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朵见我犟,把裙子放在了沙发上,开示露出了她在校园里,大大咧咧的性格。
嘴里面嘀咕着:“对不住了---学长。”
被自己听到了,我还以为米朵说对不住的那个人是自己,谁料想指的是宇峰。
很想问问米朵,她对不住宇峰什么事情了?也好让自己给她分忧些,说不定还能有些意外收获。
我正出着神,发现身前有两只手扒来,低头一看,是米朵在脱自己的睡衣,我把她给推开,“你干嘛,疯了是吧!”
米朵发起癫来就跟个男的似的,力气很大自己根本拧不过她,没多会睡衣就给她敞开了,露出了里面的风光,她也就放开了自己,我双手捂着身前,“这么粗暴,你这几天是吃错药了不成?”恶狠狠的瞪着她。
我这么说她,她居然没有任何反应,而是把长裙打开,摆放在我眼前,还正儿八经的打着腔,“穿上,快点!”
“你--”看不到米朵的脸,都被裙子给挡住了,但她的话里明显是在催促自己,还很不通情达理,我居然有所顾虑,要反驳的那股劲也掩巴了。
伸出手来,把裙子从她手上扯过来,让她转过身去,自己也背过身去,反正我和她也没什么隐私,就这么把长裙给换上,裙摆有些长,拖地不好走,我把裙摆提起,转过身来嘴里碎念着,“这裙子长了些,要不用皮筋把下面扎一下?”
“给,鞋子穿上看看。”米朵把那双坡跟的蓝色鞋子拿给了我,让我穿上。
“你,你居然偷看我换衣服!”我说了她,给了她一个白眼,把鞋子给拽过来,放在了地上。
“好好好,我偷看了,我的简小姐,你在不配合,我可是要被骂的。”米朵说。
看她急急忙忙的样子,不像是在跟自己贫嘴,也就不在故意拖着她了,单手扶着墙,她帮我撸起了裙摆,我把鞋子给穿上,走了几步,试了试脚感,不大不小尺码刚刚好。
正要问米朵这裙子和鞋子的事,米朵把我拽到了梳妆台前坐下。
“你现在就闭上眼睛,享受一下被你好闺蜜伺候的待遇吧!”米朵俯下身来,靠在我耳边吹了两口热气。
心想着:这家伙和宇峰一块瞒了我什么事?
身上这身长裙,显现在镜子里让自己闪了眼,穿上去的那会,我并没有在脑海里想象自己穿长裙的摸样,只是把它当成了一件任务来完成的。
所以才会配合的坐在梳妆台前由着米朵,折腾自己。
就是想知道米朵在搞什么名堂。
米朵先是往我脸上喷了水,闻着的香味,是情节面孔的爽肤水,她在给自己洗脸。
接着她把我随意扎着的头发给放了下来,站在我身后,把我的头发捧在了手中,掂量了下像两边分开,分别用梳子梳理了一道。
我有些坐不住,偷偷的睁开只眼,被她给瞧见了,她有意把头发梳到我额前,挡着我的视线,还很有心的提醒自己,不许中途把眼睛睁开。
米朵化妆是不错,可自己不习惯当个木头桩子,任由人装饰自己。
忽然---
米朵也不知拿着什么东西,在梳妆台敲了两下,我还以为她遇上了什么问题的,没想到的是,她对我进行了一番的说教,“简溪,不是我说你,你光化个妆,扎束头发是精神,要不是这黑色口红支撑着你的颜值,你这张底子都要被你自己给糟踏了。”
“这头发,从离校后,你就修剪过一次,还是学长带你去的,女孩子家家的,就算没时间打理,修个发梢剪个刘海什么的,也是要的,怎么发现你比在校的时候,还要懒了?”
“眉毛也修不好,一高一矮,好在你眉毛淡,要是浓得....好在,我带了百宝箱,这些缺点,我全给你消掉。”
我的眼睛是闭着休息,耳根是连半分钟都清净不下来,米朵她絮叨个没完没了,把我的头发和脸上的每个部位都逐个点出来,就好像我给她丢脸似的。
听的我是越发的恼来了,忍着不发火,给自己做了个深呼吸,“你口渴不,不口渴,我渴。”说着便起身,正要直着的背又弯了下来,看到梳妆镜内的自己,有些认不出来了,“这是我吗?”
