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自行刚刚换好了衣服,白战氏便让人过来传了话,让她过去一趟。她正巧没吃饭,而白战氏的小厨房,每日都会备着一些小点心,冲着这个,她便也去了。
刚进了桃寿院的门,就看到白珏走了出来,一边跨步一边数落白自行:“元姑去聚宝阁怎么不同哥哥说,哥哥好陪你一起去啊!”
白自行顿时哭笑不得,反问道:“哥哥不是同母亲一起去白马寺上香了吗?”
白珏:“要是你说要去聚宝阁,别说白马寺,天子召见我都不去呢。”正好,他们两个一齐进了屋里。这话,就被白战氏正正听到个一清二楚。
“胡说什么!”白战氏呵斥白珏:“话可不能随意说,祸从口出!”
“哎呀。”白珏哭笑不得,道:“母亲,儿子不过是随口说说,比喻一下罢了。”
白战氏闻言,气结,用手上拿着的抡柄儿敲了一下他的胳膊,以示教训。
白珏可不将这不痛不痒的教训放在心上,依旧嬉皮笑脸地看着白战氏,道:“咱家就元姑这么个女娃,可不能忽略了她。”
白战氏又数落他:“谁说要忽略元姑?!就你能贫嘴。”
白珏:“好吧好吧,母亲我错了。”可他笑眯眯的模样,可没半分认错的样子。
白自行此时便道:“哥哥与娘亲都挂心行儿,行儿自然是知晓的。”当个中和人,也是不错。
白战氏伸手捋了一下白自行的鬓角,柔柔道:“元姑窝心。”
白自行嫣然一笑,一副纯良的模样道:“母亲院子里还有糕点吗?行儿有些饿。”
白战氏闻言,立马吩咐:“福儿,去小厨房将今儿早上做的糯米糕端过来。”
“是。”
福儿出去后,白战氏便正好同白自行说了这事儿,
“如今福儿也不小了,我母亲打算指个人家给她。”
白自行兴趣盎然:“可有人选了?”
白战氏:“前一阵子,湖山县令的母亲过来了一趟,说是湖山县令的胞弟年纪不小了,想要娶妻,过来问我认识些什么年龄适中的女子,好给她介绍介绍。”
湖山,在元京十里地之外,正好给元京的商人带起了繁荣,所以湖山,虽比不上元京,也倒是个人杰地灵的地儿,所以这湖山县令,当的也是不错。而湖山县令的母亲,则是从前在将军府服侍白战氏的,后来够了年龄,便嫁人了,只是那个时候,白战氏还并未嫁人。
“那湖山县令的胞弟,可是什么由头?”白自行问道。
白战氏:“是个机灵的,今年刚好二十,同福儿一般大。听说人长得倒是白白净净,身高七尺,在湖山开了个茶楼,所以,日子也是富庶有余了。”
珠儿走后,福儿便走到白自行的身后,缓缓地推着白自行跟着白战氏的脚步,白战氏心里总是担心白自行,便又开口道:“元姑若是有不开心的事情记得跟母亲顺别憋在心里,知道吗?”
白自行点头,从善如流:“行儿知道了,母亲别担心了。”
听了她的话的白战氏无奈摇头笑,她是自己的女儿,怎么会不担心,直到她还在世上的一天,她就还会担心元姑。
此时白自行开口:“母亲,最近哥哥在忙些什么?”她随意问道,或许是觉得两个人之间太过沉默了吧。
白战氏听到白自行的问话,一股骄傲从眉眼间露了出来,道:“最近你哥哥正用功读书准备下考场了呢。”
白自行:“喔?”
白战氏却反问白自行了:“元姑没有没想要请夫子教学?”
白自行闻言一愣,道:“我也可以学?”
白战氏点头笑道:“当然可以,‘女子无才便是德’那都是穷人家才这样说的,如今的官家小姐,哪一个不是才徳兼备的?!”
白自行兴味满满,道:“多学习也不错,技多不压身。”
白战氏见白自行有兴趣,连忙道:“回头母亲便给你找个夫子,不过,不知道元姑想要怎样的夫子?”
白自行扬起下巴:“自然是要请学富五车、博古通今的夫子了。”
听到这要求的白战氏有些为难:“这……”恐怕很少有这样的夫子愿意教内院小姐的,不过,她不愿意辜负白自行的希冀,想了想笃定道:“既然是这样,那么母亲就同你父亲说说,让他给你瞧瞧,找个学富五车的老师。”
白自行闻言眉开眼笑:“那么,行儿就先谢谢母亲了。”
白战氏闻言却嗔怪:“说什么谢不谢的,母亲对元姑好难道还要谢的不成?!”
白自行认错:“行儿错了,不能说谢谢。”
白战氏忍俊不禁,用手戳了一下白自行的脑袋:“你这鬼丫头。”
白自行笑,反正,就是夸她精灵罢了。
半盏茶的时间后,珠儿拿着白瓷瓶与剪子回来了,白自行伸手拿过那白瓷瓶,上面的墨迹已经干了,又拿过剪子,嘿嘿,去剪梅呀!
白战氏笑笑,摸着白自行的鬓角,叮嘱道:“母亲先回房了,记得早点回来,别冻着了。”
白自行点头:“知道了母亲。您放心吧。”
白战氏:“好。”然后转身离开,虽然有些唐突,但她依旧想要私自去见一见奉闲和尚,不然,她这心里总放不下。
男人:“别说拿证据,只要为了讨回公道,要了我的命都行!况且,再也不能留着黄山派祸害其他无辜的人!”
女人点头,顿了顿苦涩道:“可是,我们并没有能做证据的东西,我们被捉来的那一天身上的东西就全部被搜走了。”
许正皱眉,低头琢磨了一下,从身上的里衣撕出两块布,道:“只能委屈你们了,用这布,写两封血书,把家世都写在上面,我回去派人寻找你们的家人。”
那女人闻言一愣,苦笑道:“还是,别找家人了……”
“是啊,”那男人附和,道:“让我们的家人看了自己这番模样,他们得多痛苦。”
可许正解释:“只有找到你们的家人,才能知道你们是真实存在的,这样才能上报有人在黄山派。”他说完将两块布伸过去给两个人。
两个人一愣,紧紧得拿着手上的白布,他们有些不可置信,来了三个月了,暗无天日的日子差点将他们的斗志磨灭,可是,他们居然还有讨回公道的一天,简直要嚎啕大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