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清栀觉得跟他沟通有障碍。
越恒气消了不少,打算去原家把媳妇孩子接回来。
他临出门前,越泰还叮嘱着不要冲动,好好说话。
可是怎么看怎么觉得悬。
果不其然,夫妻俩在原家又闹了一场,当晚越恒回来,就说要准备离婚。
越家所有人都不同意,包括老太太都在劝越恒,“老二,日子可不能这么过,孩子都这么大了,你又正是要紧时候,怎么能离婚呢。”
这有了污点,对前程有大影响啊。
可是越恒听不进去,非要离婚不可。
最后,还是越泰站出来,自动请缨,要去原家跟原秀好好做做思想工作。
他是个和事佬的性格,也看得出来,越恒不过是要个台阶下,原秀把他逼得没有办法了。
这夫妻俩哪里就真的走到离婚这一步了?
再者说,越家三房,大房已经离了一次婚,二房再来离婚,剩下越泰自己还是个独身人,也说不通啊。
这个年代,名声最要紧。
老太太和越泠都同意叫越泰去原家好好说道。
这一家子人的事儿,越湛压根儿不掺合,出面都没出面。
林清栀却能从大人细碎的谈话中隐约嗅到,越跃快回来了的气息。
次日,越泰果真将原秀和越跃接回来。
是晚上回来的,不动声色很低调,也没多大阵仗。
越恒一个人在堂屋里抽烟候着,见到女人和儿子没多说,一家子回屋。
越泰看着二哥一家离开,自己心里头也跟着松了口气。
这事儿总算是完了。
可是,真的完了么?
一路上,原秀愣是没有跟越恒多讲一个字。
越恒叼着一根烟,火星子微微亮着,身旁的儿子忽然幽幽道:“我去尿尿。”
说完,立即跑没影了。
又剩下俩人,越恒把烟夹住从嘴里拿下来,还没说话。
原秀开口道:“我们好好谈谈吧。”
“行。”
越恒跟着她进屋。
原秀掩上门,低声道:“这些年,咱们也闹够了,如今孩子这么大,也该消停。”
“你能这么想就好。”
越恒以为自己媳妇儿终于开窍了。
谁知,原秀吸了口气,低声道:“一年见不到两回面的,见面还要这么吵吵,再多感情也给磨没了,都老夫老妻的,也不该谈什么感情,可是今儿三叔说,同床共枕这么多年,那是前世修来的,越恒,你一进家门就给我下马威,还给了我一耳刮子,大概是我前世造了孽的,这辈子要还给你。”
女人声音凄凉。
越恒听得心头浮起一丝愧疚。
原秀却不是要他愧疚:“这些年,也该还够了,哪怕不够,那一巴掌也还完了,以后咱就这么过,等越跃大了你稳定下来了,离婚手续再慢慢办。”
“啥……”
越恒呆滞住。
这是几个意思?
“阿秀,你在说啥?”
“你应该听得懂,我的意思就是,咱协定离婚,等越跃成人,你事业稳定,啥时候有需要,啥时候离。”
原秀口气坚决,一点儿没有让步的意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