粗略的肤质,摸上去就像是干掉的小麦,从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的脸蛋也有光滑的时候。
米朵往我脸上喷的并不是什么清洁面孔的爽肤水,而是能让皮肤迅速吸收的VC,除此之外就没有涂过任何一样护肤品了。
“这叫自然美,只是给你补了个水,修了眉毛稍微的画了两笔,就搞定了。”米朵从后面转到我跟前来,靠在梳妆台前自鸣得意着。
我仰起头来,不是很相信自己这张脸,真的只是做了个补水,就这么轻易的换肤了,盯着她背到身后的双手,“快老实交代,藏着什么法宝,自己偷偷留着!”
米朵把手从身后拿出来,两手空空的在我眼前晃着,“你也太没自信了!”
我的身子尽量往后靠,这样靠着脚往外挪,成功离开了座位,往床边走去,走的急了些,忘了脚上是坡跟的鞋子,还以为穿着双拖鞋,好在是在床边把脚给扭去没有摔着。
“跑什么,奇怪!”米朵对着镜子给自己涂了口红,“我任务完成要走了啊!”
“什么,你要走?”我揉着扭去的那只脚,也对自己刚才的举动感到纳闷,问了自己一遍:就是,我跑什么,这是我房间,我往哪跑?
米朵走了过来,她把盒子里的那张,我认为是标签的卡片递给了我,“嗯,看看!”
“不就标签么,有什么好看的?”嘴上是这么说着的,其实本心不是不感兴趣,而是害怕看,害怕打开的‘标签’上跳出的价格,让自己晕倒。
“标签?”米朵张口,怪异的看着自己,紧接着她眉眼如花得笑道,“呀,这标签也太高大上了吧,我都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标签,你说啊,这么张跟情人卡片的标签,挂在衣服上,是不是很畅销?”
“拿来,怎么这么多话的!”我没好气的把卡片扯过来,低下头来,打开一看,不是什么标签,而是生日贺卡,“谁过生日?”随口这么一问,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身上这长裙给今天的寿星准备的,而这个寿星?
我掏空了脑袋,只想到两个人,第一个那就是前不久刚过了生日的洛伊伊,被我穿上的裙子和鞋子其实是给她准备的。这个可能性被我排除掉了,因为这不是宇峰的作风。
第二个人,是自己并不认识的,这个不认识的人,应该已经来了,就在外边,她是宇峰很重要的朋友。
宇峰下午出门就跟自己提前知会了,说晚上有个很重要朋友过来,让自己呆在房间里不要出来,只有收到他的信息,让我出来,才可以。
我没有收到宇峰让自己出来的信息,只收到他让自己从衣柜里把盒子拿出来,到现在为止,他的信息只停在:“打开来再说。”这句话上。
上面一条他是问了自己:没打开盒子?
我把上下的这些话对比了下,开始发慌了,卡片只看到生日快乐几个字,依稀间有照片,但我哪有这个心情去看了,认为自己犯了很严重的错,很有可能着了宇峰的给自己设的选择题。
而米朵进来本来就存在问题,自己也发现了,却没有好好的想一想。
“完了,完了,你害死我了,米朵!”我在脱身上的裙子,可这心急的只有鞋子顺利脱下来了,裙子的拉链它就是跟自己作对,怎么拉都拉不开。
“我跟你说啊,下面就看你自己的了,我这回真的要走了,你呀深呼吸,别紧张,另外happybirthday!”米朵着急走,她蹲下身来重新让我把鞋子穿好。
“什么意思,你在说什么?”我脑子很乱,她的普通话都听不懂了,更别说后面这句‘happybirthday’,只知道不能让她走,她一走自己就真的歇菜了,搞不好,外面那位容颜大怒,晚上就把自己给赶出去,到时,我又回到了当初那副寒酸像。
米朵也不顾我现在的情况,只对着我说,“看卡片,看卡片,亲爱的,看卡片,先走了,happybirthday!”
我的眼睛恍若梦呓的看着米朵,从房间里出去把门给带上。
“看卡片?”冷静下来,告诉自己或许这张生日贺卡里面,有解决问题的法子,抱着这个不可能的可能性,我重新看了贺卡,出了生日快乐这五个醒目的红颜色字体外,配有照片,“这个女孩怎么这么面熟的,在哪看到过?”
