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的办事效率着实快,才将黄嬷嬷的尸体送过去不过一夜,第二天一大早上立马人就从大理寺马不停蹄地赶过来。出事的可是劳苦功高官位大的白居高的太尉府,若是处理不妥,只怕白居高在天子面前参他们一本就怕就全完了。
所以,大理寺卿江大人听闻了此事之后,立即派出了办案第一的捕头许正带着七八个人赶去太尉府,立马将此事查清楚。
可他忘了,许正,是个刚正不阿、不给达官贵人面子的性子;还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
许正站在闻熏院的外头,看着地上的血迹,眉头紧锁,听旁边太尉府的管家说:这尸体是在方才还毫无征兆地被人扔在这白家嫡小姐的院门口的,那就是说……第一:此人武功极高,才不会被太尉府的侍卫发觉。
第二:听说死人是在二十三天前回家省亲的,原本十天前就从家中出发回来了,结果在途中被杀……仵作检查尸体,大约死在两天前,可身上的伤有一些是旧伤,有一些伤口已经有五六天了。
第三:也就是说,大约六天前,黄嬷嬷就被人掳走的了。
可是若是说跟这黄嬷嬷有私仇,也说不过去,若有私仇,直接在半路杀了就行了,还扔回来太尉府,又不是脑子有病!所以这个原因,排除。
第四:元京之中有武功高的人的地方不少,比如安山军、顺天府等处,可元京之中鲜少有人同白太尉的关系不好,所以,排除了元京中的达官贵人。
除非……太尉府阻了谁的路……
可是,单单打死了一个嬷嬷……还是白府嫡小姐的嬷嬷,此事,说不过去。
许正走到一直在他旁边不远的太尉府管家前边,道:“案情需要,许某人请见太尉府嫡小姐。”他拱拱手,面无表情。
德全面露难色:“这……”夫人刚刚把小姐带走,就怕她受了惊吓,若是贸贸然去请过来,怕是夫人不同意。
可许正只说了一句话,便让德全立马过去禀告了。
“许某人依据办案多年的经验,觉得,这个凶犯,可能是冲着太尉府的小姐来的。”许正继续正色道:“许某人前两天听闻白小姐的贴身婢女被人打伤,接连此事,不难想出,定是有人冲着小姐过来的,若是不查清楚,怕是留有后患。”
德全闻言,立马拱手:“许捕头稍等,小人立马去请小姐过来。”说完急急离开,往夫人的桃寿院去。
而此时,白战氏同白自行正在她的院子里,昨晚白战氏见发生了这等事情,急急让人收拾了白自行几件衣服搬去她的院子住几天再说。
一大早上白自行刚起床不久,早膳都还没用,便被白战氏身边的毛嬷嬷进来禀告:
“夫人,小姐,德全方才来禀报一件事情,同昨晚的事情有关的。”
白战氏闻言皱眉:“昨晚的事情怎么过来桃寿院禀报来了,老爷呢?”她实在不想提起昨晚的事情,怕她的女儿沾了晦气。
可白自行却问道:“他说了什么?”
可听到白自行的问话的毛嬷嬷,抬眼看了看白战氏,为难到底要不要说。
白自行眼睛深深的看着她:“黄嬷嬷既是我院子里的人,自然就同我有关,说说吧。”
“是。”于是毛嬷嬷开口恭敬道:“德全说大理寺来办案的许捕头想要见见小姐,说此时可能同小姐有关。”
“胡说!”白战氏立马发火:“什么叫同我们元姑有关,难不成我们元姑还能沾上人命不成?!”她眉眼之中印着火色,一怒便一掌拍向旁边的桌子。
毛嬷嬷为难:“这……”
白自行听着白战氏的话,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办案自然要收集证据,白战氏……果真是妇道人家!
白自行不理睬白战氏的言语,对着毛嬷嬷:“你去告诉德全,我即刻便过去。”
毛嬷嬷闻言,稍稍看了一眼白战氏,等着白战氏氏吩咐,没有夫人的吩咐,她不好擅自办事。
白自行看着毛嬷嬷踟蹰不去的模样,皱眉,又听到白战氏道:“元姑,此事,你听娘的话,就被掺和进去了。”
白自行:“……”
“好吗?”白战氏又问。
“母亲,这事,恐怕没这么简单。”她无奈解释:“之前的喜乐被打伤让人扔回来,如今的黄嬷嬷被人杀死又扔回来。”
“母亲,她们都是我身边的人,并且,都扔在我的院子门口,若不是冲我来的,他们何必多做此举?!”她看着白战氏呆愣的脸色,继续道:“若是此事查不清楚,只怕还有下次,说不定,下次就是我了!”
白战氏闻言,脑袋有些嗡嗡响,方才,她倒没想到这些……
白战氏站起来:“既然如此,那母亲陪你一同去!”
可白自行摇头,拒绝道:“不必了母亲,您等着行儿回来吧。”
“可……”白战氏踟蹰不前,想去,可是又担忧白自行嫌弃。
白自行扯开嘴角,微微笑道:“母亲先用早膳吧,不必担忧行儿,行儿很快回来。”
白战氏无奈妥协:“好吧。”
于是,白自行让珠儿推她出去。门外,德全已经等了一会儿了,心便有些急,看见白自行出来,立马急急向她行了一礼,道:“小姐总算出来了,许捕头已经等了一会儿了。”他弯腰做出请的姿势:“小姐请随小人去。”
白自行点头,“嗯”了一声,便让珠儿跟着德全走。
等到了闻熏院,许捕头确实已经在那里等了一会儿,白自行远远地便对他观言察色,那许正,长得黝黑,一股阳刚之气凝结于眉间,看起来,就是个刚正不阿的人。
等白自行上前去,没等德全开口,她便向许正开口了:“许捕头,久仰。”
许正闻言,转过身来,他方才,在起来案件的事情。
白自行面露歉色,言辞诚恳道:“方才有事情,所以来得慢了些,请许捕头体谅。”她拱拱手,态度诚恳得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