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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有四大商贾世家,景家专营酒楼、书局、珠宝古玩;蓝家专营钱庄、赌坊、青楼;梅家主营米粮、锦绸、成衣饰物;花家主营花卉、脂粉、茶业。
这四大家族的生意垄断了整个燕京大半的商业命脉,四家的杰出代表分别为:景家二少爷景文昔;篮家大公子蓝慕之,梅家独子梅映雪,花家命根子花思奕。
四家生意虽偶有交集,但是四位蹁跹俊美少年代表情投意合,八拜结交,人送雅称:梅兰竹菊四少!
梅少:梅映雪;兰少:蓝慕之;竹少:景文昔;菊少:花思奕。
生意上的那点争端在四位公子的深厚情谊面前,世俗的不堪一提,更多的是互惠互利,相互扶持,视为燕京美谈。
而四位公子不但貌美出尘,才情、品行更是上流,非一般世俗子弟可以比拟,俱是燕京闺阁待嫁女子的择夫首选,堪称燕京上品。
更有一句流行语赞为:"梅家之雪凝寒傲骨,蓝家慕之温润如玉,景家之竹情才斐然,花家思奕魅惑天成!"
听着闻南抑扬顿挫极富演说才情的语调,芙子墨一口茶几乎笑喷了出来,好容易才止住笑,揉揉发疼的肚子对闻南道:"我让你去打听崔家母女,你说这些做甚么?"
闻南也掩了口笑道:"我是要打听崔家的事,可'蝶衣纺';的老板娘扯着我说了一通的梅兰竹菊,最后还是我花了一两银子买了个文梅香囊才堵了她的口。"
说着将香囊取出递给小姐,仍止不住笑道:"花家思奕魅惑天成,嗯,哈,是够风流媚骨的!"
芙子墨也跟着笑出了声,想那花思奕的神态举止,"魅惑天成"倒也名副其实。
"咦,这香囊绣的倒是别致,但一两的市价却是贵了!"看着手上金丝线勾勒的极精致的明艳梅花,花瓣和梅蕊丝线分明,极是逼真,可是一两银子着实太贵。
"我也是这样说的,可老板娘说蝶衣纺的价是梅少爷亲自定的,货不应求,每款只做十个,慢上一步还买不着呢!"闻南撇撇嘴,想到老板娘趾高气扬的架势就来气,一提到他们少爷,音量陡然高了八度,生怕别人不认识似的。
芙子墨点点头不以为然,名人效应,价格高是必然,偏就有富家太太小姐需要这样的消费档次来彰显自己的尊贵和与众不同,梅映雪倒是很好的抓住了这一点,也是个很有经商头脑的人。
"崔家母女是怎么说的?"芙子墨捏着香囊问道。
"崔尚书的夫人姓王,母女是'蝶衣纺';的常客,前个还打听有没有新到款的荷包,今天会有一款并蒂莲荷包新到,老板娘还说统共只有两个,五两银子的价,一个已经被霍家的太太预订了,另一个正打算给崔夫人送去,让我给拦下了,我以六两的价预订了,说明天小姐会亲自去取!崔家母女据说明天也会去取定做的成衣!"闻南很是心疼那六两银子,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恨不得一个子儿掰成两半花。
芙子墨为了增加送礼的成功率,制定了明天在"蝶衣纺"偶遇崔家母女的计划,闻南很机灵的安排好了,接下来才是最主要的,去梅家的钱庄抵押贷款。
蓝家的钱庄燕京城里一共有三个,最大的主庄在北街,在"周记食馆"之北,差不多五百米的距离。
一辆普通的清油马车不显眼的停在了"蓝家钱庄"的僻静处,两个身材偏瘦但绝对清秀的年少公子入了钱庄。
掌柜的戴着小毡帽和宽厚的玻璃片从柜台后探出头,公式化的问道:"存银子还是抵押放贷?"
两人正是女扮男装的芙子墨和闻南。
正晌午,钱庄里没多少生意,只有个刚存了五百两的中年汉子揣了票据出了门去,芙子墨将周记的房契递上,轻声说道:"抵押放贷,两万两!"
蓝庄的掌柜自是见过大世面的,平日抵押放贷的款项不少,莫说两万,就是十万百万的款子也是经常有的,两万不是大数目,掌柜的平淡的接过房契,扫了一眼,忽然吃惊的看向芙子墨,又推推宽厚的眼镜,仔细看了房契,再三确定,才压下满脸的诧异对芙子墨说道:"公子稍等,待我禀了大公子!"
