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南风,你怎么想的,你当我是闲着没事的仙女吗?傻乎乎地跑到这里来,就为了用自己的幸福来成全你和那个臭女人的爱情?
不!
她双拳无声地握紧了,心中在呐喊着,“你们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们如愿的!”
“桀凤?你怎么了?”
“不,我没什么,南风,就按照你说的办,婚礼那天,和你举行完仪式后,我会自动消失的,不会妨碍你们的,你放心好了!”
呃?
桀凤你……
项南风还没回过味儿来,桀凤就站起来,掩面跑了出去。
她……
“项南风,你真的太卑劣了,你这是在玩弄一个女子对你的真心,和她结婚,却是为了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还有人性吗?”
马昊宸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狠狠地咒骂着项南风,而后,喊了一声,桀凤,就追了出去。
我很自私吗?
看着他们两个人一前一后奔出去的背影,项南风扪心自问,可不是有人说,不爱她,给她希望会让她更痛苦吗?自己对桀凤无情,不正是为了让她能早日从这种感情的泥潭里解脱出来吗?
婚期日渐地近了,项家人人都忙得要疯掉了。
欧阳艳天天都在忙着做美容,试衣服,各种首饰轮番被从金店送过来,一套一套的试,每次却总是被项老爷子挑剔,说不适合她,到最后挑来挑去也只是选了一套红宝石的,金黄色的底料上,镶嵌着颗颗并不是太夺目的红宝石,衬着欧阳艳白净的肤色,也算是美色妖娆。
这套红宝石的首饰是金店的经理亲自送来的。
他一起送来的还有一套钻饰和珍珠首饰,另外还多送了一套旺财的黄水晶饰品,说是,购买那套钻饰赠送的!
自然,这些都是项老爷子给桀凤订购的。
欧阳艳的那套红宝石的,虽说是项南风花钱,不过,买什么品质的,却是项老爷子说了算的。
晚上,项敬晖回来,进了房门,就看到欧阳艳坐在黑暗里,背影挺得很直,一动不动。
“呃?艳子,怎么不开灯呢?”
他伸手刚想要将灯打开,却黑暗里伸过来一只小手,按在了他的手背上,“不,不要开灯……”
“怎么了?”
项敬晖的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怎么湿湿的?
“艳子,你哭了?”
“不,我没有!”
欧阳艳抬手在脸颊上擦拭了几下,“好端端的,我干嘛要哭?”
她的声音沙哑低沉的。
“艳子,怎么了?你告诉我,到底谁惹得你了?”
项敬晖本能地想到了,难道又是老爷子?
事情好像没什么波澜了,婚礼会如期举行,南风那边也没什么动静了,他尽管没回来,但也没说,会拒绝参加婚礼……
那还有什么事儿?
轻轻将她揽在怀里,“你啊,总是喜欢把伤心藏在心里,我们马上就要成为夫妻了,你怎么会这样傻?难道你不相信我?”
不,不是的。
欧阳艳将自己的头深埋在他的胸口上,他的怀抱很宽阔,很温暖,让人徜徉在里面,非常的安心。
“那说说吧,为什么要哭?”
项敬晖顺手将灯打开了,就在灯光下,旁边小几上的一套首饰映入他的眼帘了,小小的红宝石,被镶嵌的再精美,也显不出大气来,这样小小的一套首饰比起桀凤那边耀眼灿烂的钻饰,是显得太寒酸了。
“红宝石首饰是老爷子帮你定的?”
项敬晖问。
“嗯。”
欧阳艳的身子微微一颤,并没有抬头,依然将自己靠在他胸口上,心里在一遍遍告诉自己,还求什么呢?只要这个男人是自己的,他这样宠自己,就算是没有首饰,那又怎样?
但想想婚礼是和桀凤一起举行的,自己怎么说也算是桀凤的婆婆,一个做婆婆的首饰竟寒酸的不及儿媳妇的十分之一,这说起来,算是一种挫败!
项敬晖的嘴角浮出笑意来了,用手点着她的脑门,“你啊,有什么都不肯和我说,就这样生闷气有用吗?”
“我没有生气!”
“没生气,你哭什么?”
项敬晖笑着,将灯给重新关上了。
“呃?为什么要关灯呢?”
欧阳艳正不解,却看到,就在面前的一只大手里,一枚红锦缎的盒子里,亮光熠熠的,乍眼看去,竟如同聚集了全部的月光,皎皎着一道清冷而华贵的光!
那是什么?
项敬晖勾唇微笑,“你说呢?”
他拿起了其中的一个,而后轻轻地套上了欧阳艳的手指,“艳子,嫁给我吧?”
黑暗里,他的眼睛灿烂若星辰般。
欧阳艳的眼睛里顿时涌满了泪,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手指上那枚鸽子蛋形状的钻戒,惊喜过望,“这……这个是……”
“傻女人,你是我的新娘,首饰自然地由我来买,南风送给你的只是礼物,我给你的这个却是信物,爱的真诚信物,你喜欢吗?”
“嗯,喜欢,我太喜欢了!”
欧阳艳简直无法把此刻那种幸福的心情说清楚,就那么定定地看着他,没有灯光,两个人的目光却像是被点燃了一样。
“这套钻饰呢,是我专门从法国定来的,还有一套翡翠的,婚礼前一天就会到来,你不是定制了旗袍吗?正好,翡翠的首饰用来配着旗袍穿!哈,艳子,我现在忽然很想看到你最美的那天!”
“敬晖!”
欧阳艳再也难以按下激动的心情,她踮起脚尖,吻住了他的唇。
“宝贝!”
项敬晖心底里的那股浴望又被激发起来了。
他大力将她抱起来,而后一步步走向那张床。
“哦,对了,小晴那里,我也给订购了一套钻饰和翡翠的,算是送给她的礼物,只是款式和你的有所不同,我也没商量你,你同意吧?”
他的话还没说完,欧阳艳炙热的吻就印在他的胸口上了。
同意,同意,怎么会不同意呢?