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哥,只要不曝光我们的照片,让我们做什么都可以。”安然握住朱贯的手,周围要是没有人,我想她给朱贯下跪都有可能。
叶晓内敛些,就站在安然边上默默的哭鼻子,不吱声,凡事她都跟安然共同进退。
没想到两个人的感情如此深厚。
“那跟我走一趟。”朱贯是毫无情面可讲。
“安然,他要带我我们去哪里?”叶晓停止了哭声。
安然倒是淡定的多,“放行条,没事的。”
“呵呵,真是患难见真情。”朱贯做了个请的姿势,“那可以走了没有,两位美女?”
“……”两人犹豫了一下,安然用肩膀碰了叶晓一下,意思是让她看我,我收起关注在她们身上的目光,只听到安然对叶晓窃窃私语,“先上车吧,那个秘书或许能帮我们。”
“好!”叶晓听安然的。朱贯给她们开了车们,都坐上扯了,他便把车开走了。
除了车载音乐,我们几个都没有说话,看着窗外渐渐黑下来的天空,路边亮起了夜灯,这一天就这么快要过去了。
朱贯把车停在了之前来和平文吃过饭的餐厅,“我们先吃饭,总不能饿肚子谈事。”
还是原先的那个包厢,本来的两男一女,现在变成了一男三女,进餐厅就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力。就连给接待我们的服务员也是满脸的惊奇。
“帅哥,好有眼福,不知道哪里高就的。”服务员是个男的,他的工作牌上有他的名字叫‘小甲’,是个0来岁的小伙子。
“喵秘书,你先请。”朱贯这招用的好,直接就让小甲自己打脸了。
“原来是……”小甲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这位秘书小姐,刚才就当是玩笑话,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哈!”
多大点的事,小甲反应的也太夸张了,我的耳朵有些红,生平第一次被人这么礼貌对待,“没事!”
“秘书小姐,看看想吃什么,我可以打个八折。”小甲把我当成了主客,把我请到了座位上,连菜谱也摆到我面前来了。
我注意到,安然和叶晓进来就站着没有落座,便对小甲说,“菜谱给她们吧!”
“好的。”小甲收起菜谱,对我倒是特别招待了,“要不要来杯鲜榨果汁,我请你喝。”
“要不你都请吧!”我开玩笑的说道,小甲以为我在说真的,显得为难,对朱贯还有刚落座的安然和叶晓瞅了眼,生怕被知道只请我喝果汁,他们没份。
“开玩笑的,先谢谢了。”我客气的说道。
这顿饭是由我付的,我有卡,是平文给我办的,用于公款消费。
我没有单独使用过,不敢随意拿出来刷,把朱贯给叫了出来,“你先垫付,让收银的开张发票给我,我去平总那里给你报销。”
“喵秘书,我要报销还要走流程。”朱贯没有给我说动,“这太麻烦了,你刷卡,什么事也没有,发票给平总看一下就好了。”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里面的两个人?”饭也吃了,就是没有听朱贯提到,让安然和叶晓承担逾期不还的后果。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可以下班了。”朱贯这是要把我支开,“你应该认识回去的路,打个卡就可以走了。”
“那她们呢,你要是没有决定好,还是先把她们送回去吧。”我本来是想问的,觉得问了也白问,也就算了。
进去拿了自己的东西,就去前台收银处结账,是小甲给我带的路,他跟手印的打了招呼,没想到他说给我打八折还真的打了,没有送上来的果汁,也在我结账时拿出来,让我路上喝。
“这样不会被你老板骂?”我把小甲叫过来,上次平文来吃饭都没有打过折。
“他是我们老板的儿子,来这里体验生活的。”收银讲的。
难怪!
“你这是要走了?”小甲没有任何架子。
“嗯,那谢谢你了。”我说,“其实不要打折也没事,吃的是公司的钱。”我特意把‘会所’说成了公司。
“原来这样啊,要知道就不打折了。”小甲可惜的说道。
“那补上吧。”我不是个会开玩笑的,很认真的把放起来的卡拿了出来,对着收银的说,“还麻烦一下,发票开一张。”
“就按刚才的开。”小甲用吩咐的口气和收银的讲,把我递出来的卡推了回去,“你叫什么名字,可以认识下么?”
