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孩家，学人喝什么酒还吐了一身。”项光夫边说边从头到脚打量她。他低头见到她胸口一片水渍时，环过她的腰身挡着那一片水渍，抬眼瞪着欧阳锋：“你弄的？”
项光夫的语气有些吓人，眼神清冷冰凉。一旁的老板娘动动嘴唇说不出话，老板推了她一把，她才缓过神。
“是，是我帮这姑娘擦的，这位先生没有动手。”老板娘有些胆怯的瞟了项光夫一眼，说完便低下头。左一听了老板娘的话也松了一口气，欧阳锋把包递给她：“一一，多注意身体，我走了。”
左一的腰身被项光夫抓得有些生疼，双腿有些摇晃，抬着一双大眼看着欧阳锋，轻轻点头：“谢谢你，锋。”
她的手臂还没抬起，项光夫就已伸出手接过欧阳锋递来的包，“再有下次，欧阳锋别怪我不留情。还有你，左一，这样的事情我不想再有下次。”
项光夫冷眼扫过欧阳锋，伸手抱起左一朝车子走去。左一红着脸肩膀靠着他的胸口别开脸，一手环着他的脖子腾出一只手对着欧阳锋站的方向摇了摇，扬起头对着他露出最后的温婉一笑直到坐进车里才收起脸上的笑容。
欧阳锋看着左一投来的即熟悉又让自己怀念多年的笑容，突然感到一阵惆怅。他感到自己的手臂蓦然失去力量，想要咧开唇角展露笑意却感到的一阵悲伤袭来，只勉为其难地抬起有些无力的手臂对着他们的方向微微的摆了摆手。
“再见，一一。愿你幸福！”欧阳锋在心里祝福左一，直到项光夫把车开走，他转头对老板夫妇致谢：“谢谢您，老板娘。再见。”他说完也走出饭馆，一会长长的身影合着路灯融入了夜色中。
“那男人真酷!”不知道是哪个学生说了一句话。
老板和老板娘对视一眼，额头冒汗，是很酷还很吓人的。
欧阳锋没有回到学校停车场的位置，而是去了这条街上的一个小酒吧喝酒，直到夜里两点多过后才在附近的宾馆开了房间休息。
左一坐在项光夫的车里，浑身难受，“你、你别开这么快，我胃难受。”她捂着胃部。项光夫偏头剜了她一眼，把车停在路边，“下去吐。”
“我、我吐不出来。你开慢一点就好。”左一低垂眼皮，小声说道。
项光夫盯着她：“抬起头来，看着我。”他盯着她的侧脸，心底有一阵无名的火气无处发泄。左一抖着手指把耳边的头发勾到耳朵后，略微转头看着他，眼神执拗又清灵。
“为什么要喝酒，忘不了他还是不想忘了他？”
“没想那么多，只是想喝。”
“说好早上过来，为什么搞这么晚？”项光夫掐住她的下巴，左一动了动嘴巴没说话。
“说话！”项光夫稍用了点力。
左一眼眶红了，“你昨晚半夜跑来，我能起得早吗？”她心里委屈不想再说什么。她就知道不该和他过早扯证让自己一直处在被动的那一边，做什么都是错的。
这个理由很好也是实话。项光夫原本阴沉低压的脸色缓和了几分，松开了手劲脱离了她的下巴，重新发动车子上路。他没有把车开回城北，而是在城南找了家酒店住下。
项光夫推着左一进了房间，“去把你身上这酸臭味洗干净，一丝都不要留。”左一被他推着走，脚步有些凌乱差点撞到床脚，呆呆的站在那里一时没反应。
“还不去，要我帮你？”项光夫盯着她的后背，语气有些重。
左一自知理亏也没说什么，僵着身体，微眯眼睛走向浴室。她微眯着眼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颊酡红，双唇娇艳，眼神涣散。她用力睁开眼，低头看到胸口和大腿处还有裙角边沿都有水迹还有股淡酸味，确实有些难闻。她眉头微蹙，难怪刚才哪男人说自己身上有股酸臭闻。
身上的这股味道确实难闻，她手指拉起裙角，脱掉裙子，扭开温水站在水龙头下冲洗身体。洗完热水浴，人也清醒许多。她伸手拉来浴巾，左看看右瞧瞧，抬手轻轻拍打自己的额头。
哎，裙子都被水淋湿透了，一会要穿什么。左一懊恼自己大意，没想起衣服的事情。她轻轻的摇头，擦过头发，拿过浴袍套在身上，把自己的内衣裤和裙子冲洗好，放在浴室出风口吹。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左一抬手抓紧自己胸口的浴袍处，紧张的盯着浴室的门。“左一，出来。”她听着项光夫清冷的嗓音，背靠在门上没出声，暗自调整自己的情绪。
“开门，你在里面做什么，还不快点开门。”项光夫一边敲门一边在门外问话。
左一闭上眼睛，把门开条小缝，用极细的嗓音说道：“我裙子湿了，等一会。”
“穿着浴袍出来。”项光夫用力推开浴室的门，左一往一旁闪躲，低着头立在一边。
“出去。”项光夫瞥了她一眼，抬眼看到她的裙子和内衣裤挂在吹风口处。左一脸上现出不自然的红，一手抓着浴袍的带子一手按在胸口。
“出去把头发吹干。”项光夫递给她一个红色的吹风机。
左一听到他的话，侧转身体伸手接过吹风机出了浴室。她拿着吹风机到卧室的衣柜边吹干了头发，拿起包里的手机看一眼，时间刚好是晚上十点四十五分。她双手环抱身体，立在落地窗处看夜景在想着没有衣服可以穿着离开，今晚要如何面对这个男人。
两人是第一次在酒店开房，左一很紧张，她不知道如何面对项光夫。
她微微叹气，今晚自己确实是过火了些，既然在欧阳锋面前喝醉还吐了一身。原本是打算好好陪他缅怀过去的哪些美好，没想到，自己倒好喝醉了。
真是够丢人，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在欧阳锋和项光夫两人跟前发生这样尴尬的事情了，左一抬手拍了拍光洁的额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