说完拿了房契进了内门,走前又回头瞅了两眼芙子墨。
片刻,掌柜的探出了头,将房契退给芙子墨,歉意道:"实在抱歉,大公子说钱庄这几日银子短缺,公子的数目贷不了,您还是另寻别家吧!"说完就将头缩了回去,再也不理会她们二人。
芙子墨的心登时就咯噔一下,果然还是不顺了!
闻南却是一敲柜台,"喂,是没有还是不想放贷?这么大的钱庄没有区区两万,是不是真不顾这'蓝家钱庄';的名声了?"
芙子墨拉住闻南,对掌柜的说道:"能否麻烦见上蓝公子一面?我真是有急事,利钱好说!"
掌柜的这次连头也不冒了,隐在柜台后冷冷回道:"大公子公务繁忙,这会子实在没有功夫见客!"
"无妨,我二人就在此等候,待蓝公子有片刻闲暇,还劳烦掌柜的给通传一声!"说着拉了闻南往一旁的小条凳上坐定。
掌柜的却是连声也没吭了。
闻南心急的望向小姐,悄声说:"这可怎么办?是不是景文昔知道了我们的事,提前给蓝慕之打好招呼了?这个景文昔太缺德了!"
芙子墨的心底也在打鼓,看来十有八九是得了景文昔的意思,再等等看,若是蓝慕之真的不见,只好再去别家钱庄碰碰运气了。
"小姐,不怕,我们不是还有那些菊花么?实在不行就把那些卖掉,想来也差不多。"闻南低声安慰小姐,可声音里却有一丝慌乱,她觉得自己的话没有一点说服了。
芙子墨却是点点头,不到万不得已,那些菊花还是要留住,实在不行也只好如此了。
两人正静静等待,一个火红的身影步入大厅,还顺带裹进了一抹似有若无的清淡幽香,闻南鼻子一抽,是菊香。
两人闻香望去,正对上来人的目光,芙子墨暗自一惊,怎么偏偏这个时候遇到他?!
疾步迈入的花思奕随意的扫过静坐的两人,视线根本未曾停留,直接进入柜台后面,芙子墨听他问道:"钱掌柜,你们大少爷呢?"
"呦,是花少,大少爷就在里间,您快请!"
闻南听到掌柜的哈巴狗儿般的腔调,气的直哼哼,暗骂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芙子墨却是暗自思量这会儿是不是应该先避出去,稍后再来。
就这档儿,却听花思奕开口:"外面两人呆坐干啥呢,赶紧给人家办事呀?"
钱掌柜却压低声说道:"花少不知,外面这主拿着周记的房契来抵押放贷,大少爷前几天还听说景少爷要盘了周记,所以这款子,大少爷让暂时放一放,看看景少爷的意思!这不,外面这两人等着见大少爷呢!"
"周记?那不是把我堂哥打残的主吗?这会子竟然跑这里来借贷了,不行,我得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说着连蓝慕之也不见了,一扭头,又退了出来。
确实是用退的,花思奕斜歪着身子倒退着来到芙子墨身前,扭脸勾唇挑眉飞眼打量芙子墨二人,痞态十足。
一眼睨过去没有反应,待扫第二眼猛然往后一退,指着芙子墨就跳了起来,大声叫道:"是你!你这个利欲熏心的女人,吞了我的菊花又要抢表哥的周记,噢,我知道了,肯定是你使计让周成打残我堂哥的吧!走,现在就跟我去见表哥,我要让表哥告官,你这个诡计多端的女人!"
说着就欲上前扯了芙子墨的衣襟,可是看到一脸愤怒,劈手挡在芙子墨身前的闻南,又心虚的退后半步,他不确定这个丫头有没有武功,但是那个实在太强悍。
"花思奕,你想干什么?你少在这含血喷人!你怎么不说你们花家、景家世故刻薄,仗势欺人,最是让人不耻!"闻南护在小姐身前,瞪圆了双目握紧拳头对着花思奕,只要他敢再上前一步,她就会毫不犹豫的撞上去。
芙子墨无声的看着张扬的花思奕,听着他颠倒是非的字字句句,不怒反笑,富家二代都是这么的张狂又不可一世吧?景文昔虽然比他略好点,却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的东西!华而不实,真是玷污了燕京百姓的推崇。
"一个华而不实,一个张狂焦躁,真是虚承了四少之二的名头!闻南,我们走。"芙子墨垂脸往外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