“下次吧。”我拿了开好的发票,基本的拒绝方式还是知道的,“要是哪天在碰上了,或许可以认识下,先走了。”我给了他一个笑容,不算标准也不算友好,可从他看我的眼神里,似乎是被我的笑给带进了某种意境里。
我徒步到会所,没有马上去打卡,而是先把从办公室带出来的放回去。
然后从阳台出去,碰到了宇峰,他刚从楼上下来,“小爷--”我的声音被他的盖过了,“回去在说。”
“好。”我应了下,现在是会所正式营业的时间,要是这样跟宇峰下楼,被有心人看到了,肯定会被乱七八糟的进行猜忌。
宇峰是算准我从阳台出来的时间,下来接我一起回去的,我和他走回了1楼,跟他进了天字号。
跟长廊一样的沙发上,多了个人,是嘉年。
我跟嘉年相互问了好,“嘉年哥,我这脸上定妆都洗不洗来了。”
“小妹妹,你也太可爱了,我还是第一次遇见女孩子会把化妆品放速冻里的。”嘉年取笑了我,那瓶水被冻成冰块的也就自己跟宇峰知道,我是不会把这囧事放嘴上的,宇峰?他更不可能拿我的事说给被人听。
我想嘉年出现在天字号里,是宇峰的意思,现在晚上才刚开始,两个人若有重要事情要谈,他是不会下来叫我上来的。
“嘉年说这定妆最多保持三天,第四天毛孔就会堵塞,皮肤会出现过敏现象。”算上今天刚好三天,宇峰是因为我脸上的妆容,才把嘉年给叫过来,他比我还要上心。
自己倒是无所谓,洗不掉就算了,这样看习惯也挺好的,就是没有想过,这张脸卸不了妆会不会引起皮肤不适。
亏自己还是女生,对化妆品一窍不通,连这个都要宇峰来操心,我感到不妙,那瓶水没用了,要瓶过来就解决了,该不会就那一瓶,没了吧!?
真是想什么不好就会马上兑现,嘉年说那瓶水就最后一瓶,还特地叮嘱过米朵,不要掉了。
水没掉掉,反倒被我这个没带脑的人,落在了冰箱里,发现时,已经成冰块了,这种特质的卸妆水是不能遇热,和冰冻的。
我刚好,使了小聪明结果给自己搞砸了。
“那就只能吃点苦头了,小妹妹。”嘉年这么说来,那水他这里没有了,但他有方法把我脸上的妆容消除掉,我还以为,他说我只能吃点苦头的意思是,过了今晚让我做好脸上过敏的心里准备。
嘉年让我先给自己在浴缸里泡个半小时的热水,我不干,让他告诉我方法,自己回去在一个人慢慢弄。
要是只有宇峰一个人,我锁上门泡个澡那是没什么的,多了个男的,我这个薄脸皮是要脸的。
“去看看,水温可以没?”宇峰像嘉年说道,他们两个连水都给我放好了......
