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错,我是小王八蛋!大侠,好汉,当初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竟然不知死活地得罪了您。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放过我吧!”原景天立刻打断了宋明远的话。
风连云用袖子挡着脸,却还是被宋明远认了出来。当然,宋明远认出他的时候,一向冷峻的脸上波澜甚大。就风连云目前的打扮,他不反应大才怪。绝王府一等侍风,头顶春花,胭脂敷面,穿着中衣,任谁见了都该如遭雷击,宋明远的反应算好的了。
原景天和风连云的反应明明白白都在告诉宋明远:不要认出我来。幸而宋明远也是个聪明人,又向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并没有拆穿他们。
“是你?”宋明远的目光触及到了某雪。这不是上次在景虞山上撞了自己的人吗?
“不是我!”某雪差点腿软地跪下来。修罗啊!还带了一帮人追杀自己,她怎么能不怕!“大侠,我们远日无冤,今日无仇,小女子上有老,下有小,自认没做过亏心事。您放过我吧。小女子定当做牛做马,以身相许,啊呸,不,是结草衔环,以报大恩!”
“大夏威武刀?威武大将军?”季明泽倒是不畏惧:“你是来找他们的?”
“非也,小泽。”无不知穷酸的调调又响起:“其所寻之人乃汝也。”
“无不知,你什么时候来的?”原景天和风连云异口同声。
“吾一直在。”无不知简单明了地答完,又转而忿忿对季明泽道:“庶子不足与谋!汝竟欺师,实乃不忠不信!”昨天自己带走的那个匣子根本就是空的!
季明泽反感地把无不知的话听完,特淡定特无动于衷地甩出了一句话:“我什么时候欺师了?”
白天和晚上的不是同一个人,以无不知对季明泽的了解,他不认是很正常的事情。
被问住的无不知又回忆一下,发现季潇然把匣子丢给自己的时候也只是说了一句“谁告诉你们那个匣子(就是风三娘手里的匣子)里装的是招魂笛了”,并没有说丢给自己的匣子里装的才是招魂笛,顿时差点郁闷到内出血。
“老头子,老头子,老头子!”某雪又开始“穷摇”无不知:“宝儿在哪呢?啊?宝儿呢?”
“勿摇,勿摇……停止!悦来客栈!”无不知又补充道:“伊安然之甚。”
“咚”,某雪毫不客气地赏了无不知一记暴栗:“你早说呀!害我瞎担心。”
某雪细细的手腕被人大力钳制住,季明泽阴沉着脸:“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连我师傅都敢打。”
“你…你师傅?”某雪讶异:“你的手不是被绑了么?”
“没错,我师傅。至于我的手嘛,还是你绑的。”季明泽嘴角上扬,笑里藏刀:“不是么?”
“我…是你让我绑的呀。”某雪声音微颤。
“哼哼”,季明泽冷笑:“我让你绑的?”笨驴,你当我是小然吗?你绑的时候倒也真是不客气啊!绑得挺紧。
风连云看看自己手里的绳子,又看看抓住某雪手腕的季明泽,揉了揉眼睛。
“他什么时候解开绳子的?怎么解的?”原景天偷偷问风连云,绳子可是一直抓在风连云手里的。
风连云又看看手里的绳子,沉默。他根本就没感觉到季明泽有任何解绳子的动静,不过绳子分明就是解开了。
你以为就凭一条破绳子,可以绑住我们吗?季明泽眼中尽是嘲弄的神色。如果不是小然心甘情愿,又有谁可以绑住他?
不过我不是小然,没必要一直乖乖让人绑着。一个贼,不会解绳子开锁,那就太失败了。
寒光一闪,威武出鞘。宋明远可没心情看他们磨嘴皮子,陪他们在这里浪费时间。
“威武刀曾经的确是把好刀,可惜现在,不过尔耳。大将军,奉劝一句,你最好尽快去一趟七圣城。”季明泽扫了一眼威胁着自己生命的大夏威武刀,不怕死地道。
宋明远听到季明泽对他向来最珍视的御赐大夏威武刀的评价,又听季明泽要他去向来与朝廷作对的七圣城,冷冷道:“本将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把招魂笛交出来。”
“招魂笛?”季明泽松开某雪,扬了扬眉,笑眯眯地看了看无不知。
“小泽,为师亦是为汝着想。招魂笛,险之甚矣。”无不知怯怯地解释。一般说来,季明泽出现这样的表情,不是什么好兆头。
“我知道,不必解释。既然是大名鼎鼎的威武大将军亲自来取,还这么给面子地组织这么多精英来见证这个交接”,季明泽戏谑地环视宋明远带来的人马,拐弯抹角地讽刺;
。“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小老百姓也不会不识好歹到跟朝廷作对。”
“给你。”季明泽掏出招魂笛,丢了出去。本来昨夜是打算制造出招魂笛被盗的假象,转移危机,谁想终是晚了一步,被绝尘宫的人围剿。
既然一计不成,那不妨再换一计。招魂笛这么危险的东西也未必非要捏在自己手里,让别人代为保管也是一样的。反正只要自己想要,随时可以“拿”回来。
“不要啊!”某雪突地冲出来阻止。季明泽起先是一愣,随即五指一拢,重新把招魂笛抓回了手中。
“你干什么?”宋明远眼看要到手的招魂笛又突发变故被收了回去,冰冷的声音里透着怒意,如冰山下剧烈活动的岩浆,随时有可能喷薄。
“我…我不干什么?可是?可是你不可以要这个招魂笛……”我不要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良人冒风险呀。万一,万一一不小心ko掉了,我怎么办?
