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东西？这么难闻？”手套上乳白色的液体散发着鱼腥味，臭的受不了，这么重的气味，云组长是嗅觉有问题闻不到，还是有特殊喜好。
我打了很多的洗手液在手套上，勉强的祛除了恶臭气味，把云组长给叫出来问话。
“平总怎么会倒在地上？”跟他一块把平文从地上扶起来时，自己就观察了平文脸上的气色，都好的，连醉酒都排除掉了，要是就喝多了，酒精味是跑步走的。
“老毛病，只要他X取向正常，满足了生理需求，就会这样。”云组长说。
我只当他在胡说，有意嘲讽，“云组长还会看这个？”
“平总这老毛病在会所里可不是什么秘密。”轮到云组长嘲笑自己了，“喵秘书只来了半年，不清楚也是正常的。”
“什么意思？”看云组长不像是在跟自己开玩笑，也就重视了起来。
云组长看出了我脸色紧张，尤为兴致，喊了叶晓出来，“晓晓，平总是怎么昏倒的？”
“喵秘书，平总自己突然就倒地上的。”叶晓一手捂着小腹，一手扶着墙走了出来，“我看到过两次，他都是在上完床就毫无征兆的倒下来，昨晚上，他让我给他拿药，等我进来，就你刚看到的那个样子。”
“你被绑是怎么回事？”如果叶晓说的是真的，那她被被手脚被绑，都是平文昏倒之后发生的。
“这个......”叶晓一副难为情的说不出来，也不敢看我。
“还是我来说吧，晓晓你去把那些收拾掉。”云组长出声把她叫去收拾沙发和茶几了。
我担心平文并不像他们两人说的那样，就去床边叫了几声，听到了呼噜声，也就放心了，往他身上盖了层被子。
“是不是没事！”云组长进来了。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叶晓呢？她总不会是自己把手和脚都绑了，难道她还有第三只手出现不成？”我说。
“喵秘书，真会说笑，人不就一双手么，要三只手不成了畸形啊！”云组长把我给诙谐戏虐了一把。
“别打岔，叶晓和那玩意，就你说的次品，怎么回事。”我把他叫离床边，怕说话声过大吵醒平文。
“那款是别家生产出来智能型充气娃娃，现在很畅销，是平总在网上订购的，需要认领，昨天你电话联系不上，所以就我去了。”
“就那样的质量还畅销？”怎么样，自己也算是接触过这种产品，厂里淘汰掉的货品，都比外面沙发上，那个智能型的不知道要强多少。
心里暗道：看来昨天自己矿工造成的损失，算是因祸得福了！是不是应该感谢某个人下，要不然昨天就是自己留在办公室一夜了。
“谁知道呢。”云组长这点倒和我一致的，“还好平总就订了一个，说是先体验，可以的话，就暂停新项目的运营，按这个来仿。”
我大概清楚了，平文急于将产品上市，想到了仿别人家的智能技术，才购置了市面上热销款的充气娃娃。
叶晓是因为没有配合，才被云组长给绑了的，沙发上是接近与他们预期想要的成果，娃娃身体里的智能系统，可以识别女生的人脸和一些体征，再用体感器放在女的身上，连接倒系统里面，开启激活。
激活的过程，就是我进办公室看到的样子，云组长把充气娃娃和叶晓分开，是为了测试系统感应性能，能在多少的范围内，可以保持正常的运行。
现在结果出来的，感应性能可以，体感器的效果却差了些，这和娃娃自身材质有关，工厂里选用的是食用级别的硅胶，还是从国外采集的，市面上热销的，是工业里劣质的，只要在持续的对它进行操作，刺鼻的气味就会自动散发出来。
那些流出的液体都是硅胶融化掉的样子。
这么差的质量，居然需求量还这么大，买的人还很多。
难道那些买回去不是自用的，都是像这样玩玩的不成？
云组长说，这种智能型的娃娃，除了男的买来和女的调情用的。夜总会也很多，但是不会直接拿出来供客人娱乐的，一般都是老客，才会知道有这项游戏服务的。
他们基本上的玩法就是找出台的小姐自摸，有了这款智能型的充气娃娃，只要让小姐把体感器带身上，客人根据自己的要求对娃娃进行设置。
我问了云组长：难道他们就没有出现过质量问题？
