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陈娇这么说来,我对手中的二手烟萌生了要尝一口的念头。
“这东西真的管用?”我把烟放在鼻尖闻了闻,发现没有点燃时候的那种浓烟气味,还有点清香。
陈娇走过来给我把烟头点燃,火苗在烟卷里燃烧起,让我闻起来刺鼻,接着喉咙在咳嗽。
就算如此,但我对它的味道还是好奇,就皱着眉头苦着脸,笨拙的夹着烟送到了嘴里,那股刺鼻的冲劲快速的扑进了我鼻子里,接着我忐忑的吸了一口,整个喉咙被烧焦的气味给呛得,泪流满面。
“陈娇,你可别把简溪给带坏了。”亚楠过来把我手中的烟给拿走,给我倒了水让我赶紧润润口。
“切,别说的那么夸张好不好,你又不是不会抽。”陈娇把我刚抽过的烟,从亚楠的手中给抢去。见她那上瘾的样子,我实在无法理解,这么难抽的东西,到嘴里除了烧焦的味道,还有中说不出来的苦涩,怎么就会有这么多人喜欢抽?
我连着喝了两杯,看着陈娇和亚楠在那因为香烟的事在互喷,无奈的摇摇头,这里我是呆不住,就去找米朵。
听到开门声,是厕所那边,我以为是米朵,结果撞上了洗完澡走出来的曹轩,见我过来他不好意思的笑笑,“简溪,你等着上厕所?”
我也很尴尬,耸耸肩表现得自然些,“不是啊,有看到米朵么?”
曹轩站在我面前拿着吹风机把头发吹干,“米朵啊,刚才跟陈娇闹得有些不愉快,应该在院子里。”
我一脸惊异,把曹轩手中的吹风机给拿了过来,“什么情况?”
大家刚才还有说有笑,我就洗个碗的功夫怎么就闹别扭了。米朵我很了解,除非是惹到她了,要不然她不会生气的。
陈娇我不熟悉也是通过亚楠跟她熟些的。
曹轩性格很暖,平时喜欢找茬但心眼并不坏,“我家娇娇淘气,非要米朵学抽烟,两个人就这样不高兴起来了。”
看着他刚洗完澡这脸上带着青涩的柔光,还挺羡慕陈娇的,到底是哪里吸引了曹轩这个阳光的男孩,在众女生中只看上小个子的她,还这么专情,处处偏袒维护着她的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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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楼下去找米朵,院子里只有大门口的一盏灯亮着,米朵蹲在路灯下,从我走过来的角度以为她在哭。
连忙跑了过去,叫了她结果把她给吓了一跳,害的她一屁股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我看着她撑在地面另一只是拿着手机。
额,自知自己冒冒失失了,“米朵,对不起啊,我还以为你心情不好,蹲在这里的。”
米朵哀怨的看着我,把手机靠在耳边,唯唯诺诺的跟电话里的人说了句话,就把手机放口袋了。
我把米朵扶起来,她是诡异的看着我,“你嘴巴里怎么有烟味?”
“只是尝了一口。”我老实和她说。
米朵粗暴的用手指头指着我,看来是气到了,我忙拉着她的胳膊,废了些口舌才把她的气给消了。
夜里,我们四个女生就横着身子凑合的在陈娇只有一米五的床上睡了一晚。
到了第二天早上,我起来的时候,只看到边上的米朵还在睡,陈娇和亚楠她们早起来了。
我把米朵给叫醒,两人穿好衣服,将就的合用了牙刷毛巾。
陈娇帮着她奶奶给我们做早饭,只是没看到亚楠,我刚想问,就听到隔壁有男人的咆哮声,接着是女生哭啼的反抗声音。
“哎呀,又打了,又打了,这男的真不是东西啊!”陈娇的奶奶把厨房交给了陈娇,跑了出去。
“怎么回事,隔壁在吵什么?”院子里平房是连着的好几户人家,我只知道亚楠家和陈娇是一起的,但并不知道是左边那家,还是右边那家。
“是亚楠的爸爸,估计最晚外面赌钱输,大早滚回来就拿亚楠出气。”陈娇小声的跟我和米朵说。
“太过分了!不行我要去看看。”米朵把我留在陈娇这里,就怒冲冲的跑了出去,我拉都拉不住。
“简溪,来我们先吃,我奶奶过去劝,没事的。”陈娇给我打了一碗粥,里面特地放了些小黄米闻着很香,可我没有心情吃,只是端在手上,竖着耳朵听听听看墙后面的动静。
“别听了,她们回来了。”陈娇拍了我一下。
“亚楠,你没事吧!”遇到这样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人,只是站在门口手上还端着米粥。
陈娇的奶奶把我们几人往厨房里面轰,见她给自己打了一碗粥拿了个馒头,端出去坐在门口吃了起来。
厨房和吃饭是在一起的,一张四方木桌子两张长凳,刚好够我们几人坐。
“简溪,我没事,这是家常便饭,让你见笑了。”亚楠反倒是安慰起我来,我看着她嘴角边上有血丝,还很红肿心里给震撼到了:这是亲爸么,怎么能因为输钱了,把气撒在自己女儿身上,下手还这么重。
“亚楠......”我心里替她难过,这一巴掌肯定很疼,因为我也被打过,还是被自己小一岁的的人,想到这个心里就自嘲。
我那是自己不还击,活该的!可亚楠却是可怜的,原来在这个城市里,其实也有与我同病相怜的,并不是有父母就一定是有家可归有人疼的。
亚楠还特地拿了个馒头给我,“这可是陈娇为了昨晚的事情跟你,还有米朵道歉,特地起早做的馒头。”
“陈娇,你?”我很意外,特地用胳膊碰了下边上不知道什么反应的米朵,“你说话啊!”
