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的我也陷入了纠结之中,可能一张餐桌五个人有一对半在发呆实在太影响其他人的食欲,安姨“哐哐”的敲了两下桌子,不满的吆喝起来:“都干嘛呐,干嘛呐!想把早晨饭吃成中午饭啊?叶名妈的葬礼你们还去不去了?”
听到这句话,我精神一秉,顿时感觉有些对不起我妈,于是我加快了吃饭的速度,不出十分钟就以风卷残云的状态把自己那份吃了个精光。抬眼一看,石头和鑫鑫也已经吃完并且满含歉意的看着我。
“既然都吃完了,那就走吧。”安姨放下手中的碗筷,站起了身。
······
妈妈的葬礼并没有做的大张旗鼓,我没有叫多少亲戚,也没有叫连城他们,连尼克也应了我的央求,只是在葬礼开始前在妈妈的坟前鞠了个躬就走了。葬礼上我并没有像我以为的那样会精神崩溃,反而出奇的平静,可能是周围明显干巴巴的假哭声让我心烦意乱,我没有嚎啕大哭,甚至连眼泪都没有流,只是默默的跪在坟前烧着纸钱,听着漫天的白幡在风中猎猎作响。
葬礼很快就结束了,我拒绝了鑫鑫和石头的陪伴,一个人坐在坟前的石台上,直到所有人都离开了,我的眼泪终于涌了出来。
“妈妈,妈妈······”我一遍遍的低声叫着,好像还在期望能得到什么回应,只是回答我的除了风声再无其他。
“名名。”突然有人在背后喊了我一声。
我泪眼朦胧的回过头去,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宛若多年前走失的那个午后,铺天盖地边的温暖再次包围了我。
“名名,对不起,我来得有些晚。”这声音,是琉璃!他居然又悄无声息的出现了。虽然对他的肆意离开有些气恼,但是此刻的我却贪婪着那熟悉的温暖,并没有推开他。
“琉璃,那天的人,是你么?”
“啊?哪天?”
“就是七年前的那天,我从泥团的家宴出来,晕倒在了•;;•;;•;;•;;•;;•;;”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那天鑫鑫跟我说是琉璃把我送回来的,看来那个叫我姐姐,说会一直陪着我的人其实真的不是泥团。
“没什么。”我闷闷的回了一声,心里对泥团的怨恨突然像潮水一样的散去了。
泥团的家世与我相差太大,当年他的偷偷离去我其实只是当时难以接受而已,事后仔细想过也懂得那是他一个孩子所无能为力的事情。现在我才知道,这么多年对他的念念不忘一直到憎恨,原来只源于那一句“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失信。更加可笑的是,那只是琉璃对我的安慰而已,我居然为了一句根本都不是本人说出来的誓言,折磨了自己这么多年。
我笑了,开始只是轻微的抖肩,后来就变成了闷闷的低笑。琉璃还以为我又开始哭了,吓得连忙拍着我的后背表示安慰。直到我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他才发现我只是在笑而已,不过这就让他更加的莫名其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