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道声音从外边传过来,是战大将军的笑声,原是他们几人回来了。
此时江老夫人一笑,对着白战氏与白自行道:“他们回来了。”果不其然,便看到了三个人踏进厅中的脚步。
战振哈哈大笑不止,江老夫人忍俊不禁道:“将军,没看到你的身影便听到你的笑声了,有什么好事,不妨说出来让大家听听?”
战振简明扼要:“夫人,你方才不是听到孔珍过来禀报的事儿吗,就是那个人,叫唐三,可真真是让老夫心服口服啊。”说完坐在椅子上,喝两口丫鬟上来的热茶,暖暖被冻的身体。
江老夫人闻言,不露声色地看了白自行一眼,“哦?”了一声。
战振带着两个小辈走进来,战玜与白珏向江老夫人和白战氏行礼,战振道:“那个唐三,他腹有绝伦,武艺也高超,老夫险险不是他的对手,差一点被他打败了。”
江老夫人更震惊,从她的夫君口中听过来的话,比在外孙女口中听到的话更让她震惊,她再次看了一眼白自行,心中突然有了一些思量。
白自行微微低着头抿嘴笑着,她怎么会不知道江老夫人正在琢磨她,不过,为了铺垫唐三的路,她总得好好说说,自然,也会让其他人一番琢磨。
战玜如沐春风一般,笑着道:“奶奶,你不知道,那唐三不止武艺超群,说得话也让人佩服。”他顿了一下,而白珏接着道:
“是啊,外祖母,那唐三今年不过才弱冠之年,况且他的父亲是个护镖,没想到他居然也识得经纶之事。”
江老夫人:“嗯?说来听听。”
白珏一下子坐到椅子上,道:“外祖问他两大教头相争,都想要他,问他该怎么办?”他卖关子:“外祖母,你猜怎么着?”只不过没让江老夫人猜,战振便搁下茶杯兴趣盎然地说:
“那唐三,他说‘古人都说:一臣不侍二主,若是违背了便是不忠之行,唐三既然已经随了张教头,再对着楚教头示好,那不就是背主了?这么一个不忠不义的人,便不是楚教头与张教头看得起的唐三了。’”战振说完这句,无奈摇摇头,道:“夫人,你听听他这话,岂不是让人为难,既让人不得随意左右他,又不能让他人推腹他。”他说完唉了一口气,道:“真是让人不知所言啊。”
可白珏却不太认同他外祖父的话,恭敬又直言不讳道:“外祖父,其实您只说了一部分,却没说全部。”
战振一听他这话,兴趣顿时全然而来,兴味满满,身体微微向前倾,看着白珏,等待他的下文。
白珏道:“外祖父,唐三此话,实是忠义两全之语,若是他真背主,恐怕就让人失望了。”他乐不可支,
“况且,您听他,最后竟然说,如果楚教头要是真的想他,待他每隔几天向张教头禀报了之后就去看他。”
“您听听,这不就是两不得罪,又彰显聪明的话了。”
战振闻言,点点头,心中颇为赞同他的话。而江老夫人听了之后,摸了摸指尖的金戒指,心中做了某个决定。
这时,江老夫人站了起来,对着一众人说道:“我先去看看厨房做了什么菜,今晚可得留下来用晚膳。”大家点点头,都说好,然后,白战氏跟着江老夫人走向厨房。
此时,战振突然转头看向白自行,白自行看到,眼神不露声色地闪烁了一下,便听到她的外祖父战大将军问她道:“行儿,今天,你为何要问那唐三那番话?”虽然对于她与唐三所说的那句话颇为赞同,可是,他从来没有听过这些话,一时之间,突然好奇此话从何而来?
并且,他的外孙女儿应当说与那唐三素昧平生,为何又要同他说那一番话?而且,两人说完那话之后,情绪起伏不定,似乎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