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文之前就了解过小黑猫的交际圈,知道小黑猫有个男友,两个人都是在八点半酒吧工作的。他还调查过小黑猫男友的生活背景,知道拿床照来找事的,就是小黑猫的男友,这也是他其中故意让雪碧的原因之一。
雪碧跟平文说,我耳朵不好使,是出院烙下了的后遗症,平文属于生性多疑的类型,对照片是否属实性就存在疑虑。
他只喜欢男人,是不可能碰我的,这也应验了嘉年说的那句话:就算喝高了平老板也能分的清是男是女。
确实是这样的,平老板自己干了什么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就算雪碧说的有鼻子有眼,拿一张照片能说明什么?
顶多就是我和他睡了,但是他没有把我给上了,上的是另有其人,体型各方面确实和我相似,只是身体上的某方面一试便知。
除非我是男的,但这是不可能的。
平文提出让雪碧把我带进来,当着几人的面,把衣服给脱光验明下半身。
“平老板,你别太过分了!”雪碧是小瞧了平文,我是背着身子没有看到雪碧这回脸上的表情,就算能看到,那又能怎样。
我心里已经乱成团了,脸上这回要是带着面具,我就可以毫无顾忌的跑,可面具被我拿哪去了?房间的玻璃都是全景的我一个转身,就会被看到正脸,脸面是我仅有的,不能因为这些人而没了。
现在的分秒对我来说就是致命的打击,我必须在下一秒到来前自救,让自己尽一切的可能性,离开楼上是最最重要的。
除了往屋子里头走外,我也不能让平文看到自己的样子。一个薛明足矣断了我的自由,我现在躲他还来不及,在来个平文岂不是彻底毁了我?
唯一自救的方法就是从阳台上翻出去,但这也能看到正脸,我的衣服是连'着帽子的,用帽子可以遮住大概的样子,这样可以不用翻阳台,但楼下客厅有没有其他人,我完全不知道。
这么大的私人住宅,平日里应该是有打扫的或则看门的,为了保险起见,又加上有过一次爬窗户的经验,我决定冒险一试,靠近阳台往下面看了看,上下距离没有雪碧的三楼高,而且地面是水泥和泥土组合在一起的小菜园。
我认为跳下去也只是把屁股和脚摔疼,其它地反应该是没事的。为了方便攀爬,我将鞋子脱下,对准有泥土地那块把鞋子扔了下去,却没想到自己顺着二楼和一楼外墙上挂着的空调外机,眼看着着地没多大的问题,偏偏出现了意外。
嘉年是看着我从阳台的护栏上翻出去的,他没有告诉还在房间里的平文和雪碧。而是在客厅里站着往我这边看过来,我注意到他抄在口袋里的那只手好像在摸东西。
我想应该是拿手机把,管他想干嘛,,趁着他没有揭发我,我得赶紧爬下去。
于是,我当成没有看到嘉年。就开始行动了,我最先从二楼顺利的爬到了一楼的空调外机上,蹲下来转了个身子,接着将在挂膝盖弯曲跪在了外机顶上,小腿部分谨慎的往外面移动,等到双腿基本上都挂在了外面,我就一鼓作气的跳到了一楼的外机上。
还好我身子轻动静不是特别大,但脚底不慎打了个滑,人直接掉了下去,我的手根本来不及护住头部,只觉眼前的事物让我一阵眩晕,之后,身上的骨头就好像散架似的被重重的摔在地上,腰部和臀部的位置特疼,脸部只是轻微的配碰去,严重的地方是--
运气不好的我磕到了自己的鞋后跟上.....
前额也就是脑门的位置,先是一阵晕乎,接着后脑勺上传来撕裂的疼痛,我用手摸了下,有热乎乎的东西沾到了我手指上,把手方道面前一看,几根手指头都是鲜红色的血。
我是有多倒霉,好不容易有了逃走的机会,一个失足脚底打滑摔下去吃点痛是很正常的,可这运气也够差劲的把!
自己的脑袋居然给自己扔地上的皮鞋,后跟磕破了,主要是被人看到,我岂不是成了笑话?
我想后脑勺的伤口应该不是很严重,顶多只是血留多一点,用手按住应该能缓解下,再说了,现在可顾不了脑袋上的伤口。
宇峰和我说过,在你遇到突发状况的时候,不是逃避问题,而是你要问自己,有没有应对之策,要在你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去处理和解决问题。
我按照宇峰教我的,用了几秒的时间,让自己占时忘却伤口上的疼痛,冷静下来反问了自己一句:简溪脑袋上也只是出了点血,你的腿不成还走不来了?
我自己回了句:我的腿还好,可以走!
