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映雪门主,走吧,祁公子他们就在前面不远处等候我们。”惜月快步走过来说道。“不着急,我们还有些事情,等找到了青岩护法,我们自会前去,你且去吧!没关系,”风芊芊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惜月,有些笑着说,“惜月啊,我想知道啊,我们这里那么多人,你眼里只有祁公子么?”“我……”惜月听言脸庞一下子就微红,“公主你说什么呢,你可不要取笑惜月。”说毕,转身离去,脚步匆匆的,小心绪被人这样看破了自然很是害羞。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映雪冷冷地瞥了一眼风芊芊。脸色很是严肃,心理隐隐有着不好的感觉,“怎么了,我们都出来了,你在担心什么。难道……青岩护法会遇到什么不测?”风芊芊讶道。“但愿不会,近年来变故,吾乡门部众折损大半,已经不是当初了,这会有没有见到他,我说不出来,但是我知道,我的感觉很不好……”“那……那是谁……”风芊芊一转身,不经意间看到一旁有个人,于是指着不远处的宫墙边,惊问道。
“青岩!”一眨眼,映雪心中一阵焦急,已然飞身赶来,倒在地上那人正是青岩,他此刻已经是垂死的状况了,他的浑身竟有几千处剑伤,周身血肉模糊,鲜血染红了素衣。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门主……属下……属下无能…没有…”青岩见是映雪赶来,心情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用勉强保存下得一口真气费力地说道,“崇州不保……是百里。百里长央的命令……属下不是对手,所以,所以……”“你说凶手是谁?”映雪一惊,扶住青岩的肩,问道。“百……百里长央……我认得他的剑……就是。。他”
青岩费力地说完,仿佛耗尽了全身气力,他就这样在映雪的眼皮底下渐渐没有了呼吸,缓缓地放开了手,双目圆睁,已然气绝。“百里长央……”风芊芊愣愣地问,有些难以相信这个事情,“怎么会是他?不应该……这。。”“我也希望不是,我也不愿意是,但你知道青岩护法的为人,他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他可曾有过丝毫欺瞒,何况,崇州,我知道他不会应允的如此轻易,”望着青岩的尸身,映雪的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感觉,风芊芊沉默了没有说话,映雪伸手,缓缓为他合上双眼,“吩咐北祁分门的部众,叫他们厚葬青岩护法!好生祭奠着,,每到清明,我会亲自来来祭扫。”
映雪没有一点表情,起身,向前走去:“走吧,我们也该去会合他们了。”她微微回头,很是平常的样子,对风芊芊说道:“记住,这件事不许对任何人提!任何人,都不可以!这件事不是小事,记住了,”夜寒,眸子,冷如星。单薄的城墙弯弯曲曲,如一道螺子黛染过,浓妆重墨的一笔,笑意渐冷的眉弯。远处,云山荒凉。月冷,云横。周围一片寂静,只有起起伏伏的虫鸣声,伴着风声清俊的男子坐在轮椅上,眉目温和儒雅。
一名冷傲的少年微微侧身,斜倚着一棵柳,眼睛不知道看向了哪里,而在他的身旁,是明眸皓齿的红衣少女。俊逸的剑客站在一旁,抱着剑,谁也没有说话。突然“她注定是你的,这是宿命,是你们的命,也是,我的命。”月浮安微笑着说,眼神落寞,但却并不落拓。很是平静的说着这样的事情。
“月兄……”百里长央望着他,却不知如何开口,任何的言语都是苍白的。“不用说什么,你只要答应我,不管如何,替我照顾得她周全,就好了”月浮安笑了,“我当然相信你。”
“我答应你,”百里长央望向他的眼睛,很是坚定的样子,直直的看着月浮安,“你知道,我对她的情意,对她的这份感情,我能给予她的不比你少。”
而后,百里长央心中不由得一叹,很是忧心:“如果她真的知道了真相,还会原谅自己么?她那样的人,一定是不会了吧?”“我说过,我当然相信你,所以,我很放心。”
月浮安微笑,笑容很是轻松,可是,也很凝重。她复又望着月,“我该走了,莫离应该还在永安镇等我,该着急了。”“你要走?为什么?”缓步走来的,是映雪与风芊芊。
“是啊,映雪,这里的事情已经了了,我该回抱玉城了。”月浮安微微笑着说。眼睛一直深深的看着映雪。
“你……”映雪欲言又止,又不知道自己说什么才对,说什么才好。
“何须多言……”月浮安转身,略略回头,深深地望着映雪眼睛。“何时想念,何时相见。”那笑容,依约婉转,定格,成永恒。他身上有着说不出来的洒脱自然。
“小城主他走了……真的走了。”风芊芊皱了皱鼻子,有些无奈,但是他一转头,惊喜地叫道,“乔常乙哥哥!你来了啊!”
“乔兄!”百里长央拱手道,还要感谢他在客栈的相助之情,而祁孤卿只是淡淡地点头一笑。
乔常乙笑着还礼,转向风芊芊,说道:“怎么?你一下子就知道我来了,难道你是用鼻子闻出来的么?”
“嘿!怎么可能,我又不是狗,哪来这么灵的鼻子……乔哥哥就知道取笑我。”风芊芊吐吐舌头。
“乔师兄,怎么你还在北祁?没有回去吗?”映雪问道。“是啊,我一直都在此处明察暗访,从未离开,很是担忧这里,只是。。”乔常乙微微叹气,也是有着无奈的情绪,“萧墙祸起,事已至此,我也救不了他们,何况,为人鹰犬、滥杀无辜,早已失了捕快的本分,这都是命,是他们自己选择的这条路,我无能为力。如今,一切总算了解,我也该回京师了。”
“那秦子衡知道了以后,要治你的罪要杀你怎么办?你。。”风芊芊问到。“不会,”乔常乙肯定地说,“放心吧,现在我虽仍是刑部总捕,但现下刑部已成立‘大公阁’,已经有了一定的规划了,这里面召集天下名捕,但凡办案行事,凭‘大公阁’令牌皆可免罪。所以就算是他想要自我的罪也没有那么简单,不用担心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