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荣昭嗤之以鼻,吓一下他就蔫了,还真没种,她根本就没带鞭子入宫。而且打他,荣昭还是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至少英郡王府她还惹不起,而阴辉又是长子嫡孙,宝贝的很,哪想他这么快就认怂。她威吓一眼视他,“还不让开。”
咸阳公主没料到英郡王世子这么没出息,被人随便吓一吓就萎了,还什么长歌城小霸王哪,照她看就是个缩头乌龟。
她快步上前扯住荣昭的手,“少在这吓唬人,本宫告诉你荣昭,这皇宫不是你放肆的地方,你不要仗势欺人。”
“不是我放肆的地方,难道是你们放肆的地方?说到仗势欺人,我更是自愧不如!”荣昭甩开她,“我告诉你,不要惹我,不然我让你和湘妃一样到荷花池里凉快凉快。”
想起上次湘妃因为惹到荣昭被她一顿鞭打又扔进荷花池里,差点没淹死,咸阳心里升起一丝惧意。
但她谅荣昭也没那么胆子打她,她可是父皇的女儿,也是相当受宠的。而且这么多人站在她的背后给她撑腰,人多势众,她才不怕荣昭的威胁哪。
“今天扔进荷花池的人还不一定是谁哪。荣昭你不用得意,一会儿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一下本宫的厉害,让你知道在这皇宫里你看到本宫得绕着点走路。”
她冲着和她在一起的一个公子哥使了个眼色,那公子哥突然凑近荣昭,没等荣昭反应过来,一下子扯掉荣昭的面纱。
“哇哇哇,丑八怪啊!”荣昭脸上的疤痕露出,那公子哥特意夸张的大叫出来。
随行的几人附和,“都说荣侯府的六小姐美若天仙,沉鱼落雁,原来是这幅鬼样子,真是,出来都是丢人。”
“什么美若天仙啊,我看是貌若无盐才是,跟个罗刹似的。”
荣昭大失惊色,连忙捂住脸。秋水去捡面纱,却被咸阳公主踩住手。
清河公主拾起面纱,在空中甩了甩,“本宫说你怎么心血来潮的带着个面纱,原来是毁容了。”她撇开纱巾,扔的远远的,再绕着荣昭转,幸灾乐祸道:”呦呦呦,真吓人啊,跟个鬼似的,还怎么见人啊?本宫要是你,现在就自己投湖自尽,省的脏了人的眼球。”
秋水的手就压在咸阳公主脚下,她还使劲的碾,疼的秋水龇牙咧嘴,眼泪都快出来了。咸阳再用力一拧,道:“不死也没用啊,这个鬼样子以后谁还敢要你。不过你现在这个模样,倒是和萧珺玦挺配的,他毁了半张脸,你也毁了半张脸,凑在一起也是绝配,一对鬼面夫妻,直接就能到阎王身边当黑白无常了。”
荣昭哪里还顾得上脸,也不惯着她,一脚踢开她的腿,“你们别欺人太甚!”她扶起秋水,掏出丝帕给她擦手上的污泥。
秋水不是粗使丫头,没干过重活。双手保养得宜,除了上次落霞烫她一次,就没怎么受过伤。咸阳公主的力气不小,就像是将对荣昭的怒意全部发泄在秋水身上,秋水的手都被踩破了皮,还流了血。
英郡王世子见荣昭怒意横生,觉得有些过了,又见秋水的手受了伤,心中泛起怜香惜玉之情,于是道:“好了好了,大家都是闹着玩,别把事情闹大了。”他跑去捡回荣昭的面纱,还给她,“快戴上吧,御花园花粉多,别再感染了。”
荣昭却不领他的请,打开他的手,“不用你好心,在这假惺惺的装好人。”
清河拉回阴辉,道:“看看,你的好心人家也当驴肝肺,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他们一再的侮辱谩骂,彻底激怒了荣昭。索性她豁出去了,也不遮掩,大大方方的亮出疤痕,“我毁容了又怎样,别说这点轻痕,我就是全毁了也比你们几个好看。”
论吵架几个人能吵得过她,她可是活了两辈子的人,别的不行,但这嘴皮子可不是一般的利,“说我是丑八怪,你们几个先照照自己的德行。真是看得到别人,看不到自己,我要是长成你们这个样子,我一生下来就用脐带勒死自己。也是难为你们的爹娘,辛辛苦苦将你们养得这么大,长成这些个歪瓜裂枣,我想他们都后悔生下你们。”
荣昭从不是那些大家闺秀,说出的话倒有几分泼妇骂街。但荣昭认为,对待什么人就应该用什么态度,对付贱人还跟他客气什么,还讲什么斯文端庄。况且她根本就不是端庄的人。
“样子丑也就罢了,关键是一个个长个猪脑子。哦,不对,猪脑子都比你们强,猪还有脑子哪,你们没有。”
这些话出自一个贵族小姐的口中实在是让人难以想象,荣昭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将这些话脱口而出,但实在是怒火中烧,也就不管不顾了,当然是什么难听说什么。
咸阳和清河的火气“噌噌”的从脚底板往天灵盖蹿,咸阳瞠大了眼睛,指着荣昭,气得手都发抖,“你敢辱骂本宫?”她的声音高高扬起,尖锐到失声。
“骂你就骂你,我还要挑时辰?”荣昭最讨厌被人指着鼻子,对着她的指头一拧,疼得咸阳嗷嗷叫。还是清河推开荣昭,手指才没废。
不过她依旧叫嚣,气急败坏喊道:“你们给本宫把她扔到荷花池去!”
见有人蠢蠢欲动,荣昭厉眼一扫,警告道:“你们动我一下试试,做事情前掂量掂量自己,敢把我扔进荷花池,我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这一威恐,还真无人敢。一来是因为荣昭真的是得宠,他们要真的这么做,吃罪不起。二来是荣昭的名声谁不知道,惹了她哪里有好下场。众人皆面面相觑,踌躇犹豫,没人敢附声。
荣昭冷冷的重哼一声,便带着秋水离开,留着咸阳在原地气的直跺脚,“你们这群废物,这里只有我们,咱们收拾了她谁知道,一个两个都是胆小鬼!滚滚,别让我再看到你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