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轮到自己吃惊了。
“怎么会这样?”除了我和小甲的生活照之外,还有几张是在森林氧吧取景拍的写真,尺度上面对我而言已经羞愧难当,看米朵的反应,她只是感到好奇并没有十分震惊。
发现一个问题---
通常情况下,我接受不了的事,似乎在所有人的眼里都是不足为奇的。
要按照这样他人的角度来考量事情的严重性。
那么这写真集应该算是正常范围内。
米朵来了句,“看照片还不如看拍摄出来的效果图。”
我露着诧异的深色,她居然说的如此轻松,把我置于何地?开了开口,一句话也问不出来。
平文夸了米朵聪明,“我这视频特地备了一份,就是带过来给喵秘书瞧瞧的。”说着,就看他把手机从身上拿了出来,低着光滑的脑袋,操作了下便把手机摆放在我和米朵的桌前。
我当做视而不见,给平文注意到了,“喵秘书,不看看?”
“啊!?”我有些不知所措,用膝盖碰了一下米朵,在寻求米朵解围。
米朵完全就忽略了我‘求救的信号’,拿起平文的手机就看了起来,不光用眼睛看,嘴里还说个没完,“喵秘书可真是有福气,能与这么帅的帅哥做搭档。”
照片可以合成,视频录像也能造假,但从米朵脸上挂着的嗔笑来看,恐怕不是很妙。
“我和甲总只拍了生活照,根本就没有在氧吧拍过MV。”我从米朵手中把平文的手机给夺了过来,要一堵辨真伪,睁大了双眼。
MV短片里取景的地方确实是森林氧吧,里面确实有自己,至于米朵说的帅哥就是小贾。
我跟小甲两人的身形是的确是清清楚楚的出现在了镜头下,角度被处理过,侧面看相似度完全是一样的,连自己都不确定了。
“这,这怎么一回事?”我很清楚那天,自己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完成了与小甲合拍的生活写真集。
关于森林氧吧带尺度的MV,自己怎么,可能去拍这种露肉的视频。
明显是有人冒出了自己跟小甲。
难道是拍摄组的人没有被小甲收买,才会出现这样的现象。
要不然,用什么理由解释,拍摄组被小甲贿赂,不但没有照着小甲提出的策略进行拍摄,反而数按照原先的流程来。
原先的流程只是把上镜头的人物给换掉了,但是在制作好的成片里,换掉的人物没有出现,出现在里面的是自己跟小甲。
“喵秘书,可还满意这成片?”平文问了我。
我窘着张脸,勉强的微笑着,“我也看不出来,只要平总满意就好。”
平文继续说了很多。原来并不是拍摄组不守信用,拿了小甲的钱不办事,问题出在了他们挑选的佳丽上面,其中有佳丽跟平文发生过关系。
这名佳丽肯定是偷偷的告诉了平文。
所以才有了以假乱真的MV。
平文已订好下了时间,产品代言拍摄就在本周六跟周末,他还眯着眼打量着米朵,开始套起近乎来,说怎么看都觉得自己这女朋友很眼熟,很像厂里生产出来的升级版。
米朵倒好,还感兴趣起来,自告奋勇的说自己在因缘巧合下到厂里拜访过,当时一位技术人员赞她长的好看,说要是能追求她就好了。
……
“平总说的眼熟,该不会是那追求我的男子,真的制造了一个和我超相似的假人?”米朵说。
我和平文互看了一眼,两个人都是愕然的反应。
“平总,我这朋友她比较自恋,让你笑话了。”我说。
平文没有丝毫介意,对米朵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在把我和米朵送到大门口时,他表面上是在跟我说话,其实并非如此。
平文说,他临时把小甲给换掉,说这话时,他的眼神明显是在米朵身上的。
“那甲总这里?”我心里暗自窃喜,不用继续和小甲做搭档了,“那人选?”
“我看朵儿小姐就可以。”平文对米朵点点头,两人似乎在意会自己着什么。
在我拉着米朵要走时,被平文的大呼小叫给唬住了,两个人面面相窥,都不敢有半点的马虎。
“我想起来了。”平文用手指着米朵。
我以为米朵暴露了身份,把她护在身后,“平总,你,你没事吧!?”
“喵秘书,你可把我给骗得团团转!”
