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旁有张桌子上面放着很多护肤品,这应该是她带来的。
我的脑袋从被她的人打晕之后,就处在昏昏沉沉的状态中,刚才男生和我说什么姐姐的这些话还没消化好,羽凝又说起了我和她那点点的血缘关系。
她的手真的很软,先是在我的肩膀上摸了一把,然后再到我的颈脖,接着手背在我脸上摸索了下,好像刻意的在跟我比相貌。
这有什么可比的?
她拿着梳子站在我身后,给我打理了下蘑菇头。
我很羡慕她的一头乌黑柔顺的直发,要是自己也有这么长的头发该多好啊,这样我也不用天天低着头,不敢跟人打交道,就怕别人冒出一句,你是男生还是女生。
羽凝抬起我的下巴,在嘴里咕哝着,“嗯,在怎么打扮,你这身上还是没有女孩的气息,我就想不通了,一副酸相也不会旺财,他怎么就死心眼只看上你?”
“小凝,你在说什么?”我差点就要理出的头绪,又被她这句含糊不清的埋怨给弄混了。
“你先看看这个吧!”羽凝一伸手,就有人给她拿来了一张纸,“认识字得吧!?”
她这话问的让我心里很不舒服,但我没有说话。
“那种地方,你能认识字也就稀奇了!”羽凝除了解简楚的事情外,对我的情况也很熟悉。
见我不回答,她就自己麻烦一些,“那我说给你听吧!”
等她讲到什么把我第一次已十万转卖给某某公子哥的时候,我立马大变脸,把羽凝手中拿着的纸给夺过来。
这一看,我整个人一屁股跌坐在了地面上,屁股摔得很疼,可身后的羽凝因为我突然的站起来,把凳子给弄倒了刚好砸到了她的脚。
“啊!不长眼睛的东西!”羽凝边骂我边脱下鞋子揉着脚。
沙发上的几个男人见况都走了过来,还有人搀扶着她坐在床边,蹲下来给她揉脚。
而我跌坐在冰凉的地上,拿着一张跟卖身契差不多的交易协议,无疑当头给我一棒,脆弱的心灵怎能承受这种刺心的打击?
紧抿着的唇发着抖捂着痛急得胸口内心的无望:阿婆怎么能这么做,就算我是她收养的,但这些年,我任劳任怨的在这个家里忍气吞声,从没有怨过她。
她居然可以做到毫无感情的把我已十万的价格,当成一件物品卖给了羽凝的学长。
啪--啪--
失张失智的自己已经六神无主,脸上还给白甩了十个手指印。
羽凝因为我刚才不小心的用凳子砸到了她的腿,毫不客气地给了我两记耳光,我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人也被打蒙了。
完全就没有弄清楚先后加在我身上的这些状况,脚步踉跄的往后退去,怎么也不会想到看似柔弱淑女比自己年龄小些的女生,脾气会这么辣眼。
“简溪,你不长眼的么,把我的脚给砸伤了!”羽凝冲着我喊,美丽的脸庞露起凶来。
站着的另外两个男生摸着下巴,相互用眼神交流了下,嘴角意味的笑了起来。
我知道他们这是在看我笑话,没有一个人会像我这么不济,窝囊的被自己小的女生给欺负的连还手都不敢。
而此时,羽凝骄矜的推开了给她揉脚的男生,提着一只高跟鞋,一瘸一拐的朝我走来。
我内心发冷,她都给自己的脚出气了,还不解气么?
见她明眸皓齿的勾起高跟鞋上的袋子对我说,“我的鞋面扁了,要么给我把它弄平,要么?”
她后面在脸上刮着略作思考的讥笑,给我的感觉她好像对我还有别的企图。
我被她看的浑身竖起了毛孔,人怯弱的在往梳妆台这边靠去,“你,你什么意思?”眼睛一直盯着站在我面前提着的细跟皮鞋的羽凝,红火的皮鞋头上一道不深不浅被凳子擦去留下的痕迹。
“嗯~”羽凝侧脸动了下下巴,在对着三个男生使眼色。
我心中一个不好,看情况她要对我用别的法子逼我就范了,立马张口打断,手也乱挥着,“等等---”
见羽凝身后的三个男生处在原地说笑着,没有要上前的样子。
我这心里算是放松了点,看向羽毛表现的很镇定在和她说,“我把你鞋面弄平了是不是就可以放我走了?”
我这话一出,三个男生最先哈哈大笑起来,其次才是羽凝,不过她的笑声明显带着幸灾乐祸,但我却被她美丽的脸庞艳羡住了。
随之都忽略了她提着的高跟鞋,露着美腿交叠的坐在我跟前的,等着我把它爱鞋的鞋面给弄平。
扑通一下,我的腿猝不及防的着地,小腿上的肌肉不仅颤着,膝盖上的骨头乃是最硬的地方,这么被戏耍的磕绊跪在地上肯定是红肿了。我的脸不知道是自己碰到她的玉脚还是她有意在我脸上蹭了下,总之这种感觉非常非常的不好。
我的心底处真切的体会到被人任意妄为的当作戏弄,轻侮的那种羞辱,切齿腐心得对她恨之入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