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废物,一点用都没有,就只会耍嘴皮子,连个女人都保护不好,哼,你那所谓的骑士精神真是让人失望透顶。”肯尼斯?艾尔梅洛伊在房间里面大声的咆哮辱骂着,对于自己的未婚妻,他是十分在意的,而且准备好的伏击尼禄的计划也被其他人抢了先,而他的另一个帮手,则是在冬木大桥上面被小丑王击杀掉了,现在而言,他已经到了最落魄的境地,好在,没有想原著一般变成了残疾,不过,他的那点时钟塔的魔术,在这些使徒游戏里面的旅行者和英灵眼里,实在不值一提,所以,他能做的就只是对着迪木卢多发泄自己的不满。
“在下实在无言以对。”迪木卢多恭敬的单膝跪在地上,此刻不作出任何反驳,其实他有很充分的理由,如果不是索拉自己跑出来的话,那么战斗的结果还未可知,只是他天生就不是一个喜欢找借口的人罢了,失败就是失败,在完美的理由也叫做借口,这就是迪木卢多的为人,和他所信奉的骑士精神。
“哼,虽然说只是让索拉临时代替我作为你的Master,可是你竟然连保护她都做不到,你算是什么Servant啊,居然还厚着脸皮一个人回来。”愤怒的肯尼斯?艾尔梅洛伊已经开始口不择言了,对迪木卢多的抱怨更是到了一定的界限,他这个人本就高傲,从小有生活在良好的环境下,成为了时钟塔的老师之后,更是和校长的女儿定下了婚姻,对于索拉,他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因此也格外的重视,一直以来的顺风顺水,让他很难承受突如其来的变故,因此现在已经有些失去以往的冷静了。
“在下惶恐,吾主,只是也或许是因为我没有和索拉大人正式的缔结契约,因此无法感受到对方的气息,才会找寻不到她的踪影,而且…我猜测,这可能是对方故意引诱索拉大人的计策,毕竟尼禄最后使用的魔术过于诡异,应该是通过了某种转移形式,能够在索拉大人第一时间出现就做出这样的判断,这只能说明,对方是有备而来。”迪木卢多说的都是事实,他及时的赶到冬木大桥这里,第一是担心肯尼斯的安全,毕竟在他的心理忠诚高于一切,而第二个原因,则是小丑王刚好就在冬木大桥战斗,如果及时感到,就算是拼进性命,也可以将索拉救出来,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他赶来的时刻,战斗已经结束,除了被破坏殆尽的冬木市大桥,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
“那你不是更应该细心注意才对么?你难道不知道那个小丑王是个什么样的家伙?”因为过度担心索拉的安危,肯尼斯?艾尔梅洛伊的话语越加的愤怒了起来,一联想到那个带着面具的男子,那种对生命的漠视,再想到索拉现在就在他的手上,肯尼斯就感觉到整个头皮都有些发麻。
“但是吾主,我能感觉到索拉大人现在还活着。转介提供的魔力并没有完全停止。”迪木卢多这样说,也是想要安抚一下肯尼斯的心情,不然现在这样下去,除了被动意外,他们什么也做不了。
“知道这些有个屁用!你这个没有正式契约的Servant无法感知她的存在,根本就是毫无意义!”肯尼斯的担忧还有另一个方面,万一那个小丑王有特殊的嗜好,那自己的未婚妻岂不是…想到这里,他更加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脸。
“索拉,我果然不应该将这个任务交托于你。”话语里面带着深深的自责和伤心,足可见,索拉在肯尼斯心中的地位。
“没能劝阻住索拉大人,在下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迪木卢多坦然承认自己的失误,其实这件事情完全不怪他,当时他正在和尼禄交手,稍微一分心,尼禄的大招就随时可能放出,这样的情况下,迪木卢多必然会全身心的戒备着尼禄,以快打快,不给他准备大技能的时间,只是他太不善于推脱解释,将责任完全的加在自己的身上,在他的心理有着深深的君上臣下这种理念,君忧臣辱,君辱臣死,然而只能感叹,这样的骑士没有遇到一个良主罢了,毕竟命运总是喜欢这样的捉弄世人。
“呵呵,你说的倒是好听。”肯尼斯?艾尔梅洛伊怒极反笑,话语变得更加尖酸刻薄了起来。
“别再跟我装傻了,Lancer,一开始就是你在怂恿索拉的吧。”肯尼斯觉得自己的话语还不够刺痛迪木卢多,又补充了一句,多疑的性格已经彰显无遗。
“绝无此事!”迪木卢多惊讶的抬起头第一次开始为自己辩解,毕竟这是涉及到自己忠心的问题上面,而且还会勾起他那永远疼痛的回忆。