就因为自己的自说自话,我学会了动脑筋想问题解决,而不是消极的东想西想,连实质性的思考能力都不去做。
如果我没有学会去思考问题,这些人对我的欺骗我仍蒙在鼓里,也不会在身边没有人的情况下,抓住这个漏洞让自己逃走。
待两条腿肌肉松缓了些,我连忙地上爬了起来,穿着鞋子是走不了都远的,索性我就光着脚把鞋子拿在了手上,另一只手还是摁着后脑勺上的伤口,我不敢拿开,因为这样摁住可以减轻一些疼痛。
这里算是住宅的后面,周围是有人头那么高的实心围墙,根本是爬不上去的。
只有走前面,下面也是凭运气了,我心里还是比较忐忑的,没有任何把握,自己这一次没有在宇峰的帮助下,顺利逃走的机会有多高。我沿着墙拐到了前面,就半蹲的姿势前行,深怕被一楼里面的什么人看到。
门口停着两辆车,都是从昨晚开回来就没有开走过,一辆是我坐过的,是嘉年开的车,那么另外一辆是谁开的车,平文醉酒是不能驾车的,city就算会开车但他的任务是照顾平文。
昨晚在九楼的阳台上,我就没有见过丁香了,但她不可能给平文当司机的,因为她是宇峰这边的人。
昨晚结束庆祝之后,她没有和嘉年一起肯定是去找她的小爷了。
司机应该是平文这边的人---
“看不出来,挺勇敢的嘛!”嘉年叫住了我,朝着我皮笑肉不笑的走了过来。
他把我从头到脚的看了下,用手朝着楼上指去,我知道嘉年是想跟我说平文找我。
我没有理他,从他的身旁顺利的走了过去,便拔腿开跑,奇怪的是他没有追上来。
跑步对我来说是个体力活,熬了一整夜滴水未进,更别说有东西可以填饱肚子里。
没跑多少米路,我就已经没有了力气,头晃的不行,肚子也饿坏了,胸口很闷,只能停下来,用走的了。
鞋子也忘了穿上。
在路上,来往的车辆总是三三两两的从我身边经过,有些司机会冲我吹口哨,请我上车。
说真的,我很想上车,坐上去就是一眨眼的功夫的事,但城市里的人,人心难测,没有绝对的好人。
无缘无故的帮助,是有代价的;毫无理由让你感觉这个人是值得相信时,你已经被人给欺骗了。
我就这样漫无目的的在马路上行走着,心里没有任何的想法,唯一的感受就是脚底裹着冷意,连脑袋上的伤口疼的也没直觉了,有没有在流血不清楚了,手是什么时候拿开的也给忘了。
把按过后脑勺的那只手摊开看了看,见到手上面印着一片血迹,比前面看到对还要多很多。我顿时心里颤了下还有些晕血,人摇摇晃晃的驻留在了路边,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血,血,怎么会流了这么多......”
我恐慌的把手上的血迹给抹掉,可血迹干了有好一会了,怎么往衣服上擦都擦不掉。
远处有辆黑色小车突然就停了下来,闪了下车灯,刚好打在了我的脸上,我本能的抬起拿着鞋子的那只手,用胳膊挡了下。
这辆车有些奇怪,停在路边就不开了,有没有人从车上下来我也没注意,以为可能是中途休息或则车子坏了,开不了了。
我都快自生难保了,居然还有心思管人家车子停下干嘛的,我只管走自己的就可以了。
要不是我就这么停留一会,肯定没有那么快的被人给追上来的。
除了停在远处的小车之外,有另外一辆车从我身后开过来,直接就转到我跟前了,把我吓个半死,还以为自己给撞了。
看清有意堵着我路的车子时,我真希望刚才就被这车给撞了,这样也就不用感到那么无望了。
是平文的那辆车---
车门打开,男人的裤腿出现在我的眼底,我做了个胆大的举动,把手上的鞋子砸了过去,我绕开车子卯足劲的往前面继续跑,听到了咒骂声,我可以确定车上的下来的人不是平文,雪碧他们俩。
是司机找我来了,应该是平文已经知道我跑走了,他还知道我没跑多远,所以让司机一个人开车出来找。
司机后面追了上来,“臭丫头,看你往哪跑。”
他的声音离我很近,如果我在继续这样的速度没跑几步路,我前面辛辛苦苦翻墙,还让自己受伤了,这些苦都白遭罪了。
我绝不能让司机追上我,可我感到口干舌燥,胸口发闷的特别难受,大脑也好像缺氧了,两只眼睛开始灰蒙蒙的看不清前方的路况,有没有车子开过来也不知道,只想做一件事情那就是,我要立马停下来好好的休息.....
“赤脚还这么能跑,赶紧跟我回去,免得我动粗!”司机是个脾气不好的男人,年纪比平文还大些,可能是替有钱人工作惯了,身上多少都沾了些伤风败俗的作风。
我已经跑不动你了,原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小腿一直在发抖,还没来得及想对策,司机已经抓着我的胳膊,还有意的掐疼,报复了我刚才用鞋子砸他,“臭丫头,差点给你的鞋子伤了命根!”
“走,跟我回去,要不然有你好看!”司机变脸一次比一次快,我毫无招架能力,整个人都有随时散架的可能。
我知道,这个时候寄托在自己坚持逃跑的信念上是不可能的了,因为我感到自己人很不舒服,好像是后脑勺那伤口造成了我的神识模糊,眼前一片白苍苍的,任何事物都看不到了。
我好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能听到汽车摁喇叭的声音,但实物看不到,能听到几人发生口角,却看不到是什么人发生了冲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