嘉年先是去了屏风后的房间里,提着个花式化妆箱,我认识这个箱子,是丁香姐的。
嘉年把化妆箱带进了洗手间,他在里面磨蹭了大概好几分钟的样子出来得。
我见他湿哒哒的手上沾了很多绿色颗粒,在手中来会的揉搓,他是在给我做示范,让我一回进去泡澡,就要把这种颗粒完全的吸收到肌肤里。
这跟把脸上的妆清洗掉有什么干系?我也没问,看嘉年是空着手出来的,那个化妆箱还在里面,心里想着,应该只是其中的一个步骤而已。
“泡三十分钟,那些颗粒拿来洗脸,水不烫了就出来,把一次性浴袍穿好......”嘉年说的,我都记下了。
我进了浴室里,他们两个把电视开了起来,在沙发上坐着,我确定他们不会注意自己这边,才把门给关上,没有锁掉,一回我泡完澡,换上浴袍是需要嘉年进来给做我面部清洁的。
浴缸里放满了带着绿色颗粒状的水,水面上还飘着一阵幽兰的香味,这香味我有些熟悉,可这回记不起了,本来我是很害怕在浴缸里泡澡的,可能是香味的缘故,让我有了安全感,我把身上的衣服除去,光着身子下了水,先是在水里给自己洗了个头,接着就坐在浴缸里按照嘉年说的,把绿色颗粒状放在身上揉搓,知道颗粒慢慢的融掉。
很快三十分钟过去了,我把换下来的罩又穿了回去,底裤反过来先穿着,我看到在吊柜上的一次性浴袍是蓝色,拿下来发现不是衣服,是裹胸款的。
我有些犹豫要不要穿时,嘉年在门口催来了,“小妹妹,我进来了。”
“别!”我慌张的不知所措,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把蓝色的套在了身上,“等会,马上就好。”解释了下刚才失礼的原因。
“尽量放松,没什么好紧张的。”嘉年在转移我的注意力,我感到浴室的地板上在发热,刚洗好的澡身上好像出了层油,额夹上冒着汗,用手一摸有些黏,“不是吧,这么多汗。”
在我自言自语中,嘉年进来了我都没察觉,他身上只穿了打底的衣物,“热度刚刚好,坐地上。”
“地暖的热量能调低一些么?”温度要持续这样,我的身体是撑不住的。
嘉年没有把门关上,把化妆箱放在了地板上,就蹲在地上讲化妆箱打开,里面五花八门的彩妆全部搬空了,只有一包东西和调制面膜的小碗。
我坐在了地上,后背贴在墙上,嘉年给我递了条毛巾,不是用来擦汗的,而是拿来围脖子上的。
那包东西是用来敷我脸上的,我以为是面膜,嘉年打开来才知道里面是洁面膏,刚好一小碗,也正好把我的脸全部涂满,
本来洁面膏遇到热汽就会变干掉,还很难受,我脸上反而没有皱巴巴的缺水迹象,反而是变清凉了。
接着嘉年让我在里面呆个15分钟的样子把脸冲洗掉就可以。
没想到的是这15分钟比半小时还要漫长,我身上热的汗水直流,脸上的清凉转成了火辣辣,手一碰就感觉整张脸是肿的。
到最后的那几分钟,我发现敷在脸上的膏体跟打了石膏,从地上起来都困难,凭着直觉摸到了洗脸池,眼睛从狭窄的空间范围里,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敷在脸上的膏体成了个头盔一样的东西。
这能洗得掉么?我的双手摸上了耳廓两边,都还没开始碰,脸上的东西就去掉下来了,掉进了水池里面,我脑袋里冒出了个想法,开了水龙头,只见脸上掉下来的东西遇水则溶成了液体。
看到这个新奇的景象,我才低下头用水把脸上残余的膏体冲洗掉。
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原貌,镜子里的整张脸现在是白里透红,身上的内衣这回是彻底不能穿了,全都被汗水浸透了。
我稍微给自己的身子冲了下,不穿内衣下身还好,上身就不行了,没有内衣,很不习惯而且能看到两个点点,就算把外套穿上了,也是遮挡不了的,因为是大v领一粒扣的。
“怎么半天的?”宇峰走了进来,他把地暖给关掉了。
我感觉捂着身前,刚才脱下来的都还在地上,没来得及收拾,用脚踢到身后。
“忘了给你带衣服,这样穿不行,先出来吧。”他也觉得我这样穿不妥,把我带进了屏风后的房间里,从衣柜里翻出了他的军绿色风衣,“这件套外面。”
我身材娇小,穿着他的风衣就跟大睡袍在身上似的,回小区这一路上,我都是把他的衣服裹在身上严严实实的。
“也不知道她们现在咋样了。”心里还惦记着安然和叶晓,可能是半晚的时候,安然对叶晓说:我或许能帮她们。我是被这句话给影响到了,又或者是我的良心感到了不安,受到了谴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