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的样子,办公室座机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工厂打来的。
我对米朵做了个嘘的手势,到平文的办公桌上拿起了话机,说了基本的电话礼仪。
“喵秘书,是我!”朱贯的声音,怎么在这个时候把电话打到办公室里来?
我带着关心的语气,“朱部长和平总还没有从工厂回来?”
“咳咳...”朱部长电话那头有些机器杂音,我判断他是在二楼的生产车间,“平总要见安然,叶晓,人在简总管那里,我已经跟简总管说过了,他这回在‘天字号’,人在里面的那个小房间里。”
“什么意思?”我有些紧张,米朵来到了我的身旁,这才深呼吸了口气,“朱部长是要我现在去七号楼接人,在把人送到工厂?”
“不是。”朱贯好像没什么在和我打电话,“刚你说什么?”“.......”我有想把电话给挂了,“朱部长是你打的电话,要没有工作上的事,那我挂了。”
电话里只剩下杂音,朱贯应该是没有在接电话,他把电话搁在了桌上。
听到了别的声音,“朱部长,已经按照你的要求,重新改进过,你要不要来看一下。”
是工厂里的操作工。
朱贯在跟操作工说话,“那就直接给我包装好,放车后备箱,车钥匙拿去。”
那应该是快从厂里回来了,“朱部长,那两女生怎么弄?”
“你可以提早下班,人送平总家里,我们大概晚上七点的样子到,常静会开车,不用叫车。”朱贯断断续续的跟我交代完。
这咋办?我焦虑的把手握成了拳头,米朵让我冷静下来,我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问了米朵现在几点了。
米朵说,离平文回家还有三个小时,现在四点过了十分钟。
朱贯让我提早下班,也就是说我五点就要把安然和叶晓从七号楼带走,在叫上常静一快去平文的住处。
我在办公室收拾了下,和米朵两个人从阳台出去,走楼梯。
“天字号里还有小房间?”米朵这话问的真及时,会所里的私人包间都有个暗门,里面有个紧急出口,就是以防大抽查,方便来行乐的客人离场。
我可以走逃生通道,把人带走,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撞上简楚。
“那不是常静么?”离七号楼还有一段台阶,米朵从上面那往下看,看到了常静站在楼道里。
“你坐电梯下去好了。”常静现在住在米朵家里,被她看到我和米朵在一起那就不好了。
“没事,她有脑子的。”米朵毫不担心。
常静听到了楼上的动静,仰起头来,我和米朵拉着的手跑进了她的眼底,“你们两个?”她只诧异了一回,“多个人也好,你们谁会给人化妆?”
“我跟你,一人负责一个。”米朵拉开了我的手,跟常静说着我听不懂的话。
“那,喵秘书是进来,还是在外面等?”常静对我问道,我没反应过来。
“里面都有谁?”米朵话题擦了过来,她问常静包间里的情况。
“放心,楚哥没在,外面好几个姐妹在呢。”常静这是站到了我和米朵这边,她提早就在天字号里着,跟几个小姐一起和简楚在包间里戏耍娱乐。
米朵想了下,和我说,“这样,我和常静进去,你在后门那等。”“是逃生出口的门。”常静以为我不知道,就和我了哪扇门。
这样看来,自己出现在这里才是多余的,刚才还在办公室里焦头烂额,怎么进包间可以避开简楚,把安然,叶晓带出来,没想到就这么被自己的闺蜜和‘情敌’给解决了。
我只要在外面等着,她们把人带出了就可以了。
“等一下。”我话还在喉咙里,常静和米朵两个的人影也没了,在原地徘徊:假如,简楚回来了非要进里面,常静安排的那些人根本就拦不住的,这一闯进来看到米朵在这里,那就...很不安全了。
我先是绕道了逃生出口的,上去之后,凭着自己的映像,找到了七号包间。
四下里确认不会有人来这里,就放胆的把耳朵贴在了门上,听门后面的动静。
只有常静和米朵两个人在说话,说的都是跟化妆有关,安然和叶晓我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就好像不在里面一样的。
我心里不是很放心,就抬手在门上敲了下,很快门就开了,是叶晓,不过她的样貌有点吓到我了。
跟在学校里见到的判若两人。
“你这是...怎么了?”我踏进来的腿还没着地又缩了回来,“安然呢?”里面只有米朵和常静。
叶晓被常静给叫进去换衣服化妆,米朵走出来指着和外包间相通的门,我知道了,“不是两人都在这里么,谁让她出去的。”
“还能有谁?”米朵的意思是我和她都心知肚明,“一回她好了,我带她出来,那个叫安然的,也交给常静了。”
包间里肯定是发生了不可描述的状况,为了不耽误她们给叶晓化妆的时间,就没有问的很清楚,自己在外边等着米朵把人带出来。
没多会,叶晓跟着米朵出来,她低着头好像很怕我的样子。
我和米朵站到一边,叶晓还往一旁拉开与我们两的距离。
看着不对劲,我从米朵身边走了过去,她的个子还没有我高,我就把头低下来些,“你是叶晓吧!”