“哼,还真是和传说中的一样,不勾引君主的未婚妻你就觉的浑身不自在是吧。”肯尼斯彻底的掀开了迪木卢多内心中最深处的伤疤,他所指的自然是费奥娜军团,芬恩正是迪木卢多曾经的君主,而他的未婚妻格兰妮却偏偏的喜欢上了迪木卢多,尽管迪木卢多百般的逃避,但最终也没能抵抗住格兰妮Geis的力量加给他私奔的命令,尽管十六年的时间里,迪木卢多始终未曾碰过格兰妮,甚至被她用话语讥讽,虽然他心理也十分的喜欢格兰妮,但是背信弃义的事情,他始终不会去做。
尽管最终被芬恩抓到,也是迪木卢多留下的痕迹,但这个罪名还是被扣在了他的头上,而且芬恩还害死了他,但他的命运就是如此,毕竟那颗诅咒的爱情痣,就已经完全的代表了他的命运,任何女性只要看一眼就可以轻易的爱上他,而更为让人伤心欲绝的,是在他死去之后,格兰妮竟然再次的回到了芬恩的身边。
“吾主,唯有刚才的那句话,请您务必收回。”迪木卢多单膝跪在地上,拳头的攥的咯吱咯吱直响,唯有这件事情,是对他最大的污蔑,也是他永远也洗脱不掉的罪名,何况还是欲加之罪,他的内心被深深的刺痛了,因此,他第一次反驳了肯尼斯。
“哼,戳到了你的痛处是么?说是宣誓对我效忠,竟是一些屁话,实际上你就是一个被情欲所驱使的禽兽!”肯尼斯的话语变得更加恶毒了起来,索拉的失踪真的让他乱了方寸,而且,他本来应该召唤的Servant应该是被韦伯偷走的伊斯坦布尔,所以看迪木卢多是怎么也看不顺眼的,毕竟伊斯坦布尔可是鼎鼎大名的征服王。
“肯尼斯…大人…为何…您就是不能明白…,我只是一心想要贯彻我的荣誉,只想和您一起为了荣誉而战…”这是迪木卢多的真心话,无论是芬恩还是肯尼斯,他只想在自己的君主身下,征战四方,然而,命运却一次次的捉弄于他,让他始终无法将自己的信念贯彻到底,被人误会,被人误解,以前是,现在仍旧是,这种污蔑和误解,实在让人难以承受。
“少跟我尽说漂亮话了,Servant给我认清你自己的身份,你只不过是借助魔术师手段才得以留在人世的亡灵,竟然敢教训你的主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肯尼斯还没等迪木卢多的话语说完,就愤怒的将他打断,看到迪木卢多痛苦的表情,他倒是觉得心情畅快了不少。
“如果你不甘心,就用你那无上的荣誉来与我的令咒对抗试试,呵呵,做不到是吧,这才符合你这个Servant傀儡的身份!”看到不反抗的迪木卢多,肯尼斯还以为他是被自己的令咒所吓倒了,其实按照迪木卢多的性格,如果他是敌人的话,这样的侮辱即便是一死,他也定要取下对方的项上人头,只是他实在太忠心了,背主这种事情,在他的内心里是比失去性命更加难以承受的事实。
“吾主…”迪木卢多叫了一声肯尼斯,低着头颅让肯尼斯不能完全看清楚他的表情。
“怎么?…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肯尼斯高傲的昂着头,像是一个战胜了的公鸡,眼神轻蔑的扫视了一眼迪木卢多,英灵在他的眼里,是跟狗一样的存在,他才不相信,迪木卢多有勇气反驳他的命令,毕竟,令咒可是绝对的服从。
“不…不是这样的,…好像有什么人正在接近这里,其他的Servant我们都已经接触过,这种气息,非常的陌生,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小丑王!”迪木卢多说完,提起了手中的两杆枪,或许只有全身心的投入战斗,才能让他忘却现在的这诸多痛苦和侮辱吧。
冬木大桥的战斗已经结束,冬木市的所有警察全都沉寂了下去,街上很难再听到警笛声响了,所有人的脸上都挂满了悲哀和沉重,与两天前的不同,那一次,他们愤慨,他们想要惩戒,想要报复,而这次,当人们满怀悲壮想与对手拼命的时候,所迎来的是一个更加疼痛的呃巴掌之后,人们开始变的乖了起来,然后听凭命运的安排,继续挣扎着苟活下去,原本的同仇敌忾,在慢慢的阡陌转移,开始希望下一次倒霉的不再是自己。
听起来这像是很嘲讽的言论和很悲哀的结论,但是无数次的历史变迁和岁月流逝证明着,这就是人类所追求的真理,曾经我们笑谈古人那种不敢与魔王对抗的勇气,宁可每月祭献美女供魔王吃掉,也很少有屠魔勇士站出来,然而,最简单的童话,往往诉说的就是最直白的真理,人类本来就是如此的可笑,因为…死亡是那样的恐怖那样的陌生而已。
当然,这种言论并不包括所有人,总是有人愿意拿起武器反抗魔王,总是有人愿意将懦弱而又无助的人守候在自己的身后,尽管,他知道留给他的结局未必会好,未必会有任何的酬劳或者赞美,他们仍旧会义无返顾的选择去做,胜利了他们被称为救世主,失败了,他们不过是一个有勇无谋的匹夫,化作一个笑谈罢了,甚至连被谈论的资格都不会有,比如,昨天死掉的那个救世主是谁,那些突然来到的人又是谁?这些没有人去关心了,或许只有新闻偶尔会提及和报道,而在普通人的眼中,那只不过是昨日的故事,仅此而已。