平文这话一出,我这心里面就已经搬了石头砸到脚上来,想着这下完了,米朵是至尊房宇小爷的人暴露了。
我谨慎的回复,“平总,我不大明白你这话的意思。”
身后的米朵揪着自己后背的衣服,她并不是紧张,而是在告诉自己:没事,不必慌张。
“呵呵。”平文笑着走到了自己跟前,视线越过自己,对米朵说,“你就是那个把李老板十几万的酒打翻的兼职小工,我说的没错吧!”
米朵在会所兼职,入职手续是云组长给办的,后勤部门的级别是很低的,平文是从不过问的,也就每月发薪水时他会抽查一部分人员考勤,和工作质量。
而,米朵只在会所干了两三个月,而那两三个月,平文都不在会所,抽查都是自己来的,后面出了李老板那事,在会所的档案都被自己消掉了。
我本来也不想消掉米朵在会所工作过的记录,这样还能给云组长留一颗定时炸弹,因为后勤部是没有资格擅自雇佣员工替自己工作的。米朵工作记录保留着,要是哪天被平文给看到了,那么,云组长也就不用继续在会所呆着了,估计在江城的生计都讨不了了。
“我没有打翻李老板的酒!”米朵将我拉倒了她身后,“您是老板,如果真的是替客人利益着想,那么应该是好好调查下,而不是只听片面之词就下了定论。”
“米朵,你干嘛啊!”我给米朵捏了把汗,这事情都过去好久了,她怎么还过不去这个坎,“都过去了,啊,冷静,知道没,要冷静,别忘了,你来干嘛的。”
米朵这才慢慢的把情绪给安抚下来,想平文赔了不是。
平文没有任何不悦,还表示理解米朵的心情,他只是从会所的几个在闲聊的佳丽口中听到,一些有关自己擅自包庇犯事临时工的闲话。然后把几人交由丁香来盘问,在经过一番的调查,事情原委也就水落石出了。
米朵是被云组长诬陷的,打碎李老板酒的是云组长。
这个真相对平文来说多少有些讥讽的,云组长可是在他身边工作了有十多年,这么多年来云组长在会所里可谓是兢兢业业,也是平文看在眼里的。
会所里有点职务级别的个人受贿现象,只要没有破违反员工制度,低调行事,平文也是许可。
而云组长仗着自己是会所里的老人,这些年来顺进口袋的钱,都可以堆成小金库做点小本生意,可他偏偏是个赌徒,且自私到,外面欠的一屁股外债,完全是有能力还清,腰包里偏偏连个屁也不响,用挤牙膏的方式填了西墙东墙,然后欠的外债利滚利的,干脆把债务都压在了米朵身上。
云组长心里面早就盘算好,才不是原先的那样,只要米朵同意来他部门兼职,给他干完两个月,两个人就此断斩断关心,互补相干,无论谁欠谁的,过了这两个月就是分崩离析。
“我看朵儿小姐不像是云组长朋友家的闺女,到像是云组长的什么内人!”平文开始对米朵的身份猜测了起来。
米朵站在我跟前只是从自嘲般的哼了下,这个反应在平文看来,大致已经有数了。
平文本来是准备让司机送我俩回去的,这会改变了主意,说有其他要事就先走了。
我上前把平文送上了车,平文让司机稍等下在开车,看来还有事情没有交代完给自己,便没有马上从车门前走开。
平文说,“违反员工制度,轻者罚款,事态严重不单是辞退那么简单了。”
我问,“那云组长他什么下场?”这话是替米朵问的,米朵看上去置之不理,那也只是装个样子出来,不被平文看出来而已。
“如朵儿小姐的愿!”平文只说了这么一句,让司机开车走。
我把这话转告给了米朵,“难道说,那个人已经不在江城了?”
