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我这样抱着你吗?那这样呢?”
他说着,就桀笑着,打横将她抱起来,一步步走向了那张不大的病床!
“还记得这里吗?”
他的话呼出来的气流,抚过了她的耳际,有些发痒。
见她不说话,项南风忽然就叹气了。“都说女人是薄情的,一点也不假!就在这里,我那么为你的失明焦急,想尽了各种愚蠢的办法来,就是想要让你眼睛能重见光明!可是,你呢,却骗了我!你的眼睛早就能看到了,你却不告诉我,让我时刻为你担心,担心的结果,却是你三年的逃离!”
殷亦晴的心一颤,想起了他为了上山去挖树根而弄得浑身都是泥土,想起了他不放心让护士给自己煎药,自己执意亲自去煎,而后眼睁睁地再监督自己喝光那苦巴巴的一碗药……
她的眼底蓦然涌起了一股潮气。
“告诉我,你都好了,为什么还要装着不好,而且去喝那些苦药?”
他的唇就在她的耳际游离,他是刻意的,想要用这种亲密无间的方式来激活她心底里隐藏很久的情感!
“没有什么原因,我喜欢喝苦味儿的东西!”
她这句话就坦言了,当时她确实是眼睛好了。
“你骗了我,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三天三夜的惩罚呗!”
她微微扬起唇角,很顽皮,似乎又回到了过去。
“既然你很清楚,既然这个惩罚已经等了整整三年,那我们还等什么?”
他的呼吸急促起来,声调也变了样子,唇更是炙热地贴在了她的唇上。
“不!”
这一个字匆匆吐露出来,她的所有反抗都被哽在喉咙里了。
“丫头,我想你!”
他眼神脉脉地看着她,她肤色白嫩的脸颊染上了娇艳的红晕,这个爱害羞的女人啊,为什么自己只要碰触到她,就会这样的无可遏止?
到底你是人是妖啊?
答案已经想不出来了,因为他将全部的注意力都用在了对她的大肆袭吻上了。
唔唔,外面有……
殷亦晴真被这个男人的狂野给惊悚了。
这会儿她才醒悟过来,一定是他暗中打的电话,谎称说是小姨出问题了,在这里急救,然后才将自己骗来的,而后他又收买了那几个小护士,那两个小护士的表现多怪异的,和自己说话的时候,都不敢正眼看自己,那是他们心虚的表现啊!自己怎么就没想到,没多一个心思好好琢磨下呢?
她的身体被他紧紧地拥着,甚至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的缝隙,他的吻也比几年前更为狂野了,貌似也不该叫做吻,而是一种疯狂的撕咬……
她感觉到隐隐的痛楚,不禁眼中就聚满了水汽。
却在这种水汽后,她看到了这个病房,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顿时让她想起来了,这个病房就是曾经她住过的那个,她在这里被他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治疗眼睛,结果,在他新婚的当天,她却逃走了!
他结婚了?
蓦然,这个念头冲入了她的脑海里!
这个男人他当自己是什么了?
如果现在桀凤出现了,那她完全有理由指着自己说,你,殷亦晴,就是那个万恶的不要脸的小三儿!
顿时,一股冷意袭上心头了。
“项南风,你放开我!”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一下子就将他推开了,他定定地愣在那里,气喘吁吁地看着她,她的小脸绯红,她的呼吸也不平静,胸口那里更是因为扣子被解开,而半露着一种妖娆无比的风情!
“丫头,我不相信你会爱上那个外国佬!”
他恨得几乎咬牙切齿,原本打算对这个野蛮丫头,用最快捷也是最好用的一招,那就是直接做,可是,他没想到,在他陷入了那种久违的激情荡漾里时,她竟推开了他!
“我……我已经是他的妻子了,怎么能说不爱?”
她一字一句,说得淡然,喉咙的感受却好像是被放在火炉上煎熬着……
“不,我不相信!”
他愤怒地低吼。
“那么你不爱桀凤吗?她都是你的妻子三年了,你们的孩子大概也这样大了吧?”
她用手比量着一个三岁大孩子的样子。
孩子!?
他像是被定住了,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她,看着看着,他就笑了,笑得前仰后合,笑得没有遮拦……
“不,你不要笑啊,外面他们会听到的!”
殷亦晴紧张地奔过去,想要用手捂住他的嘴。
“你怕他知道,会生气吗?”
他的笑声嘎然而止,冷冷的眸子里都是阴霾。
“随便你怎么说,我……我是很在乎他的感受,既然已经是夫妻了,你也该在意桀凤的感受,不是吗?请你走吧,我们不要再见面了,这样的见面也没有丝毫的意义!”
她说着,转过身,将倔强而冷硬的后背甩给了他。
“看来他娶了你,真的是该偷笑了,你这样忠贞不二地为他守身?不过,你有没有告诉过他,我是你的男人,我和你在一起的日子里,我们是激情万丈的!”
他这话分明带着赌气的意味,而且说的很狠,很用力。
“你走吧,不要再说些没用的了,我和你,开始是个错误,结束,才是正确的!”
她说完,起步朝门口走去,既然他不走,那自己走好了!
他的身体开始微微的发抖,自己在酒店门口守了一夜,就是为了能找机会见她一面,将一些他认为该说清楚的事情说清楚,然后他甚至梦想着,他们之间的误会一旦解开,那她就会立刻扑进自己的怀里,并流着眼泪说,原来是这样,原来你这样爱我,风,我好幸福,其实我也爱你,三年来一直都爱!
这一切,都是他心里的臆造啊!
他的双拳紧紧地握住,再松开,然后又握紧,眉心纠结成一个大大的结,胸口那里有一股气流,在冲撞着,在奔涌着,似乎就要失去控制了……
殷亦晴的手搭在了门把手上,还没扭动,门却一下子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