“娘子,果然还是你考虑周到。”季明泽笑着用手抚过某雪的脸颊:“将军,内子的意思也无非就是要更多人见证这个招魂笛是收归朝廷所有,否则,我们也不好对此次参加招魂笛鉴定大会的武林群雄交待。反正人都已经来了。”说话间已有武林人士陆陆续续往水月湖旁的擂台来。
“多事。”宋明远俊颜含霜,甚为不满。真是个麻烦的女人。
咔啦啦!某雪的心碎成几瓣,我不是这个意思啊……“季明泽,我不是你娘子!”
“没错,姓季的,你别再三番五次亵渎我娘子,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风连云又一把将某雪扯到了自己身边。
苍天哪,风连云,本来就已经乱了,你还添什么乱哪!为什么你们两个又来了!!啊啊啊!我的大将军,我的良人,我回到现代的希望,他生气了呀,生气了!哇哇哇,怎么办?怎么办?!
宋明远轻蔑地瞥了一眼某雪。从在景虞山上和她第一次见面,他对她就没有什么好印象。
如今看她,实在是毫无骨气又狗腿,欺软怕硬,麻烦多事,一点都没有温良贤淑的样子。也不知他们是看上她什么?还为她起争执。哼,这样的女人,真是怎么看,怎么招人厌。
“季公子说的也不无道理,既是收归朝廷,那也该给武林人士一个说法。”原景天背着手,一脸严肃地插话道。
“是啊是啊!将军,反正人都来了,不妨昭告一下吧。”无不知也附和道。
“那就走,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宋明远再不多话,往擂台而去。他带的人马依然围着季明泽等人,跟着他往擂台走去,场面蔚为壮观。
“犀利哥,你应该知道威武大将军的一些事迹吧?跟我讲讲呀。”宋明远等人在擂台前做着昭告天下,招魂笛交接的工作,某雪就在后面悄悄问原景天。
“怎么,你不清楚么?”原景天一脸诧异的神情,映雪这种年纪的女子怎么还会不清楚威武大将军的事情?
宋明远可是万千少女少妇心中的偶像呀,不管是他的真实情况还是他的八卦,都是闺房绣楼里的谈资啊。宋明远的事迹、动向,她们向来是了如指掌,如数家珍,比当事人还当事人呀。
见某雪摇头,原景天又问:“你一点都不知道?”
“不,我知道一点。”某雪伸出一个手指:“他是大将军。”
我倒,果然是知道一点,实指的“一点”,知道了跟没知道一样。原景天敲了敲额头:“那我先给你讲讲他的大致情况吧。威武大将军宋明远,当今皇上最器重的人。八岁而孤,少无兄弟,皇恩庇荫,顺利成长。十四挂帅,首战大捷,御赐‘威武’。此后征战无数,保凡国十载太平。据说曾有一青梅竹马,二八芳龄,不幸病殁。六载至今,尚未娶亲,引无数少女尽争嫁。为人冷傲,却是耿直正派,雷厉风行……”
星星眼,星星眼。“嘶溜”,某雪的哈喇子差点流了下来。看来老头子没有骗我呀,这真的是男主啊!男主!要问某雪的态度为啥在短短的时间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请看如下具体分析。
宋明远:
身世:孤儿。
俗话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死其父母,忘其兄妹,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子曾经曰过:父母在,不远行。君不见萧峰破天与杨过,孤儿绝技惹群芳。这例子有很多,咱也不一一列举,尽量做到有详有略,突出重点。
具体就拿鸣叫叫主张乌鸡来说事吧。乌鸡本在冰火岛与父母、义父过着无忧无虑的鲁滨逊生活,小日子倒也乐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