“平文为什么帮我?”米朵很是费解。
我跟米朵一样,也是想不通,已自己对平文的了解,他是个念旧的人,顶多是把云组长给辞退了,怎么可能将人给赶出了江城。
“要不,我跟丁香打听打听。”我想了想,还是不能完全现相信平文的。
米朵默不作声,也就当她是同意了。
我编辑了条短信发到了丁香的微聊上。
刚发送出去,宇峰的车子停在了跟前,车喇叭响了下。
米朵没有坐上车,她说不顺路。其实不是,她是有其它别的原因。
我不放心米朵一个人,联系了裴邵,电话没人接。
宇峰说自己瞎操心,让自己往后面看。
还真的是自己多此一举了,裴邵的黑色越野车及在宇峰的车后停下。
裴邵下了车,小跑过来打了招呼,特地跟自己道了歉,刚没有没电话是因路况不好,以防分心耽误开车,就没有接。
我看着米对,想着她不愿同自己坐宇峰的车,大概就是因为有裴邵这个专车司机吧。
“没想到他们发展的这么快。”我随口说了句。
被宇峰给听见了,他单手把着方向盘,减速慢行,另只大手包住了自己的手说道,“不是他们发展的这么快,而是溪子你稀里糊涂的没看明白。”
也是,在校园那会,自己就有怀疑米朵是不是恋爱了,只因自己单纯好蒙混,算算时间,米朵跟裴邵在一起也有一年了吧。
两个人拉手,还有亲吻的手机屏幕,还有一段日子,米朵都住在裴邵那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不会像自己和宇峰这般的有界限。
“'怎么还没想明白过来?”宇峰将他细长的五根手指穿过了自己的手掌,与我五指相扣着,他把车给熄火了。
不知为何,我开始不安了起来,车窗外面放眼望去都是漆黑一片,只有零零散散的路灯,橘黄的灯光不是很明朗的那种。
“这是哪里?”我问,心里面说道:怎么把车开到这种冷清的地方来了。
宇峰自己也不清楚,车开离会所这一路上,他都是减速慢行,注意力几乎只关注在红绿灯,心思似乎不在方向盘---
“你的手?”我的手心里渗出汗,虽说初春回暖的季节,但晚上寒冷的气温还是会回过来的,可自己连脖子一圈都觉得热的异常,宇峰要在不松手,估计自己全身都要冒汗了。
“嗯,我的手怎么了?”宇峰调整了坐姿,显然一副听不懂自己说的话,还有他对自己握着我的手,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手麻了,你能松开下么?”我垂下眼帘盯着两个人的手看,心里面是十分复杂的紧张那种,根本就理不出造成自己如此心情的原因是什么。
宇峰一翻身,半个身子扑倒了自己身上来,把自己给吓呆了,睁大双眼脑袋里全是乱糟糟的思绪。
啪嗒很轻的一身,我的车座给他调制成躺椅,戒备心升起,“你,你要干嘛?”
“你说呢?”宇峰似有若无的贴近了自己,嘴角一抹邪魅的弧度,灰黑的漩涡深不见底。
我抿唇,已自己这一年出来打交道的经验,相处了很多应对的法子,可没有一个能使自己从宇峰魁下逃脱。
他该不会是故意把车开到偏僻的地方,讲自己给那个了,完事后,就把自己从车上扔下来……
“手好些没?”只听声音从好远的地方传过来,在等自己听清楚讲什么时,看见身上没有被压着,还发现自己整个人都慵懒的不想动了,尤其是手臂感觉不到笨重。
这些舒适性的享受,不是幻觉,是真实发生在自己身上,给自己这等服务的竟然会是宇峰。
刚才的突然,不是自己想的那般肮脏。
宇峰俯下身来只是给自己调整座椅,好让自己躺着舒坦些,给自己把发麻的那只手柔开而已。
“好多了,谢谢。”一股暖流缓缓的淌入没曾有过的温馨心田。
宇峰放开了手,也调整了驾驶座的靠椅躺了下来,把手枕在脑后,眯上眼,薄唇开了开,只跟自己说了一句话,“我休息回。”
“哦!”我没敢把目光移到他脸上,眼神一直游移在自己身上,等着确定了边上的人睡去了,才起身坐好,给自己做了个深呼吸,拍了拍自己早已红的滚烫的脸颊,“吓坏我了,太好了,他睡去了。”
没了约束,自己欢快的就像获得了释放。
我在车内坐不住,对外边仔细的看了看,似乎是一片园林,依稀间能看到些许的果子。
肚子咕咕叫来了,看了车载时间,惊讶的张大嘴巴差点儿叫出声来,及时捂着:“不是吧,都九点了!”
这时间未免也太快了,在拉芳舍下午茶出来是傍晚,无论在怎么开车,最多也就个把小时就能到达小区,可这眼下的情况貌似离谱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