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峰提醒过我,让我在办公室里带点脑子。
我脑子是带了,可是自己的思路被云组长给左右了,情绪在波动,如不是叶晓在边上叫了自己几次,指不定要跟云组长打一架。
里面那个不只是除了声音像米朵之外,连长相都十分相似,又加上云组长说的这些,不得不让我去相信,里面的朵儿就是自己的好闺蜜--米朵。
她昨晚上被鲍老板接走之后,就没有给自己发过任何信息,我根本不知道,昨晚上她是被鲍老板送回镇上了,还是说根本就没有出过城?
前几天,米朵带鲍老板去家里,两个人看似就不是寻常的服务员和客人的关系。
“现在又是什么情况?”我指着休息室处对云组长提问。很清楚SAS的发病率,因为自己是在米朵之前患上的,只要不碰刺激性的食品,就不会有事的。
自己能讲究这些,可米朵不行,她在酒吧里工作,酒水每天一杯是少不了的。
我能确定的是米朵跟自己在一块的时候,没有喝过酒也没有吃过刺激性的食品。
SAS发作都会过了晚上1点,已云组长说的来推算时间,很有可能是被鲍老板接走之后。
我见过她SAS发作的样子,自己也做了像云组长一样的事情,用口红帮助米朵解决了需求。
在把床上的朵儿和当时的米朵比较了下。
发现两人的性情似乎大不相同。朵儿完全就是沉沦在那方面的需求上,怎么看都不像是SAS发作,倒向是被人下了药。
因为患上了假性的SAS,若不慎沾了刺激的东西,在没有药物压制的情况下,只有给那方面泻火,症状就会减轻下来的。
很显然,不管是朵儿借用AV棒,还是在我来之前她跟什么人已经在床上做过,完全就满足不了她的需求。
云组长接上前面没说完的话,“这死丫头在大厅里整理自己的衣服,我要不是看他爸的份上,才不会去得罪鲍老板。”
话听着不对味了,我出声打断,“等会--”
云组长适时关住嘴。
我快速的在脑海里把思绪理顺:云组长请薛明出面,帮他过了昨晚鲍老板那一关,薛明让二锅头去厂里提货,在亲自带上云组长登门拜访了鲍老板。
总觉得这个过程里,要真的是自己想到的这样,那么这个鲍老板人品有问题,米朵恐怕是被骗了。
所以才会是云组长说的那样,要不然解释不了,云组长刚那一句,没办法才会又一次去得罪鲍老板的。
可我还是觉得自己理出来的思绪,还是有不对劲的地方,挖空心思又找不出问题出在哪里。
“你和朵儿关系要好,本来是想联系你,把她送你这,薛少说怕你误会,又加上已经半夜了,把朵儿一个人放家里也不放心,就想到了送办公室。”云组长语重心长了起来。云组长解释道。
“那这么说,朵儿是半夜被你送过来的?”我问道。
云组长先是愣了半秒,在做回答,“半夜几点忘了,反正很迟了已经,就没有用办公室电话联系你。”
“刚才那电话是你刚来,打给我的?”我随声附和,心里面呵呵:他后面这句补充的可真是没毛病,自己上午要不是来过办公室,看过休息室,怕是已经完全相信了他说的话。
“对对对,就这样。”云组长在回答我向他提起的电话时,脸上的神采很明显消减了下去,谨慎的看着自己,问道,“喵秘书你是从1楼下来的?”
“我的行踪还需要向你通报过?”我没有正面回答,心里了然他这么问,肯定是从电话里听到了宇峰的说话声,所以电话确实是因为宇峰,他才挂掉的。
“那个,我看朵儿应该差不多解决完了,我去看看--”云组长说完,麻溜的进了休息室。
我本来是叫住他,不许他在进休息室,也不许他再碰朵儿的。
叶晓拉住了自己的胳膊,对我摇摇头,看她有话要和自己说的样子,我以为是要和自己说骚痒粉的事情,就没有及在云组长身后跟过去。
“喵秘书,你可别上了他的当。”叶晓在我耳边嘀咕着说,“里面那个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我对着休息开着的门望去,那种不对劲的预感很强烈,“问题到底出在哪里?”这句话是对自己问的。
叶晓捂着脸,悄悄的说,“等他把那个叫朵儿的抱出来,你就当做没看见!”
