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林清栀声如蚊蚋。
越泠冷笑:“不一样就对了!他当年几岁?他能看清楚什么真相!”
老人稳坐在太师椅上,指点江山的气势:“他自己为了上位,相亲相了几百次,也该知道姻亲关系的重要性,我回来就已经输了一半儿,若不是个人努力,哪里来他的好日子?不过……这都不算什么,他还小,可怕的,是他母亲……”
越泠眼神黯淡,不知是受了什么打击:“他母亲……是个凉薄之人,可以说,几乎没有什么感情可言,我们是被分配结婚,领导跟我讲,申城来的一批j女改造,表现良好的婚配给了几个营长,我进屋揭盖头的时候,才第一次看见他的长相。”
四十多年前的往事,如云烟而过,在他脑子里却日渐清晰。
“美人如刀,刀刀要人性命,只是一眼,我便被她俘获了,她是很美,可是她冷,冷得就像是天山上的雪,争取表现嫁给我,只不过是因为她不堪劳累,又不想死在大西北。”
越泠无奈地诉说着这段陈年旧事:“她做事目的性很强,很聪明,看似柔弱,实则刚硬,同其他军嫂关系处理得都很好,却都是有目的,遇到不合群的,她保持分寸,遇到成分不好的,从来不去亲近,与谁都不近不远。”
林清栀已然惊讶得无法接话。
这……
这同越湛讲的他.妈不太一样嘛。
越湛讲的他.妈,就是一朵楚楚可怜的小白花呀。
“可是她连对我也是如此,刚结婚的第一年,我尝试跟她沟通,哄她开心,可是她就像是对待解放前百乐门那些个客人一样对待我,说起来谁都羡慕我,她要多会迎合有多会迎合,千依百顺,温柔体贴,可是谁会知道,自己的妻子,同床共枕一年的人,其实知心话一句都不会对我说!”
越泠懊恼的口气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我没有太多时间陪她,我是个军人,如果她这么先天性的对所有人设防,我们半辈子都不会走到一起去,后来我们有了孩子,她总算是稍微对我有点依赖,有什么不舒服和不顺心的,经常也会同我讲,所以,我很高兴阿湛的到来……”
老人脸上浮现出慈祥的笑意……天知道他有多喜欢这个儿子。
“她照顾得阿湛很好,几乎没什么差错,自己却经常累得病倒,还不让我告诉阿湛,看着她一年不如一年的身子,我决定带她回申城……”
林清栀还没听太多,已经彻底沦陷了,比起越湛那个三观毁尽的狗血伦理剧,她更相信越泠说的才是真的。
“回到申城后,我带她去医院住了半个月的院,又去抓中药长期调养,她身子渐渐好转,我也融入了申城部队,越来越忙,后面的事儿,大概阿湛跟你说过,他看到的,都是我看不见的……”
越泠脸上流露出一丝苦笑:“可是……你若真是个明白人,你就该好奇,为什么她十岁的儿子一清二楚,她的丈夫却丝毫未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