短发,透色小黑裙,光着脚,缩着身子蹲在黑夜里。
这个景象就像段记忆,当初,自己也是这样的形象,弱小,胆怯,无助,恐惧!
我的眼眶湿润了,上面的女孩在黑夜里站了起来,仰望着远处遥不可及的彩虹,那道五颜六色的的彩虹是女孩从没有见过的。
阳台的移动门开了,房间里的灯却关了,称着月光下的影子一步步的打在了我的跟前,我有些无措的坐着,卡片已经被泪水沾湿了。
“来,跟我走!”黑暗里,一只手带着光芒般的伸了过来。
“这是?”我举着卡片声若蚊蝇的开口。
他没说话,把我举着卡片的手握着,另只手将我扶起来,很优雅的转身,我不知道这短暂的几秒里,发生了什么,自己的手鬼使神差般的,揽着他的胳膊,随着他的步伐朝着关着的房间门走去。
从房间里出来,卡片就没在手上了,大概是在被宇峰握住手那会给掉了。
外面也是一片黑,另我心生奇怪,怎么没人的,至少也留个在这里才是。
宇峰把我转了过来,拿开了我揽在他手腕里的手,他自己的两只手搭在了我的双肩上,“把眼睛闭上。”
我没听宇峰的,把他的手拿开,问,“你那位重要朋友来没来?”
“来了。”宇峰说,黑色的眼眸闪着两颗耀眼的星光。
来了?我向屋子里望去,觉得有些可笑,现在里外有灯不开,什么朋友是见不得光的么?
隐隐约约中感到屋子四处气氛异常,只要我人敏捷将灯开了,也就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了。
我的手顺着墙摸到了开关,心中一喜:摸到了!正要按下去----
宇峰抓着我的手,“想开灯还不简单,闭上眼就让你开!”
“你说真的?”我怎么听着他话里另藏他意,还是留个心眼比较好。
“呵呵。”宇峰嘴里发笑,“你就这么没安全感?”他干脆用手把我眼睛给蒙上,“开吧。”
“哦!”我很小心的按了开关,“好了,灯开了。”
宇峰不说话,拿开了蒙着我眼睛的双手,站我身后没走。
我双眼打开,目光从墙上移开,绚丽的光线映入余光中,被眼前所看到的景象给吃了一惊。
天花板上悬着个透明的热气球,热气球下面挂着个牌子,走进一看,上面写着:溪子,18岁成人礼!
“这,这,怎么一回事?”我已经被‘成人礼’这三个字受到了不小的惊吓,眼睛很迷乱,又被从天而降的花瓣彩带洒了一身,除了莫名其妙之外,就是膛目结舌的说不出话来了。
生日歌的每个音符,魔咒般的围着整个屋子,双脚镶在了地面抬不了,自己仿佛置生在了唯美的暗影中,走不出来。
宇峰捧着插着许多蜡烛的蛋糕款款的来到我面前。
蛋糕上的蜡烛应该是18根吧!
我后知后觉:这是在给自己过生日么?
“生日快乐,小溪子。”宇峰手捧着蛋糕,等着我吹蜡烛。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不敢相信的正视着他的双眼,心里面说道:没有重要的人要来,是宇峰自己随口这么讲来,就是让我在房间里呆着不要出来,这样他好安排人来把屋子里粉饰一番。
自己五岁之前的记忆岁空白,但五岁开始我就已经记事了,生日对于我来说是陌生的,以为它是太阳或者月亮,或者是星星,看似离得近,伸手就能感触到它们的光芒,却没想到远的望尘莫及。
我唯一过过的一次生日是在16岁,也是成人礼,部落不像城市,年龄只要足16就算成人。可那次的成人礼却成了我的活人入殓葬礼。
那是个噩梦,住在心灵最脆弱的地方,多少个夜晚,自己无法入眠,像个正常人一样安安心心的一觉睡到天亮.......
所以,在我看到热气球下下面挂着的:18岁成人礼字样时,自己周身布满了恐惧。如果不是宇峰捧着插满18根蜡烛的蛋糕在我面前,梦幻就会被永夜吞噬,自己的神情将有可能会失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