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趟出门去哪,我也只晓得是带自己去领证,并没有问清楚什么证非要这么急,必须赶在周末前弄好。
车子停进了民Z局的临时车位,宇峰就领着进了大门,有电梯他不坐,非要爬楼梯。
我哪吃得消爬?不是很情愿的被他拉着,“有电梯干嘛不坐?”
宇峰的理由也是让我无话可说。他说懒得等,也就在二楼,等电梯的时间已经产不多到了。
“来,我背你。”宇峰松开手,在我跟前蹲下半个个头来。
我不领情,直接从他身边走过,抢在了他前面,到了二楼另自己想不到的是,这层楼是办理婚姻登记处的。
有个扫地的阿姨见到自己,就停下活来,“小妹妹你多大啊?”
“阿姨,我19。”我回。
“是来办结婚证的?”扫地阿姨把我给打量了一番。
我这才知道,宇峰说带自己出门办证,是来办两个人的结婚证,这么大的事情他居然一个字都不于我说,直接就把我给骗过来。
扫地阿姨见自己愣着,也就继续忙活去了。
“她刚才说的,和你要带我来的目的是相同的?”我侧过脸来,跟宇峰确定。
“当然。”宇峰很自得的把胳膊挂在我的瘦弱的肩膀上。
“为什么不和我商量?”我质问了他,“就算不和我商量,也该告诉我一声,也好让人家心里有点准备。”
“我可是和你商量过的,也告诉过你的。”宇峰垂下眼眸,一副被我冤枉的模样。
“什么时候?”我睁大眼睛不信他说的。
“昨-天-早-上-在-床-上,我们,两个人.......”宇峰一个字,一个字故意掐着隔断,让我的心悬在半空中,脑海里出现了很多与他一起的片段,还是没有任何印象,根本就想不起来。
碍于场合,不能追根究底的跟他辩论下去,只能都听他的。
宇峰没有签到,直接带着自己去了办事处,把他早就带身上的资料交给了工作人员。
出门到现在,我根本就没有看见他手上有拿东西过,原来是被他放在风衣内侧口袋里了,自己能发现也就奇了怪。
工作人员给我们办了相关流程,两人分别签了字,最后才照的相。
我见好几对都是先提交了双方的身份信息,接着照相,然后在进行登记流程的。
很明显,我和宇峰的婚姻登记并没有那么繁琐,完全就是一次性过掉的。
连红本都领到手了,我当场要看,却没看成。
在车上,宇峰才把结婚证给我看的。
我把和他的一起打开,看着自己在上面的详细资料,还是会意外的,“你一开始就,对我就一清二楚了是吧!”
没有他查不到的信息,只有他想不想查的道理。
从冒牌小黑猫的身份被他识破起,宇峰就让人调查过自己的过去,他是沿着部落这条线索,对我的身份有所怀疑,只可惜从他获得的线索里,并没有能够证明我就是他要找的小西子。
也就是说,他出手相救决定留我在身边,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那个老人给他的预言。
经过一段时间相处下来,宇峰对自己忽冷忽热的态度,不是阴晴不定,而是自己愚蠢,不会用心去观察。
即便自己只是被他雇佣过来的保姆,谁家的主人会收拾保姆的烂摊子?还是再三犯错,连交代的事不但能搞砸,还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没被解雇体现在雇主的宽容,没有被指责,还能反过来给予关怀问候,一两次也不是没可能,但总会在保姆惹祸出面解救,那就有问题了。
因为雇主与保姆之间的性质完全就变了样。
不是我搞不懂宇峰,而是自己从没有被人真正的,以温暖的方式对待过。
所以,就算能发觉,宇峰待自己的特别之处,也是不会放心上的,只当是自己还有留下来的用处,他才会上心的。
两个小红本被宇峰给要了回去,“归我保管。”他说。
“那我的证件,是不是应该给我为好,嗯?”红本子我不跟他计较,但自己总不能出门,连个人的基本信息都不清楚,这不成笑话了。
宇峰把身份证给了我,正要开心的把身份证放嘴上亲下,发现既然是个临时的。
“原件呢?”我把临时的还给他,不过他没拿,以开车不便为由,自己也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临时的先收下,回去了在跟他要。
小区门口有警车停着,正好把进去的路给堵上了,宇峰只好绕道从另个门进。
“警车来干嘛的?”我正跟宇峰说这话,谁知这边的大门也有辆警车停着。
“该不会谁家出事了?”嘴里嘀咕着。
宇峰也只能在外边找了个车位,刚好跟裴邵的车子停在一起。
“还没走?”宇峰看这裴邵的车说。
“可能他现在才过来吧。”我说。
“是吗?”宇峰脸转过来看着我,“我们出门几点的?”
