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景宇浩那边有了消息。
“霍九渐要参加下一届的总统竞选,而且,似乎胸有成竹。”他报告道。
君明远皱眉,按照华夏的律法规定,只要是年满5岁的原居民都可以参加总统竞选,但竞选是一项庞大的工程,巨额经费、演讲口才以及政见民心等等一样都不可少。
霍九渐做了多年的专业律师,又帮助了不少穷人,口才和民心自然是不缺的。可自从他那位富商岳父生意失败以后,霍九渐的生活也日益拮据,他哪来那么多资本去竞选总统?要知道,竞选人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身后的团队才是最耗钱的。
“注意最近与霍九渐来往密切的人,我怀疑有幕后推手在操纵这一切。”君明远想了想,下了指示。
他不管霍九渐曾经帮助过多少人,但对自己的妻儿都能下得了毒手,等于已经泯灭了人性,这样的人,又怎么奢望他会爱他的人民,怎么配做一国总统?
况且,霍九渐背后的势力是敌是友还不清楚,君明远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华夏的前途被交到霍九渐这种人手里。
景宇浩领命去了,君明远沉思了会儿,当天晚上便去了沈公府,将这件事告诉了沈老将军。
沈老将军冷笑:“总有一些跳梁小丑跑出来找存在感,想当总统?想做议长?我看他们是想得美!我老头子一天不死,谁也别妄想在华夏搅风搅雨!”
多少年的浴血奋战和拼死亡命才有了现如今这样安稳的局面,眼看着人民的日子一天天好过了,国家一天天强盛起来了,他绝不允许任何势力搞破坏!
“远儿,你放心地按自己的想法去做,我会跟军部那些老伙计打声招呼,请他们尽量配合你。不管怎么样,国家内部不能乱,不能给别国可趁之机。”
君明远应道:“知道了外公,我会盯着的。”
说完了国事,沈老将军缓和了脸色,问起了杨梅的状况:“小梅最近怎么样?胃口好不好?快七个月了,查过了吗,是男孩女孩?”
“都挺好的,您放心。”君明远安慰道,说到胎儿的性别,他顿了顿,“没问过医生,不知道也挺好的,这样生的时候才会有惊喜。”
也有道理,沈老将军赞同地点头。
他虽然是老一辈人,但从来没什么重男轻女的思想,如果说有,其实更喜欢女孩多一点,姑娘多可爱,软糯软糯的,看着心就化了。
至于男娃嘛,将来是要顶天立地的,当然要糙一些。
君明远没有告诉沈老将军杨梅肚子里其实有一串葫芦娃,一方面是怕这消息太劲爆让老人家高兴得爆了血管;另一方面,也是担心,怕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会有意外,到时候让他外公空欢喜一场。
从沈公府出来后,暮色已深,君明远立刻开车往明月山庄驶去。
果然不出他所料,等他蹑手蹑脚地进了房,发现床上的人儿正抱着孕妇枕眼巴巴地瞅着他。
君明远走过去摸着她的肚子,心疼,“好像又长大了一点,是不是更难受了?”
杨梅摇头,又点头,“难受倒还好,就是肚皮快变成西瓜了,难看...”语气很是郁闷。
君明远被逗笑了,安慰道:“放心,木山月不是说了吗?等孩子生出来,他会配些药给你抹,保管半点痕迹都不会留。”
杨梅闷闷地嗯了声,给了君明远一个晚安吻便准备睡觉,忽然又睁开眼,道:“对了,后天我要回学校参加期末考。”
“好,到时候我陪你去。”老婆挺着这么大的肚子去人多的地方,他可不放心。
杨梅拒绝:“不用了,有高伶陪着我就行,你忙你的去吧,我会很小心的。”
君明远笑笑没说话,有些事无需争辩,做就是了。
六月中旬的天,要多热有多热,但学生们的心却比这天气更火热。
因为暑假就要来临了。
帝都大学各个学院都在安排期末考试,有的系已经考完了,有的系还在紧锣密鼓地准备中。
黑色悍龙停在了校门口,君明远小心翼翼地将杨梅扶下来,高伶撑起了遮阳伞。
帝都大学还是那么气派,高楼林立,绿树成荫,来来往往的都是青春洋溢的莘莘学子。
“走吧。”君明远从高伶手中接过伞,撑在了杨梅头上,另一只手牵着她。
杨梅低头瞅了眼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忽然笑了起来,问:“君明远,你说,我那些同学见到我这个样子会不会吓着?”
“会。”君明远煞有介事地说,“这么大的肚子还能美成这样,确实很吓人。”
噗!
跟在两人身后的保镖高伶终于破了功,没忍住笑出了声。
杨梅脸红,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娇俏地嗔了他一眼,她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好吧??
“胡说八道。”但是不可否认,很动听。
三人慢悠悠地走到五号教学楼,按照林小清发过来的考试安排,今天上午要考两门,一门听力,一门口语,考试地点在四楼多媒体教室。
君明远弯腰将杨梅打横抱了起来,抬脚上了四楼。
多媒体教室里早已经坐了五十多号人,都是国际贸易专业的学生,两个班一起考。
离考试时间还有一刻钟,老师还没来,学生们有的在做临考准备,有的跟旁边的人窃窃私语,看样子都挺放松的。
杨梅没让君明远和高伶一起进去,实在是她现在这个模样就够招人眼的了,旁边再跟一大帅哥和一酷酷的保镖,不用说,到时候肯定会成为舆论的焦点。
她真是没有任何想出风头的心思。
君明远也没勉强,反正就那几步阶梯,想来也出不了什么事。
阶梯教室有一样不好,就是只有前门没有后门,想从后面溜进去都不可能,杨梅只好强作镇定地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晃悠悠地走了进去。
本来闹哄哄的教室瞬间鸦雀无声。
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看了过来,先是她的脸,然后落到了她的肚子上,再然后,就是清一色的呆若木鸡。
杨梅尴尬地挥了挥爪子,打了个招呼:“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