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是罪孽,是毁灭,是死亡,和重生。
林清栀回到了神农架,她放下了欲望,想好好读书,当个山村教师,造福村民。
可是阴差阳错的遇到了越湛,回到繁华申城,天长日久里相处,滋生了罪恶的情愫,从此又开始了新的欲望,被欲望吞噬,沉沦。
她怕极了。
在墓室坍塌火药爆炸的时候怕极了,原来所有的欲望都是虚无的,如镜中花水中月。
原来到生死关头,连祈求对方平安的一点心愿都是奢望。
她错了!
林清栀早已经醒悟,如今面对越湛,哪里还会有什么奢望。
“清栀,你不要什么都瞒着我,你告诉我,你有什么事情都有我来解决,那时候我没能陪着你,可是过后你应该告诉我的,你知道么,你要是告诉我,我现在就不会这么……”
这么震惊,这么痛苦,这么不知所措。
越湛几乎不能形容自己的感受,他居然被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弄成了这幅鬼样子。
要是换成黎洛川,什么流产,算个毛线,劳资在战场流血流汗保家卫国,一个女人怀个孩子流个产算个屁。
更何况还是自己身体不好流的,那就是一只没用的母鸡。
“我只是觉得是小事儿,没有必要说,如果你很想知道,那我下次就告诉你。”
女孩一句话差点把他气得呕血。
小事儿?
流产还是小事儿?
越湛差点被雷到了:
“明天跟我去检查身体,我看看你有什么留下病根,该补就吃补品,该治就治。”
“我都说了是小事儿嘛,干嘛去医院。”
林清栀坐在床上赖着不肯起来:“而且,都过去快俩月了,有啥病根早就发病了,你看我现在身体多好,都可以吃雪糕了,我那时候在医院住了半个月,休养得挺好的,是大夫让我出院我才出院的,回家你也把我照顾得很好,没磕没碰的,我哪里会有事儿啊。”
“你歪理多,架不住你,你不想去就算了。”
男人泄了气,往床上一坐,躺在叠好的豆腐块被子上,叹道:“咋都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他算是真的被打击懵了。
满打满算的,结果被搞了一个暴击。
林清栀软软地凑过去趴在他胸前,手指在他胸膛上跃来跃去:“我看你不是带孩子的人,你有我就行了,干嘛非要孩子呢,多个人烦你,多不好。”
她还是花言巧语来骗他。
这种婊里婊气的话,要是换成那种死宅男,早就被骗得七晕八素了。
可是越湛却是人精:“你自己不想生孩子,你就直说,干嘛还损劳资,劳资怎么不是带孩子的人,我把你从一个病鸡养成了一个大闺女,我多的是本事。”
“是是是,你厉害,可是你看呀,我现在不是要上大学了么,要是怀了孩子,又得休学,前前后后要耽搁一两年呢,青春有限,就不能等读完大学再说?”
林清栀口气特别温柔,像个小妻子。
可是明显对越湛不受用:“那咋办,你大学四年,我现在开了荤,洪水出闸,收不住,万一擦枪走火你又怀了怎么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