她只是点点头,不说话。
很明显是在怕我。
“是朱部长把你们带到这里来的?”我就当自己昨夜没有收到她们的求救信号,不知道她们落在了简楚手上。
叶晓还是低着头,用摇头的方式回答我。
“不是朱部长,那你们是怎么进会所的。”我在试着打开她的嘴,“这里不是住宿的地方。”
“你难道没有收到安然的短信么?”叶晓把头抬了起来,红着充满恨意的双眼。
我很想说句:对不起!问题是说了有什么用?我以就从叶晓得眼睛来看到了对自己的仇恨。
明明与我无关的事情,却怪在了我的头上。
“怎么,无话可说了?”叶晓红着的双眼等着我,没有了刚才那副怯弱,就好像我理应对她们负责一样。
很开的,安然也被带出来了,她从后面不确定的叫了我,“喵秘书?”
我头还没回,就被叶晓给撞开了,她根本就是想把我撞到。
米朵拉了我一下,检查了下,“没事吧!”
我笑笑。
安然把叶晓给骂了一顿,“还不跟喵秘书说对不起?”
我说,“这里不易久待,要有什么事下去了在车上慢慢说。”对于叶晓故意把撞我,没有追究。
米朵要不是被我拦着,她早就找叶晓算账了。
我们很顺利的从逃生出口离开,平文的轿车从停车出开了过来,“陈师傅开的车?”在嘴里嘀咕着。
“上车了!”车窗摇下,露出了常静的面孔。
她是从包间的正门出去,刚才总觉哪里样,原来是少了个常静,因为米朵跟我们在一块,看着人数刚好,就下来。
米朵和安然她们三个坐在后座上,她是回镇上顺便搭下我们这趟顺风车。
常静不认识平文家怎么走,我去过一次,但我是个方向盲,连东南西北也分不清。
保险起见,常静从朱贯那里问来了地址,先把米朵送到镇上,在按照朱贯说的路线开始走。
“喵秘书,刚才你别往心里去。”坐在后面的安然倒是比叶晓懂事的多。
“我是错过了什么吗?”常静好奇。
我对车外面看去,道路上,车流陆续拥挤了起来,常静这样边开车边说话是很不安全的,“你开你的车,别把平总的车给刮了。”
车内一下子没了声音,只有车外面的其它车辆经过法出的引擎声和车喇叭。
平文七点回家,让我过去是准备晚饭,安然和叶晓是被米朵和简楚精心打扮过,带过去是‘做客’。
平文住在郊区,是独立的花园式洋房,大门几里之外只有柏油公路和树木,附近没有商店,我需要在平文回来前,备至一顿多人的晚餐,问了常静就近大点的超市有没有。
很巧,有个农超,我一个人下车去超市买,让她们在车上等我。
米朵到酒吧就给我发了微聊:你把人送过去,不要等着平文回来在走,到时你想走都走不了。
看完之后,我这心里就好像扑通一声的掉进了水坑里,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自己还有一个多点的小时把晚饭准备好,赶在平文回来之前离开,这个时间对我来说很紧,连发短信的时间都觉得在浪费,边采购简单易做的食材,边发了段语音给米朵。
到了平文家里,安然主动来厨房帮忙,叶晓有状况,常静在跟她进行思想教育。
“喵秘书,我能请你帮个忙吗?”