“我想想。”我做任何事,时间概念都有的,唯独今早出门给忽略了,“早上我几点起来的?”反而问了宇峰。
“我进来的时候应该九点。”宇峰说。
按照宇峰说的时间推算......脑海里没有时间的画面,倒全是跟他在一起的景象,脸也不自觉的红了起来,说话也前不着后边的。
宇峰敲打了我的脑袋,“问你时间,反倒来问我。”见我傻不拉几的抹着头,他就像看出了此刻,我的心思,“想半天,都在想什么呢?”
“还不都是你!”我抬起眼,瞪了他一下,“应该快中午了。”这是我估计出来的大概出门时间。
宇峰把裴邵给说了一顿:“这小子居然没给我去公司,中午了还赖床。”
“你不也是?”我在肚子里咕哝着。
宇峰看了表上的时间,抬起头往楼层看去,“只是哪个包裹,就算刚来,也该下来了。”
“多呆回又没事。”我说。
“是吗?”宇峰看着我。
“难道我说错话了么?”我发现宇峰有些小气,裴邵除了是他的事业搭档,两人私下里可是铁哥们,哥们来家里就不能多留回么?
宇峰给裴邵打了个电话,结果他脸色立马凝重了起来,“你有这么没脑么?”随着这句话,宇峰把手机揣兜里,用车钥匙开了车门,把我给拉上后座,“在车上不要下来,记住没。”
“怎么了?”我心里犯憷,有种不好的预感。
“一回在跟你说,在车上等我,知道没。”宇峰把车窗打开了点,接着就把我给锁车上了,我就看着他用跑的方式在民警面前停留了回,说了几句,就进了小区。
民警也跟着宇峰一块。
看着这样的情形,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了,我在车上根本就坐不住,很想下车找人问问。
可宇峰把车给锁了,只能在车里干着急。
我给米朵打了电话,却被挂掉了,“什么情况?”,于是又打了一个过去,这次干脆是关机的。
“发大小姐脾气了,这是?”在我生气的要把手机按掉,微聊里面有人发了信息过来,点进去是个陌生人通过附件打招呼的方式,给我发了这样一条信息:米朵在我手上。
我编辑了文字:你是谁,把话说清楚了?
信息却发送不了,跳出了安全提示:近期不法分子猖狂,谨防欺诈信息,以防账号被盗。
我在想,刚才连打的两个电话,不是挂掉就是关机,难道是米朵的手机号被盗用了,微聊里的这则陌生信息指不定是不法分子盯上自己了。
出于慎重,不能因为这样一条危险信息,就真的认为米朵出事了。
再说了,我这什么脑子?米朵能有什么事,她现在都跟裴邵同居了。今早都快接近中午那会,裴邵可还是赖在床上没起来的,宇峰还特意把裴邵给说了一顿,说了他是掉在温柔乡出不来了。
可见,温柔乡指的就是米朵,不然的话,宇峰是不会随便拿这种事往裴邵头上扣的。
宇峰也没说多久回来,我想给他打电话,却又担心会给他带来不必要的干扰,也就打消了念头。
车门事锁上了,车载音乐一直在放着,听着听着,整个人就特别的想放松,身上不是这里酸就是那里痛,这些症状平常是没有的,一般会在来月事才会出现的。
都是让宇峰折腾的。
正准备躺下来眯会,发现了结婚证在驾驶座上,估计是宇峰下车的时候,没放好,掉出来了。
我给拿了过来,压在了手臂下枕着头部,就闭上眼睡回。
正睡的香,被电话给吵醒了,听着来电铃声并不是自己的手机,是外边传来的,应该是经过的行人。
这样想着,也就往车玻璃上看去,看到裴邵一手在车门上,一手接着电话,我正要说:“怎么就他一个人,宇峰人呢,没一起下来?”
