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湛得意洋洋地撑在她两侧,居高临下睥睨着她:“你现在骂也晚了,当初可是你爱啃老树皮的……”
不过她是重生的,死的时候正好二十二岁,喜欢二十二岁的越湛其实并不稀奇。
错只错在她回到了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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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湛很快又赶回部队。
林清栀照常回公司处理要务,夫妻俩又开始分别的岁月。
期间赵红梅还舔着脸回来过几次,每次都是要给越恒换医生换护士。
一次两次还好,第三次别说林清栀,就连越泠自己都忍无可忍了。
“哪有那么大的特权,一而再再而三的换人手。”
赵红梅索性指着林清栀:“对于清栀来说,换个人手不是个难事儿吧?”
这段日子在疗养院,她常看申城卫视才知道,林清栀掌管着那么大的企业。
这得是多有钱呐!
“换个人手……的确……不是难事,既然你要换,那就……换吧,甭说照顾二叔不成,连换个人手也做不到。”
林清栀若有所思。
赵红梅还真当她是软柿子好捏呐。
等到赵红梅心满意足地一走,林清栀便跟越泠对了个眼神。
“只怕此事不对,我看事有蹊跷!”
女人敏锐的第六感,让她察觉到有不同寻常。
越泠眉毛狠厉扬起,略略思索,说道:“我这里毫无头绪,你只管按你所想的去办,不必有任何顾虑!”
他无条件信任她!
“是,爸爸。”
林清栀应承,心下一计上心头。
这厢,军区部队,兵荒马乱。
突然有敌人潜伏混入首脑区域,行刺首长。
幸好有一个实习小.护.士为首长挡枪,不然如今躺在手术室里抢救的,就是首长自己。
越湛蹙眉,一.夜未曾合眼。
“人醒了没有?”
“……”
一众下属不敢应声。
“回答!”
越湛怒吼一声。
一个人站出来敬礼:“报告首长,病人还在重症昏迷!”
越湛无力地瞧了病房的门一眼,里面躺着的,是他的堂妹。
十六年前,他的堂弟眼睁睁在他眼皮子底下咽气,似乎也是这么个光景。
十六年后,他的堂妹,难道也要被地府的鬼收走?
这一刻,五十岁的男人无线垂老,他有些怀疑人生。
仿佛悲剧一齐降临到了一片庭院里。
他并未想对二叔家赶尽杀绝,甚至于,他放过二叔,也没有迁怒越跃和越静。
可是这两个人,一个到死都没有得到他真正的垂怜。
一个如今为了救他,躺在手术室里面,生死未卜。
“难道真的是命?”
越湛心口闷得疼,仿佛堵了一块大铁石。
早上七八点钟,越静终于苏醒,虚弱的女人戴着氧气面罩,只是望着床边逆光站立的男人,无语泪先流。
“别哭,大哥在这里。”
越湛俯身,抽出一张卫生纸,小心翼翼地帮她擦眼泪。
他的确是老了,眼角横生出许多纹路,可是世间规律最残忍的,不过是岁月对女子无情,对男子有恩。
成熟男人身上自有一脉睿智沉稳气息,令寻常年轻少年远不可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