“当然没有！”这是云组长很肯定的告诉我，因为提出游戏服务的客人都是寂寞空虚这类人群，年龄上也是下滑阶段，一次游戏就可以满足了他们的需求，根本不会像做测试这样，持续频繁的进行操作，还要加上不同的力道，就算好的硅胶这样被折腾，也是会出现故障的，何况是这种工业材质。
夜总会能推出这项隐秘性的服务游戏，不会是没有考虑过这些因素的。
沙发上和茶几上清爽了很多，都是叶晓一个人清洁干净的。
叶晓拿出了自己的香水往沙发区喷了一圈，驱除了刺鼻的气味，绒面沙发上留下的污渍没法清除，给她摘下来了，里面是皮质的，也能坐，也就暂时先这样，等沙发套洗干净了在套上就可以了。
至于那个已经废掉的充气娃娃，也给叶晓清理干净，被安放在了原包装里，云组长把测试记录下来的U盘给了我，等平文醒过来交给他。
还和我打了个招呼：要是平文让我把充气娃娃处理掉，给他就可以了。
叶晓躺在了干净的沙发上睡着了，我找了条毯子给她盖上。开始忙自己的工作，连中饭都没顾上吃，反倒有人给我把饭送上来了，是送外卖的。
我从不点外卖的，看了订单上的信息，收货人的确是自己，订餐的联系号码并非自己的，而是宇峰的。
中午是有午休时间的，我见沙发上和休息室里睡着的两人，这回估计也是醒不了的，起码要到下午。
我打开了袋子，里面是双层的食盒，下面一层是海鲜粥点，上面一层是蒸饺，附有两双筷子和勺子。
这是两个人的份，办公室里就自己要吃饭，叶晓睡前问过她了，她除了好好躺下来睡觉，动都不想动，平文更不可能了，他从昨夜昏迷倒上午，算不上是在休息的，他真正睡觉是从我和云组长，把他从地上扶倒床上，那个时间开始算起的。
我点开了手机里的新号，进入了微聊，收到了宇峰发来的信息，因为接受过并非他本人发来的信息，这次慎重了很多。
看清发来的是在问，“外卖收到了？”也就放心了，回了：嗯，收到了。
接着我又发了条：这是双份的？
其实自己本来是想这样发的：你中饭是不是也没吃？不知怎么的，在信息框里就换成了自己在明知故问。
宇峰回了：是的
就没话了，也不讲他的那份也在里面。自己也就没在问了，在茶几上留了张纸条给叶晓，提着外卖从阳台出去上了1楼。
我走的是正门，十二楼属于商务会员专用区，这层楼共三个通道，只有三个顶端的包间，也是会没通道两间私人套房，也是会所里唯一清净的一层楼，顶多会见到保洁的，服务人员都是呆在，各自负责的包间里，静候客人，不会随意出来走动的。
我经过了前面两个私人的包间，往里面的通道直走，拐个歪就倒了至尊房，在密码锁上输入了丁香给我的号码，进去后关了门，宇峰正好从屏风后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我把外卖给放了下来，张嘴，“我？”不出句话来，明明很容易说的话，反而不会讲了。
“过来了。”宇峰也就看到我嘴在动，没有听到声音，来到我边上，从大理石的茶几上拿了两个浅的陶瓷杯和茶勺，给我，“拿去消下毒。”
我接到手里，用开水把杯勺都烫了一道。
杯子是用来装海鲜粥的，用茶勺打了两份出来，和他一起坐在沙发上吃着。
我给他说了在办公发生的事情，宇峰只喝着杯子里的海鲜粥，听着我讲，也没有问些我认为他应该会问的问题。
“剩下的都喝光，蒸饺也要吃掉。”宇峰说。
“你吃好了？”他只喝了一杯海鲜粥，蒸饺只吃了三只，根本就不会饱的，垫垫肚子是可以的。
“没吃饱，但是听饱了。”宇峰擦了擦嘴。
这下我囧的语塞了，自己和他讲了那么多，对他来说是没有一点用处。
真怪自己话多，还多嘴，不问他吃好没，也不会尬聊的有理由都成没理的了。
我吃完后，也不敢逗留，收拾掉就要走了，被叫住又坐在了他边上，“你没有什么想要和我说的话？”
“嗯？为什么这么问？”我不是很明白宇峰话里所指的是那些方面。
“今天你也算见识过了市面上的智能款。”宇峰没有把话说透。
我已经耳廓发烫，知道他前面问我的那句话了，问与不问好像无差别，他又不会说：不用继续给平文当秘书，那份代言合约作废。