“哈哈,简溪你好逗!”米朵,昨夜还因为和陈娇闹得不愉快,一个人在楼下生闷气,这回居然在笑话我。
我的手机在这时响起,也就错过了她们聊的话题。
电话是宇峰打来的,我离开座位,扭过头对她们做了个嘘的手势,让她们说话小声点。
电话里头第一句话就把我给问住了,“昨天怎么没有打电话?”
我拿着手机‘我’了半天没有出声。
他的气息沉郁,“说话!”似乎能从电话里走出来。
“啊!”我如梦初醒的出声,吃早饭的几人反而哄堂大笑了起来。
我估计电话里头的宇峰,脸色肯定是冷到了冰点,还好是在电话里,要不然当着面,他指不定敲我脑袋,借不着边际的话把我数落一番。
我咬着手指甲,祈祷着:这个电话赶快结束。
“你的声音难不成被烟给呛去了?”宇峰在电话里问道,而我的心居然被捏得很不安,好像被他发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脑光一闪,转移令我捉急的话题,“你回去了么?”是在问他人在哪里这个周末。
宇峰说:“没有回去,在学校里处理一些事情。”
不等我问他什么事情非要周末处理,他叮嘱了几句让我别忘了吃药,最后说了句:玩归玩但要适时注意自己的身子。
我盯着已经挂断的电话,愣了半晌,耳畔里回旋着宇峰的这句话:自己的身子注意点!
宇峰这是因为不放心,所以才打这个电话,打过来的最终的目的其实就是提醒我吃药。
那他这算不算是真的在关心我,而不是只担心,万一平文需要我过去,刚好身体闹状况,坏了他的什么计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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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轩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辆电瓶三轮车,说是载着我们去玩。
农村的路坑坑洼洼是很正常的,可是坐在三轮车上,真的宁愿下来走路,不仅被风吹得鼻子红彤彤,我们几人的屁股都还被磕疼了。
陈娇把曹轩给骂了一通,“你个傻缺,不会开慢点啊,把我屁股都震疼了!”
米朵和亚楠也不知道偷笑什么,就我单纯的不知道笑点在哪里,忍着颠婆带来的晃荡,还能静下心里欣赏农田风景。
车子开了好远的路,这里到处是山,也有农作物但季节的关系,都已经荒废了。
我不知道曹轩带我们来这里干嘛,周围没有人烟,要是有估计是来捡些干柴烧火用的。
除了我和米朵不知道要干嘛,亚楠和陈娇好像瞒着我们,见她们在三轮车的坐垫下面翻出了两个塑料袋,还有小瓶装的油跟盐,连酱油也带了。
米朵大眼睛忽然闪动着,问,“该不会在这里野炊?”
“嘿嘿,差不多!”曹轩笑的很神秘,让我和米朵要不要一起干。
我发懵了,这出来不就是一起玩的,既然野炊那也是一起的,问题是吃的在哪?
米朵似乎猜到了,“哦哦,你们该不会是带我们来这里偷,人家地里的番薯吧!?”
“聪明!干不?”陈娇骄傲的仰着头好像在挑逗米朵。
“这有什么,谁小时候没偷过东西啊,走!”米朵很爽快的入活了,现在就等我了。
“偷啊???”不是我胆小,而是我也经历过偷东西,就是偷了阿婆给简楚买烟的0块钱,去买N裤,结果被知道后,我差点因为这个钱失身,现在想来,我心里有丝窃喜,万幸简楚是性障碍,要不然那次我真的被糟蹋了。
他们看我就像小白鼠,都在笑,说这有什么的,一起来吧,带你体验体验。
我都还没有想好,就被他们带进了田地里,没多久几人刨土挖了很多番薯,个头不是很大,应该是野生自然生长的。
另外我们绕着的都是长满杂草的小路,找到了一条流淌在狭窄石缝里的溪水,几人一起把番薯上的泥土洗干净。
这东西我经常吃的,那时候阿婆都是让我煮饭的时候混米饭在锅灶里面一起煮的。
说这样可以节省米,确实是这样的,不过我吃怕了。
放火里面烤是没吃过,不知道味道如何,多少还是比较期待的。
曹轩找了些石头垒成了个小墩子,在空的里面铺了干柴,用打火机点燃,就把番薯给放了进去外面。
烧火这是我在行的,见曹轩好好地脸上,被烟熏的黑乎乎的,我好意的提出,让自己盯着火,却给亚楠拉去摘蚕豆,说是摘其实还是偷。
我怎么也想不到,品学兼优的班委,不仅会抽烟还会干偷番薯,偷蚕豆这些事情。
在老师眼中这些行为习惯只有坏学生才做的出来,我也是这么想的,但从昨夜起我就改变了这个看法,这些看似坏习惯的行为,其实就像虹竹老师说的那样:青春期逆向思维只要循规蹈矩,何尝不是一种成长呢?
我想班委亚楠和陈娇她们大概就是这样的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