在这时,我听到了车门自动解锁,在就看见宇峰从车尾绕到了驾驶座这边,他正要开车门,手又放了下来,是裴邵走过来跟他说话。
宇峰把头转向我这边,还以为是叫自己下车来着的。
其实,并不是,他转头是在告诉裴邵说话注意,我在车里。
两个人说话还要走开,分明是有意回避我。
我把耳朵贴在车玻璃上,尝试听到了一些,但不是很清楚,也就等于没听。
听力聪慧的时候很烦恼,不管什么声音只要在一定的范围内,全都会自动收入,就算不想听都不行。
现在听力失去了聪慧,也就跟普通人的听力没啥差别了。
我把窗户开了一半,“你们在说什么呢?”
听到我的说话声,两人就不再继续对话了,裴邵跟自己打了个招呼,就回了他自己的车上。
而,宇峰没有叫我下车,开了驾驶座这边车门,我直言不讳,“你们刚才在聊什么?好像还有意不让我听到。”
宇峰发动了车子,抬眼看向后视镜里的自己,“你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好。”
“为什么这么说?”我坐不住了,半身站起往前面靠,“那两个民警是跟你一块进去的,也和你们一块下来的,是不是家里出事了?”随即联想到了那个未知包裹,继续问,“跟包裹有关对不对!”
后面这话虽然是用问的,但我的语气是肯定的。
“包裹里面是违禁的易燃物品。”宇峰边说着,边打着方向盘,将车子开走。
我问道,“家里着火了?”
宇峰没有直面回答,只是和我这么说,“这阵子,我们先住外边。”
我急了,也不管他现在正开着车,非要他把话给说明白,“什么易燃物品,能把民警引来,消防员却是一个人影都没看见?”
“违禁物品,当然是民警过来出来,又不是火灾现场,消防员能干嘛?”宇峰丝毫没有被自己给干扰了,车子开得十分稳。
听他这么一说,悬着的心是安下来不少:没有着火就好。
“查出来是谁寄的没有?”我问。
宇峰没说话,嘴唇拉成了直线,自己这才意识到,不该在他开车的时候跟他说话,“对不起,我错了啊!”先道了歉,接着自我认错,“不该在你开车的时候,问这么多的。”
“可你已经犯了错。”宇峰反而抓着我的道歉当把柄,“光道歉是没用的,必须要弥补,光嘴上说说,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心实意的认错呢?”
我被他的话反驳的很彻底,不在坑声了。
一直到车子驶入去往镇上的方向,看样子是要去‘八点半酒吧’,已经很长时间没来过了。
而米朵的房子也就在酒吧附近,我用了恳求的语气和宇峰说,“可不可以去米朵家看看?”
宇峰握着方向盘上的手指很明显顿住了,脸色神色也是僵着,这样的反常也就在眼前掠过,状态又恢复了过来。
“改天你想去,我在带你过来。”在三岔路口,宇峰改了道。
“手机上这信息,很奇怪。”我低着头又看了一遍微聊里接收道的那条陌生信息。
宇峰把车停路边,跟我要了手机,就没在还给我了。
“怎么不说话?”看他脸上的神情,这心里对这信息的可信度又回升了。
也不知道宇峰在手机上捣鼓了什么,那条陌生信息没了,屏幕上的应用全没了,成了白屏。
接着把我的手机直接关掉,又拿了他自己的手机,进入一个全是代码的软件,在一番的点动之后,就拿着我的手机下了车。
我跟着下了车,他走的很快,自己小跑着追上来,眼看着就要走到前面的那条深沟了,也不知他这是要干嘛,很是焦心,“你说话好不好?”
宇峰把我的手机直接投进了深沟,他这个举动让我很诧然,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我只能伸着胳膊指向前方,却看到深沟上方冒起了烟,而且刺鼻难闻。
“走了。”宇峰迅速的将我拉走。
“为什么会这样?”我把宇峰给拖住,“那条水沟很深,怎么会有烟冒上来,气味还这么刺鼻?”
“手机引起的。”宇峰回的很轻率,给我的感觉他是随便找个理由打发自己的。
“差点忘了,手机也属于,亦然防爆物品。”自己对这方面也不是很了解,只是根据个人所知悉的范围,补充了一些。
“这是常识,但你的观点跟刚才所见是不成立的。”宇峰把我快速带回了车上,“手机从高空抛下,只能是一个结果,那就是摔烂了,不会是在摔烂的同时会放烟雾弹,除非在充电。”
按照宇峰说的,那么只有另种可能性,我的手机再次被人动过手脚。
这样想来,整个人不好了:是有人想要害自己,会是谁?手机根本就没有离开过身边,除了拍MV的那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