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见他这样,风芊芊挺直了腰杆,回瞪着他,这一声,风芊芊答得理直气壮气壮山河,一点都不觉得尴尬,不好意思。似是被她这一声震了震,拓跋煜痕顿了顿,看着她这个样子,然后说了一句让风芊芊想要立即自刎以谢天下的话。
——“好,那你嫁给我,我就让你走。”拓跋煜痕的眼神一下子就温柔了起来,眼里满是深情,但是面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你是猪吗?我要是都嫁给你了我还走什么?!啊?走哪去?!”风芊芊听了这话忍不住咬牙切齿的喊了一句。
“你要是舍不得走,可以,就永远留在我的身边。”拓跋煜痕微微挑起唇角,难得的笑笑,他的眼神从来就没有离开过风芊芊的身上。没有天理了……风芊芊顿时就觉得自己的头大了起来,很是苦恼,知道这下子拓跋煜痕回来了以后她就更加没有机会跑出去了,于是乎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映雪怎么样了,我想去见映雪……我有点担心她现在。”
望了她半晌,拓跋煜痕一直没有说话,看着风芊芊这个样子以后终于还是开口了,吩咐道:“惜月,收拾行李,陪同公主去禾罗城。”这句话是对着惜月说的但是拓跋煜痕却看着风芊芊。
“你……你肯让我去见映雪?为什么突然之间你就放我走了?”风芊芊愣了起来,猛地抬头看着拓跋煜痕,一脸的不可置信的样子,显然很是怀疑。
拓跋煜痕微微闭眼,没有回答风芊芊的问题,而是淡淡的开口说道:“映雪现在在前往禾罗城的路上。”风芊芊用看傻子的眼神望着拓跋煜痕,想了想于是问道,“你放我走,那你是。。不要我嫁给你了吗?”拓跋煜痕睁开眼睛,像看到怪物似的看了风芊芊一眼:“要,当然要了。”
“等你回来。”拓跋煜痕缓缓地补充了一句。风芊芊一听使劲跺了一脚就回去了。
“公子!我真的是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啊,要么你就不要从抱玉城这么急急忙忙的赶过来嘛……明明就很担心,但是呢,来了你又不肯去见映雪门主,还在这里看星星……搞什么吗!这有什么好看的啊。”南宫莫离不满地撅着嘴,一点也想不通自己公子的心里是在想什么,一点都不明白。
旷野,小山丘上,月浮安正凝神望着天上的星斗,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心生很是。夜空晴朗,天上的星星很多。在月浮安的眼中,这所有的星星是那样整齐而有序。每一颗都有他自己的轨迹,突然在这时候,天上有一颗流星划过,留下淡淡的痕,在这样的夜晚中并没有显得很明显。“不好,这不是好兆头,看样子,他们可能会遇到麻烦!”月浮安皱紧了眉头心里渐渐有一丝不安。
“他们?”南宫莫离皱了皱鼻子,有一点疑惑,想着就问了出来。“百里长央和她。”月浮安淡淡地说。“百里长央居然也去了禾罗城!他们两个人是一起的?!”南宫莫离跳起来咆哮道,“那你为什么还在这里?你不担心吗?还是你想什么都不做就放弃了?再说了,你乔装了去救她,也不告诉她?居然连‘和风微露’这样的猛药都用上,她什么也不知道,你自己顾不得死活,做了这么多,什么也不告诉她!难道就放心让她和一个不相干的人在一起?!”
“‘和风微露’是我自己想要用,都是我自己的决定,这和别人都没有干系!”月浮安冷道,面上在没有了轻淡的笑,“百里长央对于她,可也不是什么不相干的人。”
“可是她……”南宫莫离还要继续说,月浮安打断了她的话。
“我来这里,也并不是要强行将她带走,你不知道吗?莫离,来这里这么就了以后,难道你看不出,映雪的心早就在这片江湖之中了,做什么都是没有用的了,因为不管是我还是百里长央,谁也没有可能让她放手,既是如此,又何必勉强?”月浮安叹了口气,“我知道,这是有违父命,我不应该这么做,但这其中,绝对不是一桩指婚那么简单,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毕竟那有关长辈们。更何况,我见不得她这么不快乐我希望她的脸上能时常有笑笑容在上面……莫离,你可懂得?”
南宫莫离静静的望着面前神情落寞的公子,眨眨眼睛,又点了点头。心里虽然很心疼,但是公子说的话,她还是会记住。她不再多说。“走吧,去禾罗城。我们去看看。”月浮安微微地笑了,又恢复了以往温润的样子。
永安镇。这是过了风霜岭后,百里长央与映雪见到的第一个小镇。此处就在出了风霜岭以后不远的地方,这里也是前往禾罗城的必经之路。“天色不早了,前面也必定没有人家了,不如我们先找一家客栈住下,待到明日一早启程,”百里长央望了映雪一眼,眼中又询问的意思:“这些天一路劳顿,一直没有好好的休息,雪儿,想必你也累了。”
映雪点头。这些天确实是挺累的,是该要好好休息一下了,于是二人来到镇上,此时天色已晚,已有不少店铺打烊,纷纷关上了门,于是二人在镇上找了许久,才转入一家名为“同月客栈”的店铺,好在行客尚少,还有不少的空余房间,于是二人选了两间相邻的上房,又嘱咐了店小二牵马去后院好生饲喂,过些时送晚膳到房间里,吩咐妥当以后,这才各自回房。
北祁一向处于湿寒之地,不必中原地带。此时夜深,*有些清冷。映雪吹熄了灯,走到了窗前,于是伸手,轻轻推开窗,卷起暗绿的纱帘。默默的看着外面,正当空有一轮明月,正在朗照。处处都有着皎白的月光。
夜深,偶尔,夹杂着远处小河的几声蛙鸣,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安定的感觉,其中还穿插这穿街走巷的打更人“天干物燥,小心烛火”的呼唤和梆子声,间关几声鸡鸣……都显得稀松平常,这是尘世,不是江湖。映雪这样想着,此刻还并没有什么浓重的睡意,于是不禁抬手挑亮了灯,静静的坐在床榻上,抱着膝,望着窗外的一片静谧夜色。室内安静的可怕。只有她自己轻轻呼吸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