续在美国的街上徘徊很久,她从没感到这么孤独过,以前她一个人在英国也没有这样孤独,那时至少父母都健在,现在林炎彬进了监狱,孙玉贤又自杀了,而她曾经那么深信不疑的顾之珩竟然也欺骗她。
她闭着眼默念:只是顾之珩你知道吗?就连我设计稿被偷那时,都对你深信不疑,却换来你那样的报复。
她睁开眼,为什么又想到顾之珩,应该尽快把他从心底抹去。
街边偶然响起音乐:
我们可不可以不勇敢
当伤太重心太酸无力承担
就算现在女人很流行释然
好像什么困境都知道该怎么办
我们可不可以不勇敢
当爱太累梦太乱没有答案
难道不能坦白的放声哭喊
要从心底拿走一个人
很痛很难
压抑了这么久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全部爆发。眼泪断线一样掉,她拼命的跑,想跑出这片喧闹的人群外。
过往的人看着她像疯子一样跑,都不免的好笑。不过又多了一个情种,一个失恋人罢了。
她还在拼命跑,声嘶力竭喊,情绪已到了崩溃边缘。她不知道要跑哪去,好像她遇到困难就只知道跑。
跑到海边,想起半个月前顾之珩带她去的度假村,那里也有海,她又开始胡思乱想。情绪越来越崩溃,回想起和顾之珩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想起和他在摩天轮上说好会一直那样幸福下去,在埃菲尔铁塔上拥吻说的那句寓意,那时候她多傻,以为那样就是永远了,她甚至还将自己全身心交给顾之珩。
眼泪还在继续翻滚滑落。
情绪终于全然崩溃,伴随着她的哀嚎声,还有她纵身一跃扑下去溅起的海水声,一切又回归平静。
顾之珩此时还身处伦敦,他又回到他们当时住的地方,放下行李后又独自坐上伦敦眼。
这次不像上次那般冷清,一个乘坐舱里载了十余人,而且大多数都是情侣。
心中不免又泛起涟漪,那时他们许过的愿徐言还记得吗?他说,要和徐言保持现状,但是并没有如愿,他们终究还是走了两个不同方向。
他知道徐言在美国,但他不敢去找她,因为如果他去了,她说不定又会往其他地方跑,她现在应该很讨厌见到他吧。
他又在当初他们画伦敦眼的树下坐下,仰望着对面的伦敦眼。
其实他也没想好未来该怎么走,他只想先这样把这些地方走一遍。
病床上的女人缓缓睁开眼,她看着对面的白墙,为什么会这样白?是她死了吗?
人说好人死后会上天堂,坏人死后下地狱,为什么周围这么白?难道说她上天堂了吗?
她傻笑,上天堂也好,人间太痛苦,她不想再继续煎熬了。
一群奇怪的人穿着白大褂进来,在她身上翻来覆去,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直到一身熟悉的声线响起:“徐言,你醒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