“我给你的那几份微软设计，再我这里他是一文不值的废纸，到他们手上就是取之不尽的财富，不过这财富也可以成为定时炸弹。”宇峰说。
“那我现在拿在手上的，它属于废纸，财富，炸弹其中的哪一种？”我很想知道他给我的五份图纸，是这三样中的哪样。
宇峰很认真的告诉我，“都不是！”
我仿佛把自己给陷入了一潭死水，连思想都不动了。
“财富你不需要拥有，我的就是你的；炸弹，我怎么会让你把定时炸弹收着呢？要将来有一天，真的有这颗定时炸弹，捧着的只能是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废纸，更不可能了，我眼里的废纸不代表在你眼里它就是，所以说，你手上拿着都不是这些。”宇峰意味深长的一段话，解惑了我心中的各种猜疑。
尤其是他解释过后，对每句话所做的补充，就像一味定心丸。
“那是什么？”我问道，陷入的死水的那颗心又撑了起来。
“它是你蜕变成蝶的一个开始！”宇峰说的太深奥了，只能理解大致的意思，那就是对自己来说，图纸能帮到自己，是好事，至于能帮自己什么，这个只有到了用到的时候才知道。
宇峰放我下楼了，办公室的沙发上，躺着的叶晓人不见了，洗手间里确定没人，休息室里只有睡着的平文。
注意到茶几上自己留下的纸条没了，应该是叶晓从沙发上醒来看过拿走的，我想大概是肚子饿了去吃饭了。
只是她被云组长给绑了手脚被玩弄的，肢体发软，勉强能走，出去没个人在身边搀扶肯定是不行的。
我很好奇，她是怎么离开的，就算有电梯，会所周边有吃的但要走段路的。
座机有来电通知，是财务部打来的。
在安然没进财务部做助理前，我没接到过一个财务部打进来的电话，每个月底的财务对账都是通过电脑的。
安然来了不到半个月，她打到办公室找我的次数没有五次，也有三次了，基本上每周一个电话，肯定都有她的，“喵秘书，能麻烦过来帮叶晓一下么？”
原来叶晓在她那，安然是让我去财务部是把叶晓带回来，我没答应。安然电话里说，简楚在‘天字号’午休，让她过去，只能请我帮忙，叶晓是她带出来吃饭的，还给平文带了吃的。
我要是在推辞，或者让她另外叫人把叶晓带上来，那么安然指不定又有什么让我无法婉拒的理由。
“晓晓....”偏偏这个时候，平文醒了，醒过来就是找叶晓，我只好和安然说，自己一回就来。
“平总，叶小姐在财务部安助理那里。”我挂了电话，就进了休息室。
平文从床上坐了起来，看到来的人是我，皱着眉，“什么时候来的？”
“早上。”我说，心里忐忑他要是问起，我昨天怎么没来上班，自己该怎么和他说？
“以后你就上午过来报个道，把我日程整理出来交给晓晓就好了。”平文不但没问，他还给我调整了工作。
对我来说应该算是好事，可这心里总觉得这样的安排，似乎是在给我降职，有可能还会让叶晓取代自己，不能不明不白的接受这样的安排，我需要问清楚，“平总，你的意思是？”
“喵秘书，你怎么连这事都要瞒着我？”平文突然严谨了起来。
我神色略紧，调整工作是有因的，很有可能不是因为昨天没来上班，电话联系不到我，才会采取这样的措施，应该是跟...“平总，有什么话请直接说！”
“哈哈！”平文挺腹大笑了起来，弄得我一身的虚汗，他走到我跟前来，把手搭在了我的肩上，“要不是嘉年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边上班，还要挤出时间去照顾丁香和孩子。”
我不敢乱动，“平总，说的就是这事？”
嘉年给我请假的理由是够人性化的，自己也是昨天，通过宇峰给他打的电话里，才知道丁香已经生了。
平文也是刚得知的，又加上我和他门说，自己住的地方是丁香安排的，嘉年给我请假的理由，自然而然也就变成真的了。
“昨天，没来，嘉年说你是通宵了一夜照顾他们的孩子，是他把你手机给关机掉了，让你补觉的。”平文说，“所以，你就早上来下，下午就可以下班了，工资不会少你的。”
“谢谢，平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