我一心只想快点把菜做好离开,没多余心思在听安然说的,“安然,你去把圆桌给擦一下,然后把这些拼盘用保鲜膜封好,上桌。”
“好的!”喵秘书应了下,拿了抹布在看着我忙碌的样子,这才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侧着脸,“不好意思,你是客人,我还叫你干活,不用了,我自己来吧!”说着,我就把她手上的抹布拿过来,先放一边。
“喵秘书,你晚上不留这里的是吗?”安然问的很急切。
“当然,我只是平总的助理,私下里他没有饭局的话,都是我负责的,怎么了?”
“也就是说,你做好饭就要走了?”安然对我什么时候走很关心。
“是的。”我说,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自己又想到了昨夜她发给我的求救信号,心里有欠意,“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我和晓晓,也不知道今晚会怎样,明天也不知道是在这里还是在会所,你能不能帮我们买盒4小时紧急紧急避孕药。”安然涨红着脸,吞吞吐吐的把摆脱我的事情说完。
“紧急避孕药?”我放下了手里忙活的,“你和叶晓昨晚到底怎么了?”
“昨晚还好,是下午。”安然咬唇,抠着手指头。
“下午?”我想到了只有叶晓一个人在小房间里,她是在包间里,不好的可能性从心里冒了出来,“你----”
我都没有说出来,她咬着唇眼睛里有泪光向我点点头,“我被X侵了,就下午在包间里。”
简楚把她给?这怎么可能,我根本就不相信,“知道那人么?”
“嗯!”安然梗咽着,我的后背捏了一把冷汗出来,听着她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是会所里的总管,那些小姐都叫他楚哥,静姐也是这么叫他的。”
我不知如何安慰她,心里五味陈杂的。
“能帮我这个忙么?”安然的声音没有那么大声了,她在祈求我。
我答应了她。晚餐准备好后,我挺犹豫的自己这样走了,真的好么?
常静把我送出了大门口,“那,安然是不是跟你哭着说被强奸了?”
“你怎么知道?”看常静像是在看我笑话的德行,就很反感,“你在笑什么?”心里暗骂道:真实太可恶了!既然知道,同为女生她就丁点同情心也没有么?
“是她自己去勾引楚哥的,自己爬上楚哥的床,我有视频你可以看。”常静幸灾乐祸的拿出她的手机。
我撇开头,“你就在边上看着?不去阻止?”才不信她的话。
常静不乐意了,“什么叫我在边上看?”,要给我看的视频,见她的手指停在屏幕上不动了。
自己在心里说道:难道不是么?她不就是喜欢录小视频,在边上看人家在做,对她来说应该是家常便饭,要不然怎么会亲自用手机录,自己和雪碧在搞的那些......我想想都觉得恶心不要脸了,她居然是很光荣的把那些给录成小视频,到底是怎么做到?
“我是看在咱两共享一个男友的份上,才好心告诉你的。”常静说的真像回事。
我不想浪费口舌跟她较劲,欲走,几步之外脚下的步伐倒退了,转过头来,“你这话什么意思?”只觉得耳朵里面全是回声:逾期不还的下场,身子还是干净的,就必须给破了,平总见不得血,这个任务都是楚哥代劳的。
“我可听说简总管不喜欢女的,你这话骗谁呢?”我心里已在动摇了,没有好处的事情,她是不好管闲事的,自己身上要有她想要的,那也就雪碧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