“什么?”我差点叫出声来,叶晓用手捂着我的嘴巴,这才使自己的声音减小,来气的把她手给拿开,“那不仅是我闺蜜,你知道她是这个畜牲的什么人不?”
“朋友的女儿,也算是他的半个女儿。”叶晓轻描淡写的说。
“呵呵,半个女儿,我看你也是云组长的半个女儿吧!”我把她给推开,用眼神警告她不要跟过来。
三两步给站住了脚,云组长把朵儿给背了出来,“你要把人带哪去?”我的手握成了拳头,话没有问出来,因为注意到趴在云组长背上的朵儿是安静的闭着眼睛,身上是穿戴整齐的。
云组长背着朵儿对自己弯起了嘴角,没有说话,自己反而胆子小了起来,把路让开,就这么看着自己的闺蜜被这个畜牲给背走。
叶晓把自己拉进了休息室,让我藏在床底下,说安然一会就过来。
还好自己瘦,也有过藏床底下的经验,要不然坚持个几分钟就不行了。
高跟鞋的哒哒声在办公室里会旋着。
有人在走来走去。
我想从床底爬出来,去门口看看,一双不是叶晓穿着的高跟鞋进来了,走到了床边,刚好是停在自己眼前。
“刚才被云组长背着的那个挺特别的嘛,不像是真的。”安然停在床前自言自语。
我在揣摩安然口中所说的话--云组长背着的朵儿怎么个特别法,自己也很想知道。
似乎有些眉目了。
“安然,我说你人怎么没找着,原来在这儿。”叶晓进来了。
安然不让她靠过来,担心叶晓脸上的红疹子传染给她,“你别过来,就站在那。”
“哦,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把口罩带上。”叶晓连续向安然道歉。
我只看到叶晓倒退到门口的两只腿,看不到她的人,只能凭着她说的话猜测叶晓在带口罩。
安然的一只腿朝外挪开了些,沿着床边做了下来,荡着双脚,还哼起了歌。
“那个,安然,这粉撒不撒的?”叶晓站在门口问道。
安然没有在哼歌了,手在床上拍来拍去,这床还好不是席梦思,要不然床板发声,会让自己很紧张的。
“那个要多少钱,有没有男款的,我想要一个。”安然问。
“男款的,只有时装模特,你要这个做什么?”叶晓回。
我在床底下寻思着安然与叶晓的对话,怎么听都像是在说和X玩伴有关的。
“当然是备用了。”安然说。
“你不是说简总管不仅那方面强,还很有情调,怎么你的新鲜感这么快就没了?”叶晓讽刺道,她不在是那个胆小怕事不敢啃声的女孩了。
“那是我的事,你管得着么?”安然双脚着地,踩着高跟鞋在床边走来走去。
自己躲在床底下只能看到两只腿,看不到这双腿的人在坐什么。
叶晓没在回嘴了,走了进来,两个人也不知怎么的,前一秒还在说话,下一秒就发生了不愉快。
我的眼前一片黑,是床上的被子被拉下来挂在了床外边,挡掉了光线。
“这床睡着是不是很舒服,我也来睡一睡。”安然的声音。
“你给我下来,这是平总平时休息睡的。”叶晓急了。
“怎么,我一个大活人还不如云组长背着的那个玩意?”安然不可理喻了起来,“只是个复制品,也能有这个待遇,我难道连个假人的福利都没有么?”
