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水郑重点头回答:“是的。”
白自行轻笑:“这倒有趣了……”
乐水:“还有一个消息是,同平章事韩忠依附二皇子怀王。”
白自行闻言皱眉,与太子平分秋色的怀王?
乐水又接着道:“听说,黄嬷嬷中的是黄山派的寸心软,而韩忠的账本之中,写着买入寸心软。”
白自行闻言失笑:“真有趣,韩忠……”她的眼中晦暗不明,难不成,她与战振的事情被怀王知晓了?
“你们去将军府时,可否有发现可疑的人?”白自行又问,方才停下的筷子又夹了一块青椒。
乐山:“没有,属下发现,安山军不愧是大周的精兵,个个都是顶好的。”
白自行笑:“评价这么高?”
乐水接着说:“除了他们不怎么会说话之外。”
听着乐水的话的白自行,忍俊不禁,道:“他们都是大老爷们,直来直去,自然,与别人相处也是不通透的。”
乐山发问:“那小姐,如今这个局势怎么办?”
白自行:“韩忠是怀王的人是否有人知晓?”
乐山摇头:“无人知晓。若不是看了韩忠稍稍去怀王府,这事,就连属下也不知道了。”
白自行:“将韩忠是怀王的人这个消息悄悄放给太子府的下人,务必让太子知道。”
乐山:“是!”
白自行心下冷笑,韩忠……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却来!
……
隔日,皇上早晨的一道圣旨惊呆了满朝文武官员。
“同平章事韩忠、吏部尚书高强、吏部侍郎何必、定州刺史钟文,意图谋反,抓入天牢,搜家,子女九族押入刑部!派兵黄山,捉拿黄山派所有弟子,反抗者死!”
韩忠在朝堂之上大喊冤枉,却被皇帝扔下两本账本堵住了嘴巴,那里赫赫然然写着他与同朝官员还有黄山派的买卖!
怀王凌旌面如土色,而同平章事韩忠面如死灰倒在朝堂的地板之上,可惜,凉凉的地板并没有使他清醒过来,只觉得天昏地暗,黄泉路上了。
一旁的太子凌胤向兵部尚书陆顺使眼色,陆顺看到太子的眼色,微微点头,示意知晓。
“皇上!”陆顺带着悲愤的表情走出来。凌安帝依旧带着怒气的眼睛往他望过去:“说!”
陆顺痛心疾首:“老臣实在痛心有此等事情发生!可却不得不同陛下道出老臣的看法。”
凌安帝沉声:“说!”
陆顺义愤填膺:“韩忠此人,虽然自傲,但却是胆小怕事之辈,敢做出此等叛逆之事,定不是他一人主意。老臣猜想,这韩忠背后,定有其他人啊!”陆顺悲从中来:“皇上,定要好好彻查此事,叛逆大周定是不忠不义之人,绝不能任他逍遥法外!”
而凌安帝听到他这话冷笑,嘴角透露出一抹残忍,冷声问陆顺道:“拿依爱卿所见,这背后之人,会是谁?”
陆顺急忙摇头:“老臣不知!”
凌安帝怒极反笑:“你不知道?!别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你依附着太子,早就看不顺眼怀王,趁此一事,难道不是想推翻怀王!”凌安帝一掌拍在龙椅的把手龙头上,怒不可遏!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众臣立马跪地:“皇上息怒!”陆顺颤颤巍巍:“老臣不敢!”
凌安帝冷笑:“还有你不敢的事!?”
陆顺危呼哀哉:“皇上,老臣所说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周啊!”
此时,跪着的太子殿下凌胤也道:“父皇,陆尚书所言非虚,若不彻查此事,又怎能让满朝文武放心?况且,并没有人说韩忠是附属二弟的!父皇,儿臣说出此话,决没有半点私心,请父皇明查!”
凌安帝不言苟笑,沉着脸看着凌胤,他无法反驳,因为凌胤所言非虚。
凌安帝沉吟许久,才缓缓道:“江礼之。”
大理寺卿江礼之立即拱手:“老臣在。”
凌安帝:“此事交由你去查,务必查清楚。”
江礼之:“是!”
“还有,”凌安帝揉揉太阳穴开口唤旁边的李德盛:“德盛。”
“老奴知晓。”他手上捧着东西,向凌安帝行礼,然后走到江礼之面前,将手上的东西伸过去给他:“江大人。”
“是。”江礼之接过,却闻到一股血腥味,仔细一看,居然看到点点红!
凌安帝沉声道:“里面是两封血书,黄山派草芥人命,走旁门左道,居然乱抓人人当药人。那两封血书就是那些被抓的人所写,江礼之,命你去查清楚,还有韩忠与黄山派做交易的事情,都一一查清!若为属实,将黄山派的人,一个都不许放过!”
江礼之:“臣领命!”
凌安帝又伸手揉发疼的太阳穴,一旁的***道:“有事奏禀,无事退朝~”
“臣无事。”
***:“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退朝后,满朝文武蜂拥而出。
白居高愁容满面,他想不到,同平章事韩忠居然一朝破落,依今日早朝,韩忠绝无可能是太子的人,可是,若是怀王的人,那么只怕怀王会被贬了,只是,若是怀王被贬,那么就只剩下太子一人独大,先前元姑如此做,只是不知太子态度如何,若是生气,那么只怕他们白家会走向破败了!
大理寺卿江礼之走在后头,刑部尚书陆顺同他走在一起,江礼之愁容满面,陆顺道:“江大人为何愁容满面?”
江礼之叹了一口气,道:“这案子,难查啊。”他知晓陆顺是太子的人,所以便敢同他说说,因为,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种感觉,韩忠是依附二皇子的。
陆顺笑眯眯“安慰”他,道:“江大人何必担忧,船到桥头自然直,证据,自然也会送到江大人手里。”他拍了拍江礼之的手,江礼之一愣,顿时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释然了,笑笑道:
“如此,便多谢陆大人了。”
陆顺:“这都是太子殿下的意思。”
江礼之此时怎么可能还不明白,低头道:“下官明白了。”
陆顺很满意:“明白就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