而会去做这些的人,往往就穿着一身灰色的风衣,在他们之间穿梭而过,下颚因为精神的疲惫,还有几根参差不齐的胡须,配上那双忧郁的眼神,看起来更加的充满了男性的魅力,这种让人又心疼又不适阳刚之美的男子,不知道会让多少的女子魂牵梦绕,他叫做卫宫切嗣,一个比任何人都充满理想,却因此而又感到绝望的人。
他的梦想如此的单纯和简单,希望所有的人幸福美满,就是如此简单而已,每个少年都曾经在心里憧憬或是梦想过这样的事情,只是在了解了现实的残酷以后渐渐的放弃了曾经的幼稚,幸福是以代价换取的——每个孩子在长大以后,都会学会理解这番道理并且为自己的行为辩解,但是他却不同,或者他比任何人都要愚蠢,亦或者他的脑袋里哪里出现了不正常,又或许,他属于那种身负不为凡人所能理解的天命,被称为“圣者”的男人。
“爱丽斯菲尔的身体已经开始渐渐的消失,甚至想要站起都会觉得有些困难了,这个时刻,让Saber守护她,也是实在迫不得已,尽管,你不得不这样的去做,可是你应该也会了解,在与小丑王交手之后,我们会丧失很大的战斗力,而之后的圣杯战争,或许才是真正残酷的阶段,唯独留下Saber抵挡,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小丑王…必须要杀掉了,换而言之,不见爱丽斯菲尔最后一面,你真的…放下了么?”千变人走在卫宫切嗣的身旁轻声的说道,或许最后的那句话,在问出来之后,他的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吧,毕竟这个男人始终都将所有的生命摆在天平的两端,而自己就是那个计量者,至于天平上站的是什么人的生命,这都无所谓了,他只会以数量计算,而不是以质量来衡量,所以他总是想要救更多的人,也能杀更多的人,只是看要清除的祸患究竟有多大而已。
“嗯,已经可以确定…他就在肯尼斯那里了吧,如果…能够再清楚一些他的动机就更好了,只是时间已经不允许了。”卫宫切嗣说着,吸了一口烟,将目光向周围扫视了一遍,人们的脸上已经看不到悲伤,愤怒,兴奋或者任何一丝的情绪,残留的只剩下了麻木,让他这个计划先行于一切的人,也变得异常的冲动了起来。
“刚刚经历了那样的战斗,他的身上也留下了不少的伤痕,现在想要在全力以赴的应战,显然不能完全发挥出来,如果能够和肯尼斯联手的话,那自然再好不过,但如若被对方先下了手…也总不会有更坏的结果了,舞弥已经拿了我给他的武器提前准备好了么?”千变人尽管目视前方的出声询问,但卫宫切嗣还是点了点头,这样的动作,自然逃不过同伴的眼角余光。
“其实你更加适合做一个暗杀者,只是这样一来,对方未必肯放下全部的戒心,只有你在场,他才会认为我们已经到了最后的局面,话说,这次战斗结束之后,退休吧,你杀的人已经不少了,留下点时间,去陪陪你的女儿吧,顺便帮我带个好,如果…我还活着。”千变人说着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他的视线里只剩下一条金色的牵引线,这条线,在虚空中其他人无法察觉,这是他特有的跟踪能力,在和小丑王交手的时候,故意的埋在了对方的身上,原本冬木大桥上的那场战斗,他就不是十分的看好,现在,才是他认为的最佳杀人时机,使徒游戏里面,先露出底牌的人,总是输的更快一些,有时候拼演技,也是一种杀人的最佳手段,而他也同样的精通此道。
下午的时光,肯尼斯选择隐蔽的地方是一片废区,在这种小丑王存在的时刻,白日里,已经很少有人会选择这样的地方出没了,倒是让英灵不用为自己的隐蔽而去操多余的那份心思。
“你…来了。”虚空的烈日下,迪木卢多双手拿着长枪,一长一短,静立在下面,威风吹摆了他的刘海,仍旧闭幕的养神,似乎是想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佳,因此,连一丝多余的精力都不愿意浪费,直到说出这句话的时刻,他的双目才猛然睁开,光芒四射。
入目而来的男子,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与小丑王的凶名不算十分的吻合,二十四五岁的年龄,不是十分高大强壮的身体。
天蓝色的外套,立着领子,白色的长裤白色的衬衫,双手插在兜里,尽管一只眼睛明显的出现了缺失,但是刘海迎风摆动划过眉宇间,仍旧让人产生一丝温和,样貌上多少有些出入甚至违和,但是迪木卢多可以肯定,他就是小丑王,不会有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