我躲在床底实在是呆不下去了,凭着床板的动静,可以肯定安然是赖在床上了,叶晓是在床边劝说她赶紧下来,两个人似乎还动起了手来,把挂在床外边的被子都托到了地上,也不知是谁胜了一筹,被子全部掉在了地上。
我从床的另一边爬了出来,正好是双门衣柜,只要瞅准时机,完全就可以借助衣柜藏身的。
很顺利的从床底钻出来,不过我是沿着床边,偷偷摸摸的爬出了休息室。
看到安然的包在沙发上放着,就走了过去,从自己身上摸出了包起来的粉,把包的拉链拉开,打开了用纸包起来的粉,往包里面到了一点点点拉上拉链,摇了摇放回了原处,把粉重新收好,去了楼道的公共完成WC,把东西冲进了马桶里面,又给自己的手抹了很多的洗手液,洗到自认为可以了才把水给关上。
有保洁人员经过,两人相互打了招呼,我本想走去阳台那边,站在门口这边听听办公室内的动静,看保洁没有马上离开样子,只能经过阳台时,退回来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我是回十二楼,爬楼梯就可以,却选择等电梯,其实是在避人口舌。
“等等--”电梯门打开,我按的其实是楼上,只是没有按去十几楼,保洁拿着几样清洁的家伙也进来了,她向我点点头,说了谢谢。
我问,“几楼。”
“1楼。”保洁答。
我给她按了1楼,就没在按其它的楼层了。
电梯一会功夫就到了,保洁让我先出去,我帮她把拿了几样清洁的物品。
“喵秘书,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保洁犹豫不决的说。
“你自己看吧,觉得我有必要知道,就说,觉得其实没什么特别的事情,那你就不说咯。”我给了建议。
自己对保洁要告诉自己的事情,没多大兴趣,因为我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
保洁的年龄在五十附近,她所知道的事情,大多数都是听来的,就算真的引起自己的好奇,也已经被很多人传来传去,到她嘴里早已失真了。
这话还能听么?
我看她还是拿不定主意,自己也就走开了。
“那个喵秘书,我也不知道这事情特别不特别。”保洁把手中的东西搁在旁,后面追了上来。
“你说吧!”我敷衍的答应了,给她点时间,“最好长话短说,我还有事情要忙的。”
保洁认真的点点头,快速的讲她要和我的事情,复读机似的说了一遍。
“事情就是这样的,云组长带了个人,起初还以为是那个兼职小工,仔细一看,是个假人。”保洁口中的兼职小工--是米朵。
“假人?”我重视了起来,“什么时候的事情?”
安然和保洁说的不谋而合--指向的都是朵儿,她不是米朵,只是个仿真人而已。
“就今天下午。”保洁说。
“知道了,你去忙吧。”我叫走了保洁,自己回了至尊房,在客厅里踱着步,想着跟米朵长得几乎一样,被云组长叫做朵儿的仿真人。
宇峰早已从屏风处的房间里出来,就站在沙发后面,自己全然不知,从沙发上坐下来,把手中的包放道身旁,打了个哈欠,人感到疲累之外就是心烦的抱着头。
十根手指在头发间烦扰的抓绕着,嘴里在叽里咕噜的说着:“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升级预备方案被烧了,明天拿什么给薛明?”
我听到了身旁有震动的声音,是自己的手机,从包里拿出来看了眼是旧号上办公室来电,划开接听键,闭上眼将人靠在了沙发上。
“喂--”我。
“喵秘书是我,叶晓。”电话理的叶晓很兴奋,看来是已经完成了。
“嗯,怎么样了?”我还是确认下比较好。
“叫上她一起撒的,不过中间出了点小插曲,她不下心打了个喷嚏,将粉吸入了口鼻。”叶晓电话里担心的说道。
我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便问,“叶晓,我问你那东西是不是一点点就可以让人身上发痒的?”
“这种黄色的,只要一点点就抵过一般的骚痒粉。”叶晓说,“但是我们提取的那点混入了粉饼,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担心被安然知道,因为她不小心吸入了大量的粉,就开始大惊失色的让我赶紧叫人把她送医院。”
“哦!”我很镇定,心里很是快意:真的是天助我也,自己偷偷的往安然包里面撒了粉,她就自己失误的把粉吸入了身体。
“万一医生检查出来,那咋办?”叶晓慌来了。
“安然动过她自己的包没有?”只要安然打开过包,肯定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吸入了真正的骚痒粉。
“她包里有镜子,怕脸上出现红疹,就从包里翻出来照过。”叶晓回。
“不会有事的,不用担心。”我没有告诉叶晓,自己离开时往她好姐妹的包里投了些粉,多少量?凭着自己的直觉应该只是给了个教训,顶多身上出现些不适的症状,不会很严重的。
叶晓这个电话打来的真及时,我舒心了很多,双手举过头顶做了向左右肩膀做了个倾斜的运动。
“可以和我说说那什么粉来着的?”头顶上一道声音浇灭了自己的喜悦。
我机械的从沙发上先是坐直,在紧了紧嗓子,给自己做了个深呼